坠子一整天都灼灼发热着,小?被烫得难受,就把它隔在了毛衣外面。t/一被隔到毛衣外面,坠子就渐渐降温了。
鼻塞头痛了一整天,又被中午的那个梦折腾了一下,晚上八点钟都不到,小?就感到困乏难耐,一沾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
她正被一个美丽的女子牵着,穿过落叶缤纷的树林,向伫立在林中的两个男子走去。
那两个男子都凝望着她的方向,一个热情洋溢,一个波澜不惊。
“如锦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小?问那女子。
如锦抿嘴一笑,“这是礼部主事黄公的园子。”
小?诧异,“我不认识那黄公呀……”
如锦笑得更加神秘,“黄公的大公子可认得你。”
正在千雪还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她已被牵至那两男子的面前。那个热情洋溢的首先迎向了她,“姑娘……”
小?认出他就是那个折扇公子。这大秋天的,他居然还拿着一把扇子,都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你就是黄大公子吗?”小?直楞楞地问他。
站在折扇公子旁边的就是佩剑公子。上次在歌坊门口她已听说佩剑公子的家翁是抚定伯,那剩下的这位折扇公子便是黄公子了。
黄公子笑眼迷离,答非所问,“姑娘,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
这是一副非常清澈明亮的笑脸,温和、细腻,迎上他的眸子,小?感觉自己正被三月的春风拂过,柔软到了心底。
如果没有越女寨见到的臊人一幕,她想她一定会对他产生好感的。
也许是小舅舅猜错了,那个女子说不定就是他妻子呢,他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娶妻了。
“黄公子,和你一起去越女寨的,是你的夫人吗?”小?问。
黄公子没想到她忽然会问起这个,立刻脸色大窘,脸烧成了红屁股。
不经意抬眼间,小?发现宁公子嘴角正牵起笑容——总算看到他笑了,她还以为他不会笑呢!
“黄公子还未成亲呢。”如锦的表情也有点古怪,
那也可能是心上人,她心想。
“是通房丫头。”像猜到她的心思似的,宁公子忽然开口。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但眼里正憋着不怀好意地笑。
“通房丫头?”小?接口一问。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一个身份
宁公子总算爽朗地大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齿。小?看得有点着迷了,他的笑容如风吹松林,清洌而大气。就像越女寨的男人那样,带着山野的气息。
凝望着他的笑容,小?有一刹那的恍惚,京城贵族的子弟中,竟还有这种气质的。
如锦也笑了起来。她纤指捂唇,眉眼微眯,笑得恰到好处。美女就是美女,连笑都那么优雅,小?心里又一阵感慨。
只有黄公子,火烧耳根,满脸扭捏地不敢正视小?。
小?忽然想到,在丫鬟和妻中间,还有另外一种身份的女子,比如“妾”,比如“房里人”……
这就是小舅舅所谓的“老婆不像老婆,丫鬟不像丫鬟”吗?对这种身份的存在,小?心里实难以接受。一时之间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因为照此推论,她未来的丈夫,身边肯定也有一帮这种身份的女人存在着。除非——她回越女寨嫁人!
如锦嘴角轻抿,眼角含笑地瞄了一眼宁公子,岔开话题,“别听宁公子胡言——小?妹妹这身衣裳可真好看!到底是太妃府里的,你不说自己是丫头,人家还以为是哪个府里的小姐呢!”
听到丫头两个字,黄公子皱了皱眉,好像不太乐意听到这两个字。
千雪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裳,她今天穿了身桃红色小袄和浅绿长裙,长裙外系着一条翠绿的小腰裙。这是她日常的衣服,今天被如锦喊出来,也没想到换身丫鬟的。
“呃,这是公主赏的……”情急之下,小?扯了个谎。
“那是肯定的,”黄公子接口道,“这衣料,一看就是内造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连主子都穿不上,更别说丫头了。不过敛之家,这种东西应该不少吧……”黄公子边说着,边看向旁边的宁公子。
宁公子笑而不答。
原来宁公子叫宁敛之。小?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身素色的棉布袍子,不像黄公子,总是衣冠楚楚,华丽耀眼。不知情的人肯定会把他看成寒门子弟。
如锦纤纤玉指轻抚着小?额帕上的珍珠,眼有艳羡,“这也是公主赏的吗?玫红色的珍珠,可真罕见!”
见如锦喜欢,小?连忙摘下额帕,塞到如锦手里,“姐姐喜欢,就送给姐姐。”
如锦立即吃慌,把额帕往小?手里反塞,连连推辞,“这么贵重的东西,姐姐不能收。”
小?满不在乎地说,“这种东西我有很多呢。赶明儿,那些内造的料子,我也给姐姐带几匹过来……”
话还没说完,小?就发现如锦正惊愕地愣在那里。不仅如锦,连宁敛之和黄公子看她的眼神也满是诧异。
如锦总算回过神来,讪讪一笑,“傻妹妹,你家主子的东西,你也能作主送人呀!”
小?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含混过去,“那些东西也都是公主赏的。我们家人口简单,宫里送来的份例和赏赐都用不完,剩余的就赏给下人了。”
“是吗……”如锦忽然好奇起来,“连一个丫头都已是这样,想来公主一个打扮地恍若仙子。”
小?被如锦的话逗笑了,“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