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浅见前方堵得厉害,也就没无视男人:“下流!”
下……江昊宇心中再次长叹,就这样的还想当董事长,她也好意思坐那个位子:“我只是在跟你打比方而已,夫妻就是这样,并不希望对方做得多好,只要双方都开心就成,那你不能说令你开心的方式就是什么都不做,每天当米虫,那我就不开心了。”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乱七八糟的,烦不烦?
“我要不开心你能开心吗?为了双方都愉快,可以什么都分担是吧?”好险,差点就把自己埋坑儿里了,他可不想以后在公司忙个半死,回家还得给她做饭洗衣,更得带孩子。
庄浅突然有些想笑:“知道了,等我将来再婚后,会和男方好好沟通,并且让双方都开心,我不会再委屈自己,谢谢你的教导。”
江昊宇瞬间黑了脸,他费尽唇舌塑造出来的贤妻良母不是要便宜别人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你能这么想就好,对了,咱们这是要去哪儿?你的新家?”不是说住在庄氏附近吗?干嘛要绕远跑来塞堵?
“快到了。”庄浅把车子开进小道,后停在民政局旁边,冲男人扬眉道:“走吧!”
“庄浅……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江昊宇揉揉疼痛的眉心,如今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民政这俩字,如果这个世上没有这地方该有多好?亦或者跟某些网游一样,买个特别的戒指,然后永远无法分离,除非删号。
庄浅握紧方向盘,想了会才叹道:“你今天不就是为这事来的吗?昊宇,我真的好累,你放过我吧。”
看着心爱的人露出这种疲倦的表情,江昊宇心里抽了一下,以为藏得很好,还是被发现了,闷声说:“我爱你!”
“有意思吗?”
“你也爱我,我也爱着你,为什么非得离婚?庄浅,你是因为不相信我吗?给我个理由,只要充足,我不会为难你!”见她不说话,江昊宇板起脸:“刚才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把事闷在心里,庄浅,好歹你也是位董事长,不能言而无信。”
沉默良久后,庄浅自嘲道:“你对我的不是爱,是歉疚,还有可怜。”末了瞅了眼男人的侧腰,应该已经痊愈了吧?虽然伤是一样的伤,可承受时方式不同的话,意义就不同,那是为她受的。
“可怜?谁告诉你的,庄浅,你别跟来这一套,这是污蔑,更是对我人品的质疑,小心我告你诽谤。”这么烂的理由她也找得出来,就这么想离开他?
庄浅一声不吭的与男人对视。
江昊宇等不到回应,只能自己摸索,歉疚、可怜……想到什么,猛然清醒,这些话他只对凌风他们说过,咬咬牙,笑道:“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没有这回事,媳妇儿,你看我像慈善家吗?而且你哪里需要我可怜了?肯定是有人想整我,逗你玩呢。”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听到的,其实我早有察觉,结婚那会,我们宣读誓言时,我从你眼里就看到了类似同情的东西,只是我太渴望跟你在一起,所以自动忽略了那些,那次我见你有两天不给我发短信,以为你在医院跟人起了冲突,手也伤了,所以就去看看。”
?那不就是……该死的,怎么就这么凑巧?难怪从那以后,庄浅对他就更冷淡了:“你居然真的去了,庄浅,对不起,这件事我罪无可恕,但你相信我,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
庄浅笑得很释然:“没什么,同情也是种情,我又不会记恨你。”
“是真的,我……我那个……好吧,我该死,我好面子,老是跟他们充大爷,庄浅,那绝不是真心话,因为他们老逗我,最初那会是怕他们调侃我所以才那么说,后来若解释的话,总感觉在自己打自己脸,反正你又不会知道,他们也不可能说出去,所以就……就一直那样了。”老天爷,你是在故意玩我吗?
“就算不是真心话,你就能在你朋友面前贬低我吗?他们会怎么看我?你让我如何面对他们?”江昊宇,你还能再混一点吗?
某男自知理亏,半个字都不敢回敬:“这样,我回头就把他们统统找来,你当着他们的面批斗我成不?以后在他们那边你就是我祖宗,别说我了,他们敢说的你不是,我也不会乐意,老婆你就是家里的老大,咱像你姐妹家那样,以后财政大权归你管,每个月给我发工资,这样诚意到了没?”
天作孽犹可数,自作孽不可活,真特么正解,哎,从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日子是找不回来了,就说他是在折腾自己吧?本来是皇帝,自己把自己逼成了奴才,只要她真的快乐,奴才就奴才,在床上他是掌控着。
谁叫她没那个体力?
庄浅真没想到这种自大狂能说出这番话,有道是见好就收,太矫情的后果是一无所有,啥也不说了,将车子倒出:“我考虑考虑。”哼哼,你也有今天啊?但不能就这么放过,很多事还没解决呢。
“慢慢考虑,不急。”江昊宇努力克制着不得意忘形,偏头对着车窗玻璃松了口气,后又扬唇笑了笑,第一关算是过去了。
“你说你跟柳玉是清白的,那什么时候去解释清楚?我可不想成天被人骂。”
“明天,就明天,在这之前,我得去见柳玉一面,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不出面光我自己会越描越黑。”
庄浅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