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急速向后飞驰的景色,庄浅并没心思欣赏,仿佛头脑已全然放空,陷入了深思。
江昊宇很熟稔的操控着方向盘,即便车内静谧得诡异,也没打破沉默的意思,好似同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根据脸色来看,显然不是很高愉快的事。
庄浅揉揉侧额,转头看了一眼,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又没谈过恋爱,鬼晓得怎么哄男人开心?而且就算是爱得死去活来的两夫妻,做丈夫的也没资格剥夺妻子喜好的权利吧?都说她对宫凌风纯属欣赏了。
即便没有他,她也不会和宫凌风怎样,那家伙有多fēng_liú她又不是不知道,没几个女人驾驭得了,真的只是当作一道风景线来看,他怎么就是不信呢?
大男人未免也太小气了吧?为了那人,都闹两次了,哼,她觉得能欣赏的美男多了去了,比如迪拜王子,啧啧啧,长得真跟阿波罗神一样,光是图片就看得直流口水:“喂,我说,咱思想能不那么龌龊吗?”
真把自己当世界的中心了?非要她把他当神一样看待才满意?可笑至极,一边说着不爱她,一边还要她把他当祖宗供着,稍不满意就跟她冷战,要不怎么说富豪子弟特难相处呢?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所以这就是你给丈夫维持面子的方式?”男人轻蔑的笑笑,但眼底绝无笑意,甚至阴骛得骇人。
这更证明了庄浅的猜测,果然,真是为了这事,所以自酒店出来后,一路拉长着脸:“江昊宇,我发现你这人太不可一世了,你又不爱我,凭什么要求那么多?”特意找不自在是吧?
“这能一样吗?”江昊宇冷冷的蹙眉。
“废话,当然不一样,如果你是爱我的,那说明你是在吃醋,你又不爱我,只是为了面子,还有没有人权了?”如果是吃醋的话,那她此刻不但不会憋屈,心里还能乐开花,证明自己在对方心里有着重要的位置。
意义不同,心境自然就不一样。
某男猛然扭头,脸上有着愠怒,当自己丈夫的面一再夸别的男人她还有理了?一句‘那你他妈就当老子在吃醋好了’险些脱口而出,但发现除了这句似乎也无话反驳,毕竟不管说什么都等于自己心胸狭隘、无理取闹。
该死的,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在商场上,从来就没被赌到哑口无言过,可一面对庄浅,他总会有穷词的时候,见女人也同样怒火中烧,只得抬抬眉:“古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停车!”庄浅怒吼,屁大小事就闹脾气,她犯得着事事顺着他吗?还骂她小人,可恶。
江昊宇不但不停车,还故意将车门全部锁死,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前开。
这人怎么这样啊?庄浅有些后悔答应一起住了,早知道这家伙少爷脾气这么大,即使愿意结婚也要自立门户,各过各的,直到孩子出生,她跟这人天生犯冲,难以相处:“就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男人。”
“自私?呵呵,你要说别的我倒还真能承认,要说我对你庄浅自私,两个字,不服。”她要什么他吝啬过?这辈子就没对一个女人这么迁就过,就庄云都不敢来打他的脸,不照样没介意吗?
最可恨的是他发现这女人过于不识好歹,他不还是一而再的容忍吗?究竟谁自私?
庄浅见车子停下,但车门人家不肯开锁,望向眼前的那栋别墅冷哼:“不服?那说明你心里还很委屈,是不是觉得对我已经诸多忍让?江昊宇,难道在你心里,你自己当真就那么完美无缺?毫无瑕疵?”
“那你说说,我哪里自私了?”一天一夜不睡也陪她去产检,作为一个丈夫,他够上道了吧?
某女自嘲的扬唇:“那可真是多得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咱就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抬手指向那栋别墅:“这栋房子是咱们以后的家对吧?”
“没错。”这一栋在小区内,算得上顶尖豪华的了。
“里面的所有格局装潢都是你一手设计的吧?”等男人点头后,便继续道:“几乎就是连墙上的装饰灯都是按照我姐曾经亲手绘制的一幅画而来吧?你真当我不知道?呵呵。”
“那又如何?家本来就该这样设计。”
庄浅眸子黯了一秒:“问题不在于一个家该如何设计,而是……这是你为她准备的,是她心中最理想的格局,不是我的,即使咱们不相爱,但毕竟结了婚,你若但凡有一点为我着想,就不会让我住在到处都是她的影子的地方。”
江昊宇还真没细心到这份上,房子买都买了,也全部装潢完成,只要能住不就好了?庄浅为何连这个都要跟他计较?且把话还说这么重,什么叫到处都有庄云的影子?人家压根就没来过,想到什么,狐疑的将其上下打量:“吃醋了?”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其他,因为庄浅绝非这种斤斤计较的人,若是不喜欢他,又何必来计较房子设计的问题?喜欢他……,不知为何,心跳正不自然的加快。
“吃你的头,凭什么我就要在外给你留足颜面,而在家你却依然不顾及我的感受?如果让我的朋友知道这其实是你为庄云准备的房子,我却把这里当家,到时候他们怎么想?我怎么下台?”她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不知道还以为她在捡别人不要的呢。
反应这么大,不是吃醋是什么?看来感情真得靠培养才能滋生,短短几个月,这个女人已经进化到为他吃醋的地步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