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菱使劲去拨他的手:“行行行,你先放开我成不成。”
徐广庭不理会。反倒把她拦腰扛起来丢在了床上,用身体覆了上去,声音低低的:“洞房花烛夜,你让我放开你,可能么?”
……
陆宝菱从来没感觉这么热,好像再热一些就能把自己融化了一般,她真想甩开某人禁锢她的手,把越来越热情,越来越激动的某人踹下去,摆脱那种酸酸麻麻的陌生感觉。
可是手脚是软的。浑身无力,好像中了江湖上的mí_yào软骨散似的,头脑也变得混混沌沌的。心想,自己真的要被融化了……
门外,今儿守夜的是松月和安菊,她们坐在台阶上,听着屋里越来越小的动静。都彼此红了脸,安菊悄悄示意松月,松月会意,又去灶房提了热水来,等待里头的传唤,可里头却一直没有声儿。两个人都万分疑惑,可谁都不敢上前敲门。
陆宝菱侧着身子,整个人被徐广庭从背后抱住。她身上黏黏腻腻的,想洗个澡,可徐广庭却酣睡过去,她又挣脱不开,气的要命。用手肘去捣徐广庭:“你松开我。”
徐广庭又把手收紧了些,咕哝着:“宝儿别动。乖乖的睡觉。”
陆宝菱扭头怒视着他,可看着他微微皱着的眉头,却怎么也没法子真的生他的气。
深秋的凉意侵袭,室内却温暖如春,窗外的桂花树热烈的开满了花,香气浓郁,弥漫了整个院子。
第二日一早,安菊几个便顾不得了,再睡下去可要误了给长辈请安的时辰,陆宝菱疲极而眠,此时被敲门声惊醒,动一动手臂都觉得万分困难。
幸而身后的人有了响动,徐广庭惺忪着双眼坐了起来,看看自己,又看看陆宝菱,这才慢慢清醒过来,俊脸顿时一片潮红,说话也有些结巴:“你没事吧。”
陆宝菱怒瞪着他,拼尽全力狠狠踹了他一脚。
徐广庭一个踉跄,差点没从床上翻下来,赶忙下床披了衣裳,叫外头的丫头进来。
松月几个担心了一晚上,此时进了屋子,都赶忙去看陆宝菱,好在徐广庭素日冷静,即便醉了酒,急切却不莽撞,只是陆宝菱昨日累了一天了,要不是今儿得拜见长辈,她才不会咬着牙逼自己起床呢。
几个丫头训练有素,来往有序,忙而不乱,不出半个时辰二人便梳洗好,安菊瞧了瞧时辰,道:“时间还早,姑娘,不,少奶奶先喝一碗杏仁茶吧。”拜见长辈之前不能吃东西,可喝碗热热的杏仁茶却算不得吃东西,也能垫垫肚子。
陆宝菱想起昨晚的狼狈,憋了一肚子气,也不理徐广庭,径自啜着温热的杏仁茶,问安菊:“昨天我也没问,你们如今都住在哪?”
安菊笑道:“前天住在了客房,可昨天都搬到这院子来了,后头有几间屋子,我们几个住着正合适。”
陆宝菱点头:“那就行,若是地方小了就说。”安菊应了。
徐广庭诧异,觉得陆宝菱待这几个丫头也太与众不同了,他不知道的是,陆宝菱平日顽劣,屋里的许多事情都是安菊松月几个打点,府里的人情往来需要随礼的,陆宝菱不上心,多半都是安菊和松月商量着办了,她们于陆宝菱相当于左膀右臂,陆宝菱又是一贯的护短,此时来了徐家,人生地不熟,这住的地方是头一等大事,自然要问一问。
不过他虽然诧异,可也没问出口,虽然安菊也给他上了杏仁茶,他却不喜欢,浅尝了两口,便说去拜见长辈。
正其身准备走呢,外头红药来传话:“夫人身边的妈妈来了。”
徐广庭赶忙迎了出去,一看竟是大夫人身边的齐妈妈和范妈妈。
见着徐广庭和陆宝菱一副准备好要出门的样子,两位妈妈也难掩惊讶,齐妈妈笑道:“夫人说今儿是头一天,要体谅少爷和少奶奶,特意吩咐我们晚来一会,没想到少爷少奶奶这么孝顺,已经要去请安了。”
陆宝菱得知这两个是大夫人身边的老人儿,便知道不能得罪,叫安菊拿了两个红包来赏了,二人得了红包笑意更甚,范妈妈也没有拐弯抹角:“夫人吩咐奴婢来取元帕的。”
徐广庭忍着尴尬咳了一声,安菊早在收拾床铺的时候就把元帕收了起来,此时红着脸拿出来给了范妈妈,范妈妈接过来,满脸的笑意:“夫人也才起呢,要是知道少奶奶这么孝顺,一定高兴。”
陆宝菱一直低着头,脸色通红,徐广庭见她害羞,反倒不觉得尴尬了,笑道:“既然母亲才刚起,我们也不好就过去,我先带你看看咱们住的地方。”
二人的新房取名知墨斋,坐落在徐府后宅靠近后花园的地方,出了院子左转便是小花园,风景秀丽,右转便是通往各个轩馆的小路,从后院的小门出去,绕过假山便是徐宗政和徐老夫人居住的熙景堂,而知墨斋的前面便分为东西两院,东院住着大房,西院住着二房,中间是正堂正院,无人居住。
陆宝菱道:“你的两个妹妹如今住在哪儿?”
徐广庭道:“咱们院子左边那片院子住的便是家里的几个姐妹,那儿院子多,可也小,都是她们自己取的名字,复杂拗口,我说了你一时也记不住,反正日子长着呢,你慢慢就知道了。”
两个人一路说话,一路穿花拂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