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菱和陆如玉都沉思起来,陆如玉先开口:“说起来,皇上斥责的都是些老臣子,是从先帝那时候就得重用,但是在皇上被诋毁时没有站出来的说话的。”
说着心里也明白过来了,和陆宝菱面面相觑。
陆靖柔叹气:“我就怕这点,当初杀了一批了,如今有这么闹,只怕人人自危,这日子还怎么过。”
陆宝菱道:“姐姐不知道,如今程家可得意了,自以为抚养了大皇子就把二姐姐放在眼里,姐姐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陆靖柔笑道:“我如今还守着孝呢,有心无力,况且你也有身孕,那程怀秀也有身孕,真闹大了也不好,等我出了孝再说,这笔账,咱们得一笔笔的算,咱们陆家还没吃过亏呢。”
陆靖柔脸上带着笑,话里却含着一丝狠意,陆宝菱和陆如玉相视一笑,她们就知道,大姐姐出手绝对不同凡响,且便宜她们得意这段日子,将来有她们哭的时候。
陆靖柔又道:“程家的事好办,只是程怀玉那边可怎么处置?他毕竟也是程家的人,难道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姑母吃亏?”
陆如玉道:“他既然入赘到了陆家,那就是陆家的人了,和程家什么相干。”
陆靖柔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既然你们是夫妻,那就得为彼此得算,咱们既然出了这口气,又不能叫程怀玉面子上为难才是,要不然你们夫妻过日子面子上和气,心里却留了嫌隙。”
陆如玉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陆宝菱回家后就迫不及待的问徐广庭朝廷上的事:“……如今皇上当真疑心重吗?”
徐广庭不妨陆宝菱竟然知道了,遂道:“皇上以前是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如今虽然面子上还是笑眯眯的,却经常说些敲打人的话,若是不加理会,说不定皇上心里早就存了忌惮,若是琢磨,又不知皇上为的是哪一桩,如今大人们都心里打鼓呢。”
陆宝菱不无担忧:“可曾牵扯到你?上回我试探着说了叫你辞官的话,可是皇上却没接茬。”
徐广庭苦笑:“和其他大人相比,皇上对我算很好的了,可我还是不自在,你知道吗,上回皇上当着百官告诉我,说以后大皇子还要倚仗我这个姨父呢,叫我不要打退堂鼓,你说说怎么不能叫人心里打鼓。”
陆宝菱蹙眉道:“我几次进宫,皇上也都是亲亲热热的,看不出什么来,沈家,陈家,陆家都没有事,按理说徐家应该也没什么事,那皇上这么折腾做什么?难道真像如玉说的那样,是为了报复?”
徐广庭摇头:“皇上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夫妻俩一下子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徐广庭到底不想陆宝菱跟着操心,于是笑着问她:“你上回说让孩子认韩舟做干爹的事可是当真?”
说起了韩舟,陆宝菱一下子黯然下来:“自然是当真的,韩舟虽是下落不明,可我宁愿他活着,又怕他真的去世了却没人供奉香火,因此就在金光寺给他立了个衣冠冢,等孩子周岁的时候抱过去在他坟前磕头认了干爹就罢了。”
徐广庭也不是反对,毕竟当初韩舟是牺牲了自己救了陆宝菱,可是叫儿子认一个死了的人做干爹,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可看着陆宝菱伤感的样子,也不敢直接反驳,只得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