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了一跳,秋姨忙吩咐下人去找医生,而大壮则忙着把人抬到床上,等医生来后,扎了几针下去,邵德芳便悠悠醒了过来。
“病人受的刺激太大,气血上涌,不过也好,把心口积着的一口毒血吐了出去,反而能帮助病人好起来。”老医生慢吞吞的边开方子,边说。
大家心里一松,大壮又红着脸求医生看看春华的腿,让何婉婷又高兴又惭愧,高兴的是这大壮明显对春华有意思,若能成也是好事一桩,而惭愧的则是自己光顾着同宋家何家斗法,都忘了春华的脚有伤这档子事了。
等安顿好邵大叔,几人又围在一起,商量了起来,何婉婷自己虽然没有搞过什么阴谋诡计,可是她到底是学着中华五千年的精华长大的,而且前世为了培养手下的职业素养,贼老大还给他们开过培训班,抓了个易中天式的老头,专门给他们讲《孙子兵法》,《三十六记》,所以她的理论知识可是一套一套的。
“曾经有个商人,被富豪逼迫,无奈之下设下连环套,巧妙的利用富豪和其仇家的矛盾,一店两卖,最后让他们钱店两空。”何婉婷详细的讲解后说,“我们现在就可以这样,他们要店,无非是为了它的百年名声,我们就用这个店,同他们赌一把。”
秋姨想了想,一拍桌子:“敢害我们家小姐,我们赌了!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来个渔翁得利!”
正说着,忽然有个丫头跑了进来惊叫道:“那个,那个瘫子和那个毛猴不见了。”何婉婷和秋姨对视了一眼,虽有些惊讶,但很快便丢到了脑后。
第二天,当宋家的总管又来时,秋姨一边焦急的询问自家小姐的找寻结果,一边催泪道:“这些天了,想来小姐是不能活了,我总得为自己也打算打算,只是,,,,”她咬了咬牙说,“我总得堵住别人的嘴,特别是何家的。”
“这有何难!”宋总管会意的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这是一份契约书,就说二少奶奶早就想把这个店转给我们家大爷了,手续还在办理中,只要你签个字就妥了。”
“哼,,何家老爷就是官府里的,一查办理的时间就露馅了,不妥,不妥,,,,要不这样吧!”秋姨压低声音凑了过来,“这店虽是我们家小姐的,可是这块地皮我是可以做主的,要不,,,,,”
“妙,,,妙啊!”宋总管摸着胡子叹道,“只要地皮到手了,上面的店可不就是我们的嘛!秋老板,你也是个七窍玲珑心啊!”
“嗨,在商场上混,没点脑子还不被人给吃了!”秋姨一边让人上汤送客,一边笑道,“等你们主子定好价钱再来找我。”
“好嘞!”宋总管心中一松,兴高采烈的走了。他前脚刚走,何家后脚就来了,他一边套着秋姨的话,一边四下打量着客人不断的店铺,不禁笑道:“这店真不错,可惜啊,我们家大小姐怎如此福薄!”
秋姨擦擦眼角,勉强的笑道:“事已至此了,还能说什么!只盼望她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别这么年轻轻就把命丢了。”
白总管叹了口气,委婉的表示何老爷也很悲哀,但毕竟是意外,只得就此罢了:“但是,这嫁妆可不能便宜那些人,搬到宋府的,我们也就不要了,可是这店,还有那个美食楼可不能便宜那些人。”
“我也不想啊,可他们是小姐的夫家,若是他们来硬的,我又有什么办法!”秋姨在一边默默的垂泪,哪有平日的半分风采。
“你傻啊,这店可没写在嫁妆单子上,只要你说一句大小姐早有意给老爷,那不就得了嘛,你可别忘了,我们老爷可是堂堂的知州,有些事可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秋姨为难的想了想,叹了口气:“也罢,老爷毕竟是大小姐的父亲,若能给老爷,也算是尽了孝道,只是,,,,宋家毕竟是大家,我也不好得罪,要不这样,最好有个买卖的契约!”
白总管会意的笑了:“秋老板放心,你也算是劳苦功高,我家老爷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心领神会的回府报信去了。
到了傍晚,又来了一个人,却是谁也想不到的何若晨,他见了秋姨也不客套,直接就问:“婉婷可是在你这儿!”
见秋姨要否认,何若晨忙急切的说:“你也别否认了,我找遍了那个山谷的每一寸土地,没找到婉婷的尸体,后来在一个草洞口发现了攀爬的拉东西的痕迹,便知道她定是还活着。而你忽然转变了态度,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放心,那里我处理过了,不会有人看到。”
“何家居然能生出你这样的聪明人!”秋姨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那你是准备抓着我们小姐去你爹面前邀功,让你爹让你重回何家?”
“我不会如此下作!”何若晨心里一松,笑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想同你们合作,若我爹有事,我要照顾弟妹的生活。”
“你是个好哥哥!”秋姨赞许的点点头,“我也听说找我们小姐时,你是最卖力的,走,随我去见我们小姐吧。”
见了何婉婷,何若晨先问了问她脱险的经过,然后感叹道:“没想到那天听到的真是你的声音,我若再找仔细些,你也不用吃这些苦了。”
“谁也没料到下面会有一个洞的!”何婉婷淡淡一笑,然后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让何若晨惊叹不已,“你竟然如此相信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我既然三击掌,自然要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