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终于弄明白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为了打发走他们,顾繁使了浑身解数,最终只能搬出自己的父亲才让自己的耳朵与脑子幸免于难。
顾繁筋疲力尽的瘫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凝望着天花板,脑袋嗡嗡作响,就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里面肆意叫嚣。
她就没有这么累的时候。
其实,无论是麻省理工哈佛还是清华b大又或是tdà_b影,对于顾繁而言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毕竟高中时期她都如此的不顾正业,大学还能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里学习?
说实话,顾繁真的没有想好大学到底要选什么专业。
巴里特博士几人这么一闹,倒是让顾繁认真的思考了这么为题,而思考了这么久,顾繁已然没有什么决断,思考一个想不通的问题,绝对是一件愚蠢的事情,顾繁抱着自己的脑袋,欲哭无泪的想着。
第一天一早,风尘仆仆的华夏特派人员出现在了顾繁面前。
一袭军装的昊天成冷峻不凡,岁月的痕迹对于他而言,似乎更像是妆点他面庞的画笔,眼角的细纹衬得他狭长的眸子越发的明亮锐利,胡渣于他亦是成熟余韵的点缀。
见到顾繁,他行了军礼。
顾繁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肩膀上的军衔,神色肃穆的回了个军礼。
华夏除了开国功臣之外,达到少将军衔四十岁一下的人只有墨煜琰一个。可想而知,少将已是人中龙凤,又何况仅是中年就以位居中将之位的这个男人。
顾繁从不会看轻任何人,更何况面前的人华夏的将军。
华夏命一个将军前来接管戴尔猜想的事情,想必对这次的事情是十分的重视的。
于顾繁而言,当黑板交给华夏特派人员之后,就没有她什么事情了。
至于再一次验证戴尔猜想的事情,顾繁才没有那个兴趣参与进去,毕竟她知道,无论验证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昊天成当众赞扬了顾繁,并且带来了华夏最高权力者给顾繁的奖励,当顾繁拿到新的军官证的时候,眼尾末梢闪过一抹笑意。
中校!
顾繁表示了感谢,并且笑着说道:“将军,华夏永远是我的根。”
她相信,他听得懂。
无论是救下几百人的性命,还是教训h国,亦或是代表华夏争夺荣誉,顾繁都是发自内心,但她的身份毕竟太过特殊,她只是希望上位者不要曲解她所做事情的初衷。
昊天成深深的看了顾繁一眼,似是想要透过她的眸子看穿她的内心。
顾繁的眸很亮,黝黑如墨,清澈如泉,皎洁如月,真诚如玉,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昊天成看到的顾繁,是一个优秀、懂事、不骄不躁、和善友好的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太过聪慧,太过成熟,太过让人心疼。
是的心疼。
如今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顾繁闪耀灼目的身份地位,何尝有人在意,她独自长大的童年是否曾孤独彷徨,害怕失落。
在昊天成看来,她的过分成熟不过是童年独自生活所养成的,没有一孩子的成熟是在父母家人的宠爱之下。
昊天成看着顾繁的眼睛越发的柔和,笑着冲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顾繁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昊天成,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
钱学明老爷子赶来的时候,顾繁已经坐上了返回t市的飞机,钱学明老爷子没有看到解开戴尔猜想的孩子,惋惜的直摇头,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拦着,非得举起拐杖打死钱林不可,都快这个臭小子,要不是他磨磨唧唧的,自己能扑一个空吗?
钱林觉得自己很冤枉,去m国不得办签证啊,以为是自己家啊说来就来。
此时,京都。
坐落在北山靠近枫树公园的机关大院里。
小凉亭内,石桌四周坐着几名身着中山装的老人,石桌上摆着棋盘,紫砂壶内大红袍的香味慢慢溢出,萦绕在凉亭四周,风一吹,与凉亭旁盛开的菊花所发出的的花香混合在了一起。
恬淡清香。
浑厚的笑声划破蔚蓝天空。
“我说老王头,输了就被在做最后的挣扎啊!”
说话的老人中气十足,穿着黑底红花的中山装,要不是那花白的头发,还真看不出他是一个接近七十的老人家。
面色红润的简直比中年人还要健康。
“哼,算你赢了。”
王老爷子将棋盘一推,赌气的灌了口茶水,这老成头真是太狡猾了,简直就是老奸巨猾,这棋下的,刁钻诡异,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哼,胜之不武!
成老爷子一瞪眼,“放屁,什么叫算,明明就是我赢了,你可别耍赖皮。”
王老爷子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谁耍赖了,我不是说我输了吗!”
墨老爷子端着茶盏喝着茶水,悠闲自得的在一旁看着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四十岁了的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只觉得这样的生活甚是舒心。
李家老爷子张了张嘴,有心劝几句,但又怕战火蔓延到自己的身上,一时有些犹豫不定,正用眼睛瞅着墨老爷子,这里,能够压住王老爷子与成老爷子的人,也就是墨老爷子了吧!
墨长安眼观鼻鼻观心,硬是自在的喝完手里的茶,这才在李兴国的殷殷注视下开了口,“行了,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小孩子塞得。”
果然,墨长安一句话,就阻止了王老爷子与成老爷子的世纪大战。
王老爷子表示再也不要跟成老爷子下棋后,几个人看着庭外胜芳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