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片刻,随后伸手轻点着她挺拔秀气的鼻子,道:“你算红颜,不算祸水。”
顾繁大眼滴溜一转,眼底闪烁着狡黠的目光,笑道:“怎么不算祸水,我都让你这个勤劳的大市长罢工了呢。媒体指不定要怎么说我了呢,什么古有刘圆圆(历史上的陈圆圆),今有顾繁啊!什么一市之长被女色所迷啊!”顾繁细数着自己可能会得到的罪名给墨煜琰听,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真是个祸水。
墨煜琰淡粉色的唇微微抿起,眉眼末梢染上一抹宠溺,目光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凌然:“没有人敢。”
没有人敢因为他举动而腹诽顾繁一句,若是敢,他便让他们不敢了便是。
“而我,也不会让你背负不该属于你的罪名。”
这天下没有祸国殃民的女子,只有把自己的失败推给女人的无能的男人。
顾繁愣愣的看着墨煜琰,只觉得自己的男人实在是,霸气侧漏!原来每一个女人都会犯花痴,不同的是,有没有出现那么一个能让你犯花痴的男人。
顾繁眨了眨眼,要是上辈子有人跟她说:嘿,顾繁,你会对一个男人犯花痴。顾繁一定会打得他找不到北,可现在,事实证明,不是女强人没有柔软的一面,而是她没有找到一个能够让她柔软的男人。
顾寒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床上的两个人让她起也不是,接着睡也不是,总之是,她的身子都因为控制自己的肌肉而变得僵硬了,这种感觉,实在是比把她扔在蛇窟中还要让她难以忍受。
墨煜琰其中在顾寒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感受到了,只是他不舍得这么快结束二人之间的温存,见顾寒的气息明显有些不稳,墨煜琰这才了起身,从容不迫的穿好了鞋,顾繁眨了眨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一直躺在沙发上的顾寒,脸登时就红了,她一直以为屋里除了自己与墨煜琰,没有第三个人了。
想着自己刚刚的举动与话语都有可能被顾寒听了去,顾繁便恨不得面前出现一个大洞让她钻进去遮遮羞,想着墨煜琰肯定知道房里还有别人却不提醒自己反而那么配合,顾繁就忍不住的动了他一眼,这个该死的家伙,实在是太坏了。
墨煜琰挑眉微笑,露出了一口洁白无暇的皓齿,施施然的走出房间。
顾寒听到关门声,这才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
顾繁咳嗽了声,心里又羞又恼,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痕迹,就连双颊泛起的红晕都被生生的压了下去。
不愧是演戏的!
顾寒看了一眼顾繁,随后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
“顾寒,你要不要来床上睡会儿?”顾繁拍了拍柔软的床,问道。
墨煜琰在床边守了一夜,顾寒怕也是在沙发上守了一夜,那沙发虽然不小,但也远不及床舒服。
顾寒起身,先是给顾繁行了个礼,随后恭敬的回答道:“不用了公主。”
顾繁:“……。”她曾与顾云和顾寒说过,明面上不用称自己公主,私底下亦是不用,哪知他俩只是在明面上不再叫自己公主,私底下却是死活也不肯改对自己的称呼,被叫做公主,顾繁就有一种自己穿越到古代的错觉。
见顾寒这般回答,顾繁也不面前,撩开被子起身前往浴室洗漱,淋浴的水声透过浴室的门传了出来,哗啦呼啦,直直的浇在端着早餐进来的墨煜琰的心头,却是浇起了点点热火。
墨煜琰拿了三人份的早餐,顾寒作为顾繁的护卫,是不会轻易离开她的身边的,他的话可不管用,顾繁的应该也不会太管用,像他们这种被冠以主子姓氏的护卫,一声只听从一个主子的命令,除非她的主子命令她认别人为主。
忠诚,在他们眼中比他们的生命还要重要。
墨煜琰将托盘里其中一个碟子放在顾寒面前,随后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
水声渐停,顾繁穿着浴袍走出浴室,食物的香味顺着空气飘入她的鼻腔,惹得她的五脏庙都在叫嚣的喊着:饿!
顾繁冲着墨煜琰甜甜一笑,墨煜琰还未来得及回以微笑,就被顾繁扒拉到了一边,顾繁坐在床边,拿起盘子里的刀叉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墨煜琰站定后望向顾繁,不由得无奈苦笑,只是眼底深处却蕴含着浓浓的宠溺之情。
阳光透过窗洒满一地,映在顾繁头发上的水珠里,反射出宛若彩虹般五彩的光芒,顾繁吃得正爽,突然觉得头上一重,余光中是白色毛巾的茸茸白毛。
她的头发隔着毛巾被一只大手攥在其中,来回擦拭。
顾繁勾了勾唇角,用叉子叉起了一截烤肠,转身递到墨煜琰嘴边,“啊!”
墨煜琰从善如流的张开嘴,将烤肠咬了下来。
顾繁眯眼微笑,任由墨煜琰替自己擦着头发,转过头继续与食物奋战。
顾寒:“……。”她觉得自己特别的多余,这种感觉就像是顾云与阿琼正在对练,而自己却只能在一边看着。
顾凌霄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他深吸了几口气,缓了半天才压下心头那股子想要用冲锋枪将墨煜琰打成筛子的冲动。
“顾寒你下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宝贝说。”单独这两个字特意加重了语调,顾凌霄虽然是对着顾寒说的,但真真正正想要赶走的人却是墨煜琰。
墨煜琰不急不缓放下了手,抓起顾繁的手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