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无人知道自己便是休门门主孤月,苏三并没有什么顾及,白天闲在院里无聊便带着两个孩子来离思居玩。一来解闷儿二来也有人替她看会儿孩子。

大抵是头一天先是破戒后来又见俗世妇人奶孩子受了太大刺激,第二天白礼整整一天都没露面儿。

第三天,苏三与小双在院里逗孩子时白礼从房间里出来了。又回到初见时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踱步到苏三跟前,“去哪儿砍竹子?”

苏三将怀中的赫连苏彻放进了摇篮里,对白礼道,“跟我来。”

到了前厅,苏三唤过了小虎,“你带他去砍竹子。”

蔡小虎一脸难色,“掌柜的,店里现在正忙,而且我等会还要去买菜呢,抽不开身。”

苏三抚额,“那一忙去吧。”

蔡小虎应了一声便又忙着送菜去了。

苏三回头望了一眼白礼,“跟我来。”

白礼也不多问,仍是一脸正色。不远不近地跟在苏三身后。

回了后院,小双正抱着赫连苏穆,朱雀摇着赫连苏彻的摇篮,苏三向他们两个说道,“我带他去竹林,孩子先拜托你们两个了。”

朱雀点了点头。

小双爽快地应下了,“掌柜的尽管放心去吧,这儿有我呢。”

苏三笑着摇了摇头,“等你生了孩子看你还有没有这股子热情劲儿。”

小双冲苏三吐了吐舌,“掌柜快去吧!”

苏三又叮嘱了几句才带着白礼从后门出去了。

先是到了马棚拉了一辆板车,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般寒碜样儿了,马棚里停了两辆带车厢的马车三辆拉货的板车。

苏三一抬脚跳上板车,挥着鞭子便要驾车,看了一眼仍立在那儿的白礼,皱眉吼道,“你还杵在那儿干麻,想走着去?”

白礼看着那还残留着几片烂菜叶的板车,满脸的纠结,看那样子比叫他喝黄莲汁还难过。

苏三白了他一眼,“嫌丢人?你不是要当神仙吗,神仙还介意大街上的凡夫俗子怎么看吗?”

白礼眼巴巴地看着苏三,这些道理他自然懂,可真做起来有点难度。他的娘亲难产而亡他自幼被送上了山,在同辈弟子中他一直是拔尖的,受尽玉清子恩宠。况且那风洞派的掌门玉清子的另一个身份是这蓝丰国的国师,风洞派一切吃穿用度皆是皇帝出钱,可想而知那风洞山上日常生活是多么敞亮。修仙之人向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自命不凡,坐在马板车上受人围观着实有些难堪。

站在原地纠结半晌,白礼终于狠下心坐上板车,苏三扬起马鞭,啪,马车开始行进。

一路上白礼不说话,苏三也不多问。

前面说过离思居离西城门很近,没多大功夫二人便出了城门,在城墙附近转了半晌鲜嫩的竹子并不多了,于是便将马车拴在了林外面领着白礼朝竹林深处走去。

苏三深林仍是忌讳,所以也不敢走深了,风到周遭新竹渐多便这了下来,挑了一根向白礼说道,“要砍这样的新竹,老的做出饭来不好吃。”说罢将手中的小斧递给了白礼,“砍砍试试。”

白礼接过了小斧,一看那握斧的架式便知没干过粗活,双手握着斧子在竹根处横冲直砍,竹子被砍得乱晃却是只留下一道砍痕。

苏三摇了摇头,“这样砍不行,给我斧子,我给你做个示范。”

白礼将小斧递给了苏三,仔细看苏三的砍法,用力方向。正聚精会神之际却觉得后脚腕一阵刺痛,回头望去正瞅见了一条翠皮蛇钻进草丛里。

苏三察觉白礼异样,回头望去,只见白礼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左腿,白白的袜筒上染上一块污血。苏三问道,“怎么了?”

白礼眉头紧锁着,不过才被咬伤口便刺骨的疼起来,他费尽地说道,“被蛇咬了。”

苏三当即扔了斧子,撩起裙摆,哧拉从裙摆上撕下一块布条绑住了左腿的近心端,然后不顾白礼阻拦腿下了他的鞋袜,脚腕后方被咬伤的地方被污血盖住,瞧不清伤口。苏三抱住白礼的左腿,抽出手帕将污血擦干净,俯身便要去吸毒血。

白礼见苏三要为他吸毒血,连忙阻止,“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苏三瞪了白礼一眼,眸里尽是怒意,也不说话。

白礼被真正严肃起来的苏三吓了一跳,竟愣住了。发愣的功夫脚腕传来温热柔软地触感,苏三已然开始为他吸毒血。

白礼连连道,“不可……不可……”

苏三不理白礼,吸一口吐一口,才片刻功夫伤处的血已经发黑。想来这蛇的毒性十分厉害。吸了数口毒血苏三觉得口中僵麻,没有感觉了,而伤口流出的血虽没有之前那般黑却仍不是正常血色,苏三一咬牙,又竖持了下去,直到伤口的血恢复常色她才云淡风清地拿帕子擦了擦嘴。

白礼看着苏三,有些不知所措。他在风洞山上长大,自幼便修习风洞派的门规,还俗前与女子肌肤相亲是风洞派的大忌。前日他才破了荤戒,今又日破了女戒,若是被师傅知道必会大怒将他关进思过崖。苏三救了他一命,他甚是感激,而她害他破了戒他心中又十分恼恨。两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竟傻傻坐在原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苏三瞥了白礼一眼,“我救你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内疚,你大可当我是个男人,不必如此纠结。”

白礼瞪着眼辩白,“你明明是女儿身,叫我如何把你当作男人!况且,若不是你叫我来砍柴,我又怎会被蛇咬,若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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