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烁着冷酷的寒光,原本精致娇媚、美艳绝伦的娇颜渐渐变得扭曲,嘴角微翘,带着恶毒的微笑。
云映雪故意走得很慢。
她在享受——享受着这种高高在上;享受着只要自己低下头去就能俯视着伏在自己脚下的烟翠;享受着她满脸的绝望与恐惧所带给自己的快感和愉悦……
一步,两步,三步……
当云映雪终于站定在烟翠的面前,烟翠本就苍白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是面如白纸,豆大的冷汗顺着面颊滑落,嘴巴微张,却怎么都叫不出声来。
在场的所有宾客全都瞪大了双眼,紧张的盯着两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有些胆小或是心地善良之辈也早就侧转过头去不忍观瞧。
谁也没有想到,好端端的一个寿宴竟然会即将染血闹出人命。要知道,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的!
紧秉着呼吸,望着云映雪那高高抬起的右手上被凤仙花汁浸染得浓艳、修剪得当的长指甲,所有人都终于明了了她的打算,也为她的心肠狠毒而倒抽了一口气。——她是想直接毁了那个女人的脸!
毁了一个女人的容貌,远比直接杀掉她还要更加的残酷。
云映雪也是女人,自是更为清楚怎样做才能让那只企图勾引自己夫婿的骚狐狸更加的生不如死。
所以,她笑得很得意。
得意到从始至终都没有好好看过新婚夫婿公孙逸的眼,没有留意到他眼眸深处那抹嘲讽的笑……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撒泼的云映雪吸引过去,公孙逸不着痕迹的侧头望了眼爹爹公孙让,看到他已经默默的拿起了酒杯,公孙逸眼底的笑容更盛,望着眼前的云映雪,幽幽的闪烁着酷厉的冰冷。
娘子。对不住了!
谁叫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又实在太不会做人,嫁过来不过月余就将宗亲都得罪光了,又无法给公孙家带来任何好处。今日之事就算是你为夫家做的第一件正事,等到你那个狂妄自大不肯与公孙家合作的爹带着云家的产业与铺子来赎你,为夫的定会再好好疼爱你、补偿你一番!
色迷迷的打量着云映雪那玲珑有致的身子,公孙逸忽然想起目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前未婚妻云水心。
想着她那做生意的高超手段,想着她那张平凡的脸……公孙逸忽然觉得老天有时候也很公平。虽然忘了给云映雪脑子,却给了她足以迷惑全天下男人的美貌。作为能够帮助自己扩大公孙家的妻子是差了些,作为工具用倒是不错……如果。这两姐妹能变成一个人多好?公孙逸贪婪的舔舐着嘴角。
他这一分神,场面却忽然起了变化。
一直高举着手玩着“猫抓老鼠”游戏的云映雪似是突然没了耐性,锋利的指甲自半空中猛然落下。直奔烟翠的脸。
在连连惊呼的人群之后,“啪!!”的一声酒杯落地的声响随之响起,惊醒了还在状况外的公孙逸。
他赶忙抬头看向云映雪,想都没想就闪身而出推出一掌,将毫无防备的云映雪给打横着拍飞出去。跌跌撞撞的连连后退,最后才被一旁围观的众人给出手拦下,免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丑态。
“映雪,你没事吧?你冷静些,事情真不像你想的那样。”碍于情急不得不出手,公孙逸收手之后马上出言关心着她。
“打我?你竟然为了她打我?我一定要毁了那个贱人……不。是狐狸,骚狐狸!!”对夫婿的话置若罔闻,云映雪拼命的叫嚣。
“够了。闭嘴!”在江湖中一向以脾气好著称的公孙逸终于也忍受不住妻子左一句“贱人”右一句“骚狐狸”难听刺耳的话语,大吼一声,捂上了她的嘴巴。
“不要再骂了!我为什么要收留她,把她带回府还花尽心思给她请大夫?还不是为了你?!。”
“唔——唔唔——”被捂着嘴巴还想讲话,听见公孙逸的“狡辩”云映雪的更是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照着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趁着他吃疼松开手之际马上大声反驳,“为了我?你说的可真好听!为了我你就带个小蹄子回来?为了我你就每天还亲自给她熬药。送到床前?再过些年,你是不是还得为了我从外面抱个野种回来?!”
“你!……你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被她给气死,公孙逸猛地一拂衣袖,转过身不想理她。
看到他转过身去不肯再看自己,云映雪更是得以理不饶人,冷笑一声,走过去抓着烟翠的头发,“就是这个小骚蹄子!要不是因为她你怎么会对我大吼?!你从来都不舍得大声说我的!”说起这个,云映雪的眼中闪现着泪光。
痴痴的望着公孙逸的背影看了许久,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背对着自己,她揪着烟翠头发的右手更是用力,低下头,恶毒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问道:“说!你到底是怎么勾引他的?给他灌了什么迷汤?!”
“二小姐……二小姐,奴婢没有,没有啊!奴婢跟着您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敢多看姑爷一眼啊!求二小姐您明察,相信……相信奴婢啊……”从头到尾不管云映雪怎么对待自己都不肯张口的烟翠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疼痛,开口哭着求她相信自己。
而她这一开口,唤着云映雪为“二小姐”,让围在周围一直在猜测着她的身份的众人全都恍然大悟——终于搞清楚原来这个叫烟翠的女子竟然是云映雪的贴身丫头。
有些喜好八卦又脑筋转得快的,已经开始把眼前的烟翠与云映雪赈灾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