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托着重新端来的酒菜,化装成小婢女混进醉红楼来探听消息的水心静站在门前,深吸了口气,缓缓推开房门。
昏暗的房间中充斥着甜腻的香味,满地衣物散乱,却不见人影。
“爷……酒……酒菜送来了。”
小心翼翼端着手中的托盘。房间中没有点灯,水心只能凭借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绕过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隐藏在额前长发后的细长双眸不安分的扫来扫去。
房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水心有些犹豫:是进,还是退?
距离映雪的出嫁已经没剩下几天,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虽然着急,却也不能打草惊蛇!
紧咬着下唇衡量片刻,水心做出一副惊慌的表情,小声的开口道:“爷,奴婢……奴婢给您送酒菜来了……”
声音撞入进黑暗中,被无情的吞噬,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她马上扁扁嘴,哭了出来,小声嘀咕着:“浪费了酒菜,千万不要被妈妈责罚”一边缓缓的转过身,准备退出房去。
“过来。”就在她转过身,走了几步之后,黑暗中忽然传来声熟悉的男音。
端着酒菜的瘦小身影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了,身子剧烈的一抖,险些将手中的东西全都给丢出去,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无法动弹,脸上满是恐惧,被长发遮住的眼眸中却掠过一抹“果然是你”的笑意来。
“……是。”声音中有着丝惧怕。
僵硬的转过身来,眼前一片漆黑,她只能缓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摸去,同时小心着脚下,不要被地上的东西给绊倒。
黑暗中,赤裸着上身,全身只穿着一件长裤的男人随意的坐在窗边一处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有趣”的望着她手忙脚乱的窘态,眼中有着病态的欢喜。
在黑暗中也能视物,能够清楚看清小婢女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任何细微的表情动作。当他看到这个小婢女被自己吓哭出来的表情时,原本平静的下腹忽然一热,本来还算清亮的双眼中悄然多了几分情欲。
女人就是要这样柔弱弱弱,傻傻笨笨的才可爱!
手臂随性支在膝上,微微偏着头,打量着离自己近在咫尺,却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小婢女,见她在黑暗中瞎撞,男人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探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嘴唇。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尝尝她了——
念头刚一闪出,他的右臂就已经猛地挥出,牢牢的抓住小婢女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她就被他给拉入怀中,发出声惊叫,手中的酒菜全都掉落在地上,发出接连的破碎声。
“爷……我……我……求您放开……”被男人牢牢的抓住腰身,小婢女脸色变得惨白,颤抖着发出几声微弱的求饶。
“呵——”听见她的求饶声,男人反而更加的兴奋,用力的抓住她的小脸转向自己,摩挲着指尖下滑嫩的皮肤。
“看不出来,你的皮肤还挺滑。”靠在小婢女耳边耳语,湿黏滑腻的话语顺着呼出的热气,“舔”过她的后颈,引来一阵颤栗。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抖,他更是开怀的大笑出声,像是遇到了什么宝一样,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股怪异。
完了!千算万算没算出这个家伙是个变态!
不用于外表表现出的那般惊慌失措,小婢女水心发后的双眸中满是嘲讽与冰冷,脑中飞速的旋转着,盘算着怎么脱身。
这个大变态绝对可以在黑暗中看清自己的一切,再这么拖下去,难保他不会一时兴起拨开自己额前的长发。气质可以作假,声音可以改变,可是这长相……
水心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她真不该为了图省事和嫌麻烦,而没有听寒铃的建议,弄张人皮面具来戴戴。
对她来说——失身是小,被发现身份事大!
如果真是逃不了被他给糟蹋了,她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把这一切想象成是:不小心被狗给咬了!反正如果自己不反抗的话,这个大变态也是自己从小就订了亲的夫婿,被他这只“狗”咬,也是早晚的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今后的自由,要不要豁出去?逃?还是被狗咬?
按照危险来说,这两者被发现身份的几率几乎一样高,而后者或许还能得到更多的有利消息。
就在水心心不在焉,衡量着两者的利弊犹豫不定之时,已经自顾自彻底兴奋起来公孙逸忽然猛地探过头来,靠在她的脸边舔舐着她的脖子,又舔又啃。
我的娘!好恶心!
浑身的鸡皮疙瘩纷纷起舞,水心恶心的连隔夜饭都要吐之出来。强忍着剧烈的呕吐感,没有把他的头给一巴掌推开,保持着冷静的做出惊恐、惧怕的姿态,用着宽大的衣袖巧妙的挡住他的脑袋,顺便把他留在自己脖子上的口水给擦干净。
本姑娘就算是死,也不要被狗咬!特别是眼前的这一只!!
满心的厌恶,用力的擦着脖子,那里火辣辣的,似乎是太用力,被她给擦破了皮。
“呵——还害羞?”看到她擦拭的动作,男人也不以为意,淫|笑一声,眼中闪动着征服的yù_wàng。
他虽然喜欢乖巧、柔弱,听话的女子,可是适当的小倔强却恰恰引出了他天性中的征服欲,越是反抗拒绝,越是让他不想放手。
强而有力的左臂环着她的腰,将他带向自己下身的炙热,右手按着她的脑后,公孙逸猴急的探过头,笔直的朝着水心的嘴唇而去,想要一亲芳泽。
水心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