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水心闻言微微蹙起眉头,似是有些不太情愿。
“不快行吗?”水心的师父拿起烟袋锅子,放在鞋底磕了磕,将里面的烟丝磕出来,又再填满,重新点着了火,“在过几个月你的肚子就大了,想走也走不了。”
说着,他还用力地瞪了慕容白一眼,似是怪罪于他,怪他让水心这么早有了身孕。
面对着如此罪责的目光,慕容白还能说什么,他总不能说:“是您老的徒弟先点的火,要吃掉,最后反被吃。”这样的话来吧?
别说是不能说、不敢说,即便是真说了,那最后错的也绝对是他自己,而且死的会很难看。
水心很平静地跳过她家师父最后的一句话,扶着下巴在思考,想着如果现在离开,那自己在朱南的事能不能来得及办完。如果办不完,那要怎么处理才好。
想着这样的事,她又习惯性地开始蹙眉。
“啪。”一声轻响,水心的眉头被人轻轻拍了一巴掌,而痛下毒手的人,正是刚刚还坐在她对面的师父大人。
“别总皱眉,会对小孩子不好。”水心的师父拍完巴掌,又再缓缓地走回到椅子旁坐下,步履有些蹒跚,很符合他的年纪和样貌。
只是,原本把注意力全都放在水心身上的慕容白,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惊讶。
他没想到,水心的师父武功竟然会这么高,以他的修为,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下了椅子,靠近自己和水心的。
慕容白在心中暗自将水心的师父和自家的师父做下了对比,忍不住在心底微微皱紧眉头,因为,他完全想不出,在大魏国的江湖中,到底有谁的武功修为,竟然能追得上自己那号称大魏国第一高手的师父。
慕容白小心地,不动声色地将水心的师父打量了一番,随后低下头去,将注意力又全放在水心的身上。
毕竟,他的武功之高的确令人心惊,却完全无法跟自己眼前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小包子相提并论!
慕容白在心中很可耻地做了个结论。
随后,没过多久,楚亦寒和无心就跟在冷小弟的身后,一起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打量着慕容白和水心。
只可惜,这两个人一个脸厚如城墙,一个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想要从他们两个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羞涩或者不适,那可比登天还要难,摆明了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奢求。
当然,对此情况,楚亦寒几个也早就着心理准备,此刻如此,也只是闲来无事,聊胜于无,随便闹闹罢了。
几个人,搬出从穿上带过来的食物和酒,接着水心三人暂时借住的小木屋外面的简易小厨房,烧火煮水,准备着晚饭。
对于迦古先前与他们说好的,要请他们去自己家吃饭一事,几个人从一开始也仅仅只是答应,却没有说一定会去。
几个人,在大师兄熟练的指挥下,各司其职,洗菜的洗菜,淘米的淘米,切菜的切菜,忙得不亦乐乎。
至于如今双身子的水心呢,就负责坐的远远的,监视他们做饭。
其实,并非是他们心疼水心,不舍得她有了身孕还要做饭这么辛苦,而是水心那丫头根本就没做过饭,不,应该说,她根本就不应该做饭。
因为她就是有那般霸道的才能,愣是能将同一样的食材,做出千百种怪异的味道来,让人食不下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