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美人巧笑嫣然,回了声早,随后轻抬皓腕,姿态优雅的……捏上了冷小弟的包子脸,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中饱含盛怒,“……你个头啊早!”爆发出“她”这外表所绝不该有的彪悍。
“偶……戳鸟……”冷小弟被楚亦寒捏着两颊的脸蛋,泪眼汪汪,口齿不清的高呼“我错了”,企图装可怜来博得自家大哥的同情,暂且先放过自己一马。
“什么?听不见。”楚亦寒手中捏的更是用力,脸上笑得开心。
白衣如雪,气质儒雅,仿若天仙的“美人”,动作粗鲁地蹲在地上,手中捏着一名坐在椅子上,年约十六七岁的包子脸少年的脸蛋,逼着对方与自己对视,且还很不要脸的耍着赖。不让那少年说话,即便是说了,也全部当作听不见……这样的情形实在是……
还没等那些围在周围,正在排队等着义诊的镇上百姓们开口议论,背对着冷小弟的莫非与水心兄妹二人早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偷偷的对视一眼,悄悄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地,抬步,准备闪人。
当然,水心还算是有良心,在临跑路的前一刻,还不忘了丢给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慕容白一个“撤退”的眼神,企图带着他一起跑。
对于莫非与水心那两个抛弃冷小弟,自己跑路的家伙,身为大师兄的楚亦寒自己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并未做出任何动作。仅是在她们跑出第六步的时候轻轻说了句:“回来。”。结果,那两个,果真就乖乖的转过头走了了回来。
“大哥。”为了跑路连药箱都没拿的莫非,一脸的傻笑,往回走了两步。
该死!水心在心中暗骂一声,偷偷又再向前走了第七步。
满脸“惊讶”的转过身去。脸上带着狂喜:“大哥,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水心虽然说是这么说,口中喊得热烈,可是那脚却分毫未动。
笑的真假!冷小弟被捏着脸,一边哭一边在心中撇嘴,鄙视着水心的假笑。
臭丫头,还敢偷跑!莫非斜着扫了水心一眼,懊恼自己方才一时惊慌,竟然在好不自觉的情况下往回走了两步。自投罗网。
“你们两个,过来。楚亦寒桃花眼微转,冲着水心和莫非二人微微一笑。随即又再看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慕容白,“你也过来吧,我们聊聊。”
……
古木参天,绿海如烟。
一座半新不旧的简陋小木屋,孤零零地座落在望不到边际的树海之中。屋内或坐、或躺着三名男女。
一名看起来年约三十岁刚刚出头的年轻男子,懒洋洋地躺在那小木屋的地上,打着瞌睡。
男子的身上穿着皱巴巴的长衫,下巴上郁郁葱葱,布满了胡茬,一看便知道他已经被困在这里许久了。根本无暇来搭理自己。
木屋中中的另一对男女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妻,男人一直将女人小心地护在身后,女人则从后面抱着男人的背。一直不停的哭。
不过,虽然是哭,那女人却一刻都没闲着,正借着身前夫婿的掩护,仔细的打量着那名年轻男子。眉头微微紧锁。
这对夫妻的脸色看起来还算红润,身上也不见有什么外伤。只是他们的衣衫上左一个窟窿,又一道口子的,却也不像是平安无事。
如果水心能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她费尽心机想要找的三个人,竟然全都聚集到一起,被人丢到这不知名的荒山野林里了。
没错,这三个被人莫名关到这里来的人,正是水心的小舅舅钱五爷,还有在长乐镇不见了踪影的文大叔夫妇俩。
抬起手轻轻地捅了捅夫君的后腰,对着他眨眨眼,悄声问着:“我咋看着这个小伙子这么眼熟?”
“有吗?”文大叔回头看着妻子。
“废话!我是干啥吃的,我这双眼睛别的能看错,人我能看错吗?”文大婶白了丈夫一眼,有些犹豫,“我咋看着他的双眼眼睛那么像谁呢?”
“谁啊?”文大叔不敢得罪妻子,没什么兴趣的敷衍着问下。
“很像某个很讨人厌的小丫头。”文大婶越看越像。
“丫头?”文大叔奇怪的看着妻子,试探着问,“水心丫头?”
“对,可不是。”文大婶连忙点头,一脸的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像水丫头!我就说这眼睛我看着咋这眼熟,原来是像那小疯丫头!”
疯丫头?文大叔苦笑,心说那你这个能逃不逃,非要故意被人抓来的婆娘该叫什么?疯婆娘?
文大叔想着有趣,嘴角微微勾起,却不敢笑出声来,惹怒自家的母老虎。
他们家的母老虎可跟别人的不一个品种,人家的怒了咬人,他家的这个可是“下雨”!
开心了下,悲伤了下,吃饭的时候下,睡觉的时候也下,甚至于是杀人时也……文大叔自诩是个老实本分的手艺人,再下面那过于血腥的事,他还是不想继续想下去比较好。
“想什么呢。”文大婶就坐在文大叔身后,双手环保着他的腰,似是察觉到他的心思,忽然用力一捏他的腰眼,忍不住用眼睛白他。
“情问……”就在文大叔和文大婶老夫老妻,俩当众调情的当下,那不管是睡姿,还是心态,又或者是表情都过于慵懒的年轻男子忽然缓缓睁开双眼,“你们认识水心?”
文大叔夫妇俩对看一眼,文大婶点点头,文大叔便转过头来:“认识。”
“哦,他乡遇故知?”男子听见“认识”二字,淡淡一笑,慢慢起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