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冷小弟一个人在客栈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抱着饿瘪的肚子四处乱翻,找着食物。
结果,非但食物没找着。满客栈里竟然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害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误以为自己被人给集体抛弃了,差点哭出声来。
最后,他还是跑回房去,在枕头边儿上找见水心留下的字条,叫他去春花家看看,帮忙春花爹娘他们,顺便在她们家混口午饭吃。
见到说能混到吃的,冷小弟马上擦干眼泪,跑到水盆边捧起水泼到脸上就算洗过了脸。随后撩起衣摆随便擦了擦,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三步两步跨下楼梯。直奔春花家而去。
……
“好热啊。”水心骑在小毛驴包子的身上,挥舞着手帕,不断的擦着汗。
“就快到了。”慕容白高踞在马背上,面无表情的安慰着水心。
“天啊!真叫人难以置信。今天竟然是大魏的大年初二!”水心望着头顶的艳阳,身子一摊。半死不活的长叹。
水心是苏州人,平时也大多都是苏州,京城的两地跑,活动范围基本都是在大魏的北部,让她习惯了四季分明的气候,以及除夕夜里飘落的大雪。
现在。忽然到了四季如春的朱南国附近,她显然是有些不太适应,不习惯这挥汗如雨的春节。
慕容白眼中带笑。好笑的看着水心,没有说话,任着水心在那里发着牢骚。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水心说十句,慕容白说半句。虽然不怎么热闹,却也聊胜于无。缓缓的朝着这小镇所属的县城而去。
……
“大叔,大婶,我过来帮忙。”冷小弟一路飞奔,去帮春花爹春花娘去吃……啊不,去帮他们整理书籍,人还没等进院子,就扯开大嗓门打着招呼。
“……”院子中寂静一片,没有人声。
“怪了,不在家?”冷小弟抓抓脸蛋,开始乱猜,随后又扬声喊道,“大叔大婶,我来帮忙喽!”
院子中还是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冷小弟见状马上心中一惊,心说可别是出了什么事,也顾不得敲门,直接翻墙越进院子,四处张望。
院子的地上十分的杂乱,堆满了不用的破烂与稻草。
再往远处看,一扇敞开的木门旁,有人在地上细心的铺上了一床被子,上面整整齐齐排放着一摞摞的古卷书籍。
冷小弟走过去,看了眼那些纸张发黄的旧书,又再侧头,在另一旁的木架上看到张被毛笔压着的白纸,上面写满了书名。
名单,书籍,全都在,可是唯独不见应该在此整理书的春花爹和春花娘。
冷小弟怕她们真是遭了什么事,顾不得多想,马上运功闭目侧耳倾听,想要看看这院子中是否还有人在。
虽然他的内力不如慕容白,无法清楚探知对方的所在方位,可是如果要想听清这附近有没有人在走动,这点事他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很快,冷小弟微闭的双眸忽然睁开,迈开步子悄声的朝着这院子的一处偏房而去。
“哎呦——轻点,轻点!”房间中,春花爹小声的呻吟着,倒在床上直哼哼。
春花娘眼中满是心疼,轻手轻脚的给他上着药。
手中握着装着金创药的小瓷瓶,小心的将药粉均匀的洒在春花爹还在流血的小腿上,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
“忍着点。”撒完药粉,春花娘又取来一块干净的白布,紧张的看着春花爹,见到他对着自己点点头,她才微微颤抖着双手,想要帮他包扎伤口。
可惜,她越是怕弄疼他,就越是容易出事。
刚刚开始包扎,就由于她太过担心自己的丈夫,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不是对不准那伤口,就是扎不好,弄来弄去都弄不对,反倒让药粉散落了一大半,并且还弄的伤口血流更多。
“唔唔——”春花爹强忍着疼,不敢叫出声来,生怕本来就很紧张的妻子更加紧张。
现在家里的人全都在外面忙着自己被分配到的事去了,他自己的手臂又受了伤,根本不能自行包扎,只剩下面前的妻子可以帮忙。
否则,如果真要等到那些人回来再帮自己上药,包扎的话,那自己估计也早就血流成河,失血过多了。
ps:
明天就是中秋,人圆月圆,祝愿大家都能有个好心情~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