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心听了之后随即看了眼一旁被定住的大管家,“你们家五爷不在府中?”
大管家想回答,却无法出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水心。
“解了他的穴道吧。”水心轻叹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放开他吧,他已经没有用处了。”随后,手拉着慕容白的衣袖,看也不看的朝着钱府大门中走去。
走进大门,刚一进到外宅,忽然火光四起,冒出十几个手持着火把的家仆自垂花门内走出,排成两排。将水心二人缓缓围住。
他们的身后,钱府二爷带着自己的儿子悄然现身,立在人群之后。望着水心无声冷笑。
水心轻眨细长的双眸,微眯着眼,看向众人身后,想要看清此刻躲在暗处看热闹的人到底是谁。
她确信,今天的这个场面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就是不知是出自钱家谁的手笔。
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太清,水心渐渐开始有些失去耐心,忍不住撇撇嘴问着慕容白:“能不能清清场?这里实在太亮了,看不清东西。”
她这话说的着实是绕弯,明明是想让慕容白把手持火把的家仆都给干掉。却偏偏不直讲,而是似真似假的抱怨着,抱怨火光太亮。
慕容白听了倒了是没有什么感觉。反正水心这丫头说话绕弯,办事绕弯,为人处事更是绕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习惯了倒还不至于,不过也不讨厌。
对着水心微微点头。轻轻收回被她抓在手中的衣袖,慕容白缓缓探手向腰间。没有任何预兆的,瞬间失去了身影。
就在他的身影诡异消失之后,围在四周的火把忽然一一熄灭,同时伴随着“咚咚咚”的倒地声响。
水心就着剩余的火光转头观瞧,只能隐隐看到一个又一个手持着已经熄灭的火把的身影,接二连三的照着顺序摔倒在地上。
但是,不管她多努力的瞪大眼睛使劲的看,却还是看不见慕容白仿若鬼魅的飘忽身影。
就这样,才过去没多大一会,十几二十个手持着火把的家仆全都倒地,却无一人能够发出声声响。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慕容白给轻易制服,全都躺在地上被迫“睡觉”。
而刚才还带着儿子躲在一旁看戏的钱二爷,也早就发现到事情不对,带着儿子惊慌失措的逃之夭夭,夹着尾巴躲到内院去了。
没有理会那对逃得飞快,从头到尾也没能看清脸的二人,水心转过身,对着随后走进来,早已经看傻了眼的大管家问道:“你当上这个大管家多久了?”
“三……三天。”咽了口唾沫,大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提拔你当这个管家的是谁?”水心又问,却问的有些奇怪。
这钱家一向是能者居之,只要有资质,有能力,家主这个位子并非是长子才能坐的,谁都可以来竞争。
所以,在他这一辈中排行最小的钱五爷,才能够干掉上面的四位兄长,成为了钱家这一代的家主。
而钱家这一辈也并未分家,所有的人全都留在钱家这座五进的大宅子中,人多事自然也多,所有事全都由“家主”一人做主。
且内外两宅分别有一个大总管和两个副总管,帮助家主分担家宅内外的大小杂事。
对于钱家,家主就是一切,代表着无上的权利。
家主的决定不可更改,不可质疑,就连上一代的家主也不能轻易过问。
这种等级分明,家规森严,仿若“塔形结构”所建立起来的家族,正是“钱家”这个大魏国最有钱的大家族的真实写照。
而现如今——
“是……是……大爷。”
这位刚上任三天的大总管的回答,却让水心忽然没由来的心底一沉,察觉到钱家内部或许是真的出了什么变故。
虽然具体的情况还不得而知,可是,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钱五爷是的的确确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