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心里忐忑不安,就是担心王玄今日如此反常,她冲进屋里之后,就见到王玄压在董筱幽身上,恶狠狠的冲着她咆哮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董筱幽见着是碧落,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哭喊道:“碧落,救我!!”
“小姐!”碧落心中还是很纠结的,到底该不该对王玄动手呢?眼下她还不敢出手,只是焦急的对王玄说道:“少爷,小姐她只是年少不懂事,少爷您千万莫要怪责她,小姐做事有分寸的,请少爷不要动手!”她低三下四的求饶和道歉在愤怒的王玄面前根本没用。
王玄理都不理她,依旧动起手来撕扯徐荣的衣裙,董筱幽有些想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但又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了。
碧落大脑里一片空白,她认为以她小姐和王玄两人的关系来看,她应该退下去的,但目前这个情况,似乎小姐极不情愿,而王玄行为粗野,万一伤着了小姐,她也是万万不许的,因此打定了主意,走过去狠狠的一拽,就将王玄这么一个大男人从榻上轻松的拽了下来,王玄满脸惊讶的看着她。但马上王玄的脸上又恢复了凶神恶煞的表情:“你这个贱奴,竟然敢对本少爷动手了?”随即,他抽出手来,狠狠的给了碧落一个耳光。
碧落不躲不闪,被这耳光打得差点倾倒,董筱幽哭着爬过来将她抱紧了:“碧落!”然后她悲愤的朝着王玄大喊:“你发什么神经?冲着我来,不要欺负我的人!”
王玄见她的表情极其悲戚,心头有些软,但依旧火气不减,便走了过去,一把拉起董筱幽的手,想把她拖回到榻上,董筱幽拼死挣扎,碧落也紧紧抱住董筱幽:现在她脑子里就想着要把小姐从这个发狂的男人手中救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万年公主带着几个丫鬟过来了。
刘瑛踏进溢香园的卧室,一眼便见到王玄犹如发怒的老虎一般,张牙舞爪,一只手还正在拖着徐荣,再看了徐荣,她长发凌乱,衣着不整,衣裙被撕掉了一大半,连贴身的心衣都露了半截出来,两眼通红,满脸泪水……当下她便皱紧了眉头,怒吼道:“在做什么?”
王玄眼见公主来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力度,只是呆呆的站着,脸上变得毫无任何表情。董筱幽抽出手来,蜷缩成了一团,向公主垂着头哆哆嗦嗦的说道:“奴家见过公主……”
刘瑛看她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是一阵生气,想狠狠打她两耳光,但是又想起奕真对她说过的话,唉,谁叫皇兄看上了她呢?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然她才不相信她皇兄口中的此女有“大才”的话。
刘瑛看见银杏和碧落也都战战兢兢的看着她,便沉下脸来,说道:“今天晚上是王郎吃醉了酒才发的狂,你们莫要出去乱说,谁要因为看了一些不该看的而胡思乱想,在外面乱嚼舌头的,我就割了她的舌头,挖了她的眼珠!你们听到了没有?”
众丫鬟们连忙称是。
王玄此时似乎已经安定了下来,刘瑛吩咐身边的两个丫鬟:“王郎吃了太多酒,身体不适,今夜在万春园或溢香园睡都不太合适,还是将他接回书房去休息吧。”
王玄被两个丫鬟领着带了出去,接下来,公主又一一将人吩咐了出去,然后令碧落和银杏先先去休息,她单独要和徐荣谈谈。
两人在榻上面对面的跪坐着,此时董筱幽已经换过了一身衣裙,但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她的双眸还时不时闪现着恐惧发慌的神色,面色也有些微红。
刘瑛冷冷的看着她,将方才下人递上来的一杯热茶放在手里,捂了捂,然后平静的说道:“王郎来了以后都说了些什么,给本宫说来听听。”
董筱幽到现在为止还处于一种迷惑的状态下,第一:她不知道王玄为什么发狂;第二:她受惊吓过度,有点脑子不灵光;第三,她不知道现在公主是不是又要来整治她。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公主,目光也有些闪躲。
刘瑛岂会猜不透她那点心思,随即语气也柔和了一点:“都说出来吧,有人托本宫好好照顾你,本宫决不食言。你放心,本宫若是要你死的话,是不会让你开口多说一句话的。”
董筱幽听了,心中反而更加害怕,但如今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没办法隐瞒了,便战战兢兢的说:“玄哥哥……不,夫君大人说,要糟践了奴家,然后将奴家卖到青楼去……奴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来便发了那么大的火。”
刘瑛听了,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这王郎竟然敢说这些话,难道他就这么不满意皇兄找他要人?问题是她知道:王玄和徐荣二人肯定没有圆过房,那就说明王玄并不喜欢徐荣,何必为了一个并不喜欢的小妾大闹一场呢?这要是传出去给皇兄知道了,岂不伤了感情?但要说王玄是因为徐荣,舍不得徐荣,故而如此发怒,那也说不通呀……徐荣都嫁过门三个多月了,怎么会一直不圆房呢?
她脑子也有些乱了,但保持着沉静的样子,冷冰冰的问道:“本宫问你一句,你必须如实相告,否则,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听了她的威胁,董筱幽吓得正襟危坐,脸色发白的说道:“奴家……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瑛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有些鄙夷,随即她正色问道:“你嫁给王玄三个多月了,难道你们二人一直未曾圆房过?”
董筱幽顿时浑身发抖:刘瑛肯定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