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两眼一黑,哭叫着便软在了榻上。
绮丽也坐到了床上,她脸上苍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
“他儿子还跟众人说……说那营妓大概身份很不一般,听说军中一些老兵根本不愿去,问着到底是什么人,那些老兵也遮遮掩掩的,不敢多嘴,想来定是来历非凡。后来他们也就没得多问,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这次阿初没有开口问,而是绮丽,两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那个营妓的身份毫无疑问便是夫人。
“还说……反正是李?f将军和张安将军的吩咐,让他们不必怜悯那个女子,所以那些人几乎天天都守在那营妓的帐外……”
“不要再说了!”
阿初抱着头,尖声打断了任红的话,任红也就没再说,只是大颗大颗的泪水淌了出来。
“王爷!奴婢们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夫人!”
阿初哭喊着,根本不在意院子外的人是否听见了这一声高呼。
绮丽此时两只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胳膊,连皮肉都被她抓破了……夫人如今也才二八年华,落入了李?f张安手下那一群恶狼一般的军士手中,所承受的凌辱,简直不敢令她想像,而她们居然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养了将近两个月的伤!简直罪该万死!
“飞鹰营的营地……在哪儿?红儿,你知道吗?”
绮丽静静的问着,然而,她语气中的悔恨却是深入骨髓的:她让夫人受了如此罪过,无论如何,救出夫人以后,她一定会自尽谢罪。
此时,阿初也有了这样的打算,若不是想着夫人至今还在遭受着那些qín_shòu的凌辱,她恐怕早就一头撞死了。
“我、我不知道……”
任红已经感受到了阿初和绮丽二人那悲痛万分的心情,其实,她虽然还小,但也大概明白:夫人恐怕已经不堪凌辱而……但她不也不敢去想。
“不要紧。”
阿初拍了拍任红的肩膀,说完,她和绮丽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二人便走出了房间,不知道不要紧,她们就是把玄菟郡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夫人从那活地狱里救出来。
任红悲痛的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她哭了:两人是存着必死的心去的,也许,即使她们救出了夫人,也不会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