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靖菲慢慢的平静下来,此时她还能怎么样呢,那就嫁了吧。
她以经是残花败枊,哪里还有人愿意要她,如死尸般的起了床,看着凤子快速的收拾着床上的被褥,那一团团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眼,她的心里闪过恨:
“楚墨,我定不会让你好过,今日的一切全都因你而起,若不是你要娶我,我如何会出此下策经受今日之苦,血债定要血偿。
她重新躺到床上,只觉得两眼发花、精疲力尽,在深深的悲恨中沉沉睡去。
一晃两日过去,一阵欢天喜地的锣鼓声响起,沐靖菲安静的出嫁了,亲人们的祝福、母亲的不舍,她全然都没有感觉,只到喜轿停下,她才一下子醒了过来,由一个婆子将她牵下花轿,走过长长的青石板路,进入一个安静的屋子,屋子里一片喜庆,红的福字,红的地毯、红的纱帐、最刺眼的是那红色的喜床。
她由喜娘扶着坐在了床上,两手紧紧相握,手心是一支尖利的发赞……
然尔,只到三个时辰过去,天完全的黑了下来,前面宾客的热闹声全部消失,她也没有等到魏王的到来。
她一天没吃东西,又紧张的坐了几个时辰,此时头昏眼花,可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扯下头上的喜帕,勉强的站起来,走到门口,屋外站着两个婆子,见到她出来,忙迎了上去:
“沐侧妃是饿了吗?奴婢让人送些吃的来。”
“我的丫环呢,让凤子过来见我。”
“沐侧妃不必心急,您的丫环明日自可见到,王爷喝醉了,天色不早。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哼”
沐靖菲冷哼了声,将门一关,转身回了房,将喜台上的糕点胡乱的吃了几块,回到床上实在忍不住困倦,慢慢睡去。
门外的婆子面色一直没变,见她安静的进了房,仍然静静的守在外间。如此,一晚很快就过去了。
此时,苏府中也有人没有睡,苏离尘站在院中,抬头看着天上的夜空,心中有一丝莫名的伤感。
晚上秋冬从外面回来对她说:“郡主。王爷现在不在京中,他只是派人将沐靖菲接进了府,他的心里可只有郡主您一人。郡主您还担心什么呢?”
是啊,她在担心什么呢,其实她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担心,只是站在这夜空下,心里有些感怀,只是有些失眠而已。
她可不会再向以前那样伤心生病,她喜欢楚墨,哪个也别想与她抢,除非是她自己不想要。否则来一个她灭一个。她要在这世间生存,不仅要过得好。让全家人过得好,更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成为一个有人疼爱的幸福女人。若是楚墨真的花心了,那她定不会让他好过,要不然她就将他抢过来,要不就将他从自己的心里踢出来。让他滚得远远的。总之,楚墨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什么人?”秋冬突然朝着黑暗处低喝一声,手一扬一个暗镖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是我”一个人影慢慢现出了身形,苏离玉一身黑衣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苏离尘皱眉,她可没心情与她说话。
“当然是来看望我们睡不着的门主啊,怎么样,要不要来一瓶?”苏离玉甩手将一个小瓶子扔了过来。苏离尘接过看了看,打开一闻,一股刺鼻的酒气飘了出来。
“咳咳,这多少度的,你让我喝这个?”
“我以为你正需要呢?”苏离玉挑着眉看着她笑着,眼中有着戏虐之色,似乎在说着你失恋了,不就是正需要这种烈酒吗?她看到苏离尘不说话,一仰头喝了口自己手中的酒,哈出一口气:“这种天气就是要喝这种酒才过瘾,你那酿的都是什么啊,还苹果酒?只能拿来做菜。”
苏离尘看她大口的喝着酒,真是佩服她的好酒量,她在院中坐了下来,也小口的尝了点,真辣,一口下去,肚子里全冒了火,她吐着舌头,好一会儿才舒服些,冬日晚间的冷风吹了过来,带着冰寒之气,可她却并不觉得冷,只觉得吹得人十分的舒服。
“你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喝了一小口,看着坐在桌面上的苏离玉,这个讨厌的家伙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师兄啊……“苏离玉扬了扬眉,眼里露出了温柔:“师兄是一个外貌并不出色的男人,他比我大五岁,一脸的伤疤,样子很难看,那都是训练和出任务时留下来的,平时也不爱说话,一双眼睛总是冰寒冷漠,只有对我,我知道,就算他从未对我笑过,可我就是知道他喜欢我,我们杀手每次的任务都是博命,可师兄他却总是护在我身侧,好几次都因我而受伤。他就是个傻瓜……”
“切……你这么逊啊……还要别人保护你……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苏离尘的舌头有些麻了,说出的话自己也感觉怪怪的。
“你知道个屁,你经历过枪林弹雨吗?你……你不知道就别乱说……我逊?我可是……”苏离玉喝完一瓶又掏出一瓶喝着,不一会也口齿不清起来。
这一晚,两人在外面坐了很久,后来苏离尘醉倒了,至于她当时与苏离玉说了些什么,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第二日一早,苏离尘醒来头痛欲烈,浑身无力,发誓再也不要喝酒了,躺在床上不能起床,后来玉嬷嬷给她端来碗醒酒汤,她喝了后继续躺下,一睡又睡到了下午才起床,那时才舒服了些。
她是舒服了,可在魏王府却有人正过着悲惨的生活,此人正是沐靖菲,昨日成亲她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