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祖父请安。”随着苏远鹏的到来,屋里的众人又是一番见礼,苏远鹏来到上首位坐下,看着三房的一家人,面色有些阴沉,怎么突然间要离京,这魏王府的聘礼可是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她们不在那可真是个笑话了,难道他之前猜的是错的,这丫头连魏王也不愿意嫁?只是……哼,这可由不得她。
“祖父……”苏离尘看着苏远鹏难看的脸,笑道:“这次我父母会在五日后离京,年前就会回来,而且只是她们两人去,我和三弟都会留在府中。”
“年前回来?”苏远鹏听到此话脸色好了些,只要这丫头在就行了。
“是,祖父,我们刚才正说着要为祖母办寿辰呢?祖母一生为苏府操劳,这次的寿宴可得办得热热闹闹的,您说是吧?”苏离尘脸上全是明媚的笑。
“嗯,那就多请些人来吧。”苏远鹏看了老夫人一眼,点了点头。
老夫人听了则在心里冷哼:“怎么不一起都走,三房的人她一个也不想看到,最好一个也不要来。”
苏远鹏看着一屋子的人,又看了看苏离尘,脸上变幻不定,他向旁说了声:“借你书房一用。”说着站起身看了苏离尘一眼:“你随我来。”
苏离尘挑挑眉,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注目下,与秋冬两人在丫环的带领下往祖母的内院而去。
祖母的书房全是由楠木打造的,楠木的书柜、楠木的桌椅、楠木的地板。式样古朴、淡香暗袭。苏远鹏坐在桌子后,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苏离尘叹了口气:“尘丫头。你心里是怨恨我的吧。”
苏离尘抬头诧异的看向他,心中暗道:“看这语气,难道是要大倒苦水,博得同情,这可真不像他一惯的作风啊。”
苏远鹏见她没有说话,又叹着气道:“你不说我也明白,你们去年回府时。在府门口闹了那么一出,你那时就一定是心生了怨言,后来二房的一家都出了事,你们的祖母出言相赶,你定是恨她的吧。而且还有今年。你父亲病得严重,你们院子又闹鬼,我那时虽私底下调查,但明面上却也没有出面过问……后来你大姐也出了事,唉,可说自你们回府。真是发生了好多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你会恨我,我全能理解……
只是。尘丫头,我要说的是,我们苏府能有今日的地位荣耀,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我们先祖三代人的心血。我的祖父,他当年只是一介商人,花钱买了个小官,后来无意中救得了一位贵人,连升sān_jí,成了一县知府,后来官运畅通而来到京城成了五品的光禄寺少卿。而这一呆就是一辈子,只到我的父亲他年少考中举人,从边远的一个县令,花了五十年也才做到了四品的知府,这两辈人一生都在为苏家谋算,而你祖父我,也没有好先祖们太多,五十岁时也只是个鸿胪寺少卿,只到你大堂姐进宫,生下皇子成为萱妃,我们苏府才算是真正的走进了京城权贵之中。
在宫里我们有萱妃,二房的玉丫头也要成为世子妃,而你更是成了郡主,将来是魏王妃,人人都羡慕我苏府生得几个好姑娘,但这些荣耀岂是那么轻易就得来的,我这苏学士的名号更是得来不易啊。你以为当年你父亲出事,我心里就不痛?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鸿胪寺少卿,说穿了在京城屁也不是一个,哪个会把我放在心里?你父亲从小为人耿直,他惹下了那么大的祸事,我怎么敢让他回来?能在外面留下一条命就算不错了,还有送萱儿进宫,你以为她当时是愿意的吗?她心中早就有了心上人,当时闹得差点儿上吊,那时我真是日夜揪心,就怕她做出什么事,败坏门风,更是连累得整个苏府一起砍头,好在,最后我终于劝住她,你看她现在不是过得很好,皇上的四大妃子,她可是最受宠的一个,而且因她的受宠,苏府也得益甚多,一荣皆荣,一损皆损,这个道理她现在是终于明白了的……”苏远鹏说着看着面前的这个孙女,只见她听了他的话一直神色未变,只是一脸平静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又头痛了几分。
“还有你大姐的事,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啊,太傅在朝中的权势,你是不知道,当今太子多疑,萱妃的八皇子年以八岁,若是苏府没有势力,那必会被人轻易铲除……到时整个苏府就全完了,而先祖三代人的心血也都白费了……尘儿,袓父我可是日日忧心,时时如屣薄冰啊……”
苏远鹏的眼中闪现了泪光,他轻轻的擦了擦正要往下继续说时,苏离尘打断了他的话:“祖父,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有什么事您就直说了吧。”
苏远鹏脸色变了变,收起悲色正色道:“你倒底愿不愿意嫁给魏王,你可不能做什么出格之事,到时不仅连累你的父母,更是会害得苏府跟你倒霉。此事可不是儿戏,你得给我说清楚。”
苏离尘听到这里笑了,她扬起精致的脸,说道:“祖父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可圣旨都以下了,我又能如何呢?祖父是不是担心过了头了?”
“别跟我打马虎眼,尘丫头,我可是在外面听到了你大姐一些不好传言的,你不会也想来这么一招吧。”
苏离尘眼神一凝:“祖父的小道消息还真是多啊,您不会听了就信了吧,难道您忘了,我们三房本就是魏王之人,我能成为魏王妃岂不是更好,又能跑到哪儿去呢。您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府中之人,有些人就是看我们三房的不顺眼,时不时的搞些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