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叶竞帆一到江都,便去两江都督府宣了圣旨,把都督杨路明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后,他便出府明目张胆地住进了江都最贵栈。
这晚,他来到江都的叶宅,这是不久前专门为子骏置办的,他见着了子骏。
子骏未死,这件事儿瞒着了古璃,当然了也仅有巧儿和叶竞帆,还有特殊的少数人知道子骏还活着!
子骏断掉的右胳膊正在叶一的照料下慢慢恢复,右胳膊断掉,对于一个非左撇子来说,无疑是件沉重的打击。
更何况子骏的右手岂是常人的手,他是金榜题名的状元郎,是天子门生,那双玉手提起毛笔便是一手绝妙的字迹,写下的便是字字珠玑,可如今他那只胳膊成了摆设,莫要说提笔了,连穿衣都是件艰苦的事情。
叶竞帆从子骏的口中得知,那日晚,不止有杨路明要杀了子骏,半夜子骏的房间还闯入了一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子骏说那不是杨路明的人。
那晚子骏被杨路明给弄的微微有点儿酒醉,便在巧儿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子骏刚刚躺下,巧儿赖着不走,坐在子骏的床边,瞧着清雅俊美的子骏,看着他俊脸醉酒,微微红润。
巧儿撅撅嘴,心下就想逗逗睡梦中的子骏。
她却听见窗外轻响,便见窗户被人轻易地撑开,飞跃进来一黑袍中年男子。
巧儿迅速抽开桌子上的那把剑,上前便和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听见刀剑摩擦的声响,床上躺着的子骏眸子猛地睁开眼,便知晓了是怎么回事儿。打斗中的两人推倒了圆桌上的烛台。
巧儿武功不及那人,越来越吃力,眼瞧着就要被那黑衣人挥举的刀给砍伤,子骏眼疾手快地伸臂为巧儿挡住了那一刀,巧儿也反映极为迅速地趁机刺入了那人胸部。
迟来的叶一后来才把两人弄出都督府。
子骏知道有两拨人让自己必须死,就决定暂时趁着大火诈死,让那些人放松,确切来说是让某人放心。
子骏隐藏在背后查案,瞒住那两拨人,于是没有去联络李涉,并让巧儿传出自己已死的消息,让某些人安心……
叶竞帆背着手,望着客栈的窗外,子骏查出杨路明前期和两江的盐匪相勾结,虽然是太子的人,后来似乎被人用毒药控制住,钱银多半儿交给了黑风九堂。
而叶竞帆的人查得,太子并没有私库,倒是叶竞轩既有幽珑宫,又有黑风九堂。
朱雀是父皇的人,那父皇真的动手杀人了么?子骏为了让父皇安心,竟狠下心瞒着璃儿,让璃儿那几日伤心欲绝!
突然一直信鸽落在窗边,一旁的叶小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眸光微闪动的叶竞帆给捉在手里。
叶竞帆取下纸卷儿,只见上书:
“已有所发现,王妃有喜,暂且安好”
叶竞帆身体一僵,眸光跳跃了几下,眸中染满了兴奋的光芒,漂亮的眼睛弯起,随即抿着的嘴咧开了,手紧紧握着纸团,嘴角呵呵飘出:
“孩子,我欲为父王——我们的孩子!”
叶小年被这句话震呆了,叶竞帆扭头吩咐他道:
“小年!我已为父,让帆云阁出十名死士,听候叶二调遣,保护好王妃和孩子!另让徐少潜及早筹备,等我回去,即刻大婚!”
叶小年激动地流出了眼里翻出了星点泪花,高兴的叫道:
“是!爷,爷,您说的是、是我们有小主子了,我们有小主子了!呵呵,我这就给叶二去信,定让他保护好王妃与小世子!”
叶小年突然间感觉遇到王妃真的不错,起码主子会笑了。那时他本以为主子仅能活八年,如今主子却能活到白头,还有孩子,爷和王妃的孩子,那得长成啥模样啊!
叶竞帆坐下,思虑了一番,决定逼杨路明一把,要早日解决掉这里的一切,回云京!
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璃儿那小模样儿,孩子,若为女儿,就是璃儿那般,若为儿子就如自己这般,呵呵,自己一定会好好守着璃儿,爱着两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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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儿来丞相府里居住了半个多月了,这几日来,她和青朵青蕾一通捣鼓,比着那天的东西,制成了两份儿和吴预溪提供一模一样的蚀魂香。
只不过一份儿有毒,一份儿香味一模一样,但无毒且有益于身体健康,古璃笑着采用了青蕾取的名字—安魂香。
这日心情大好,便让青朵点上安魂香开始熏了起来,三人一阵舒心,青朵青蕾开始给璃儿上妆。
吴预溪斜躺在那贵妃软榻上,天气微凉,她竟盖上了雪白的狐裘衣,那风华风韵真是别有韵味儿。
吴预溪微伸出手,李嬷嬷忙递上热茶,只听她微微抿了一小口儿,问道:“你说,都五日了,那臭丫头怎地还没事儿?确定她还在熏那香?”
李嬷嬷忙道:“小姐,打探了好几次了,那苑里确实整日都燃着那香。”
李嬷嬷见吴预溪锁着眉头,又轻声道:
“人各有异,说不定过几天她就会体弱起来!当初郡主不是熏了二十天方断魂!小姐莫要着急。”
吴预溪皱着眉,用手扶了扶眼角,问道:“这是怎么了?最近不是那古苓苑的贱皮子,就是子贤院的狐媚子,一个个都不省心,再这样下去,我这眼角的皱纹不知要爬成何样?”
李嬷嬷想了想忙躬身低低道:“小姐不是在用紫河车么?”
吴预溪瞪了她一眼,闭眼淡淡道:“那贱皮子不是送了布匹给那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