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松了松紧绷的肌肉,怕硬咯着她一口好牙,任由她的两溜小牙再次齐齐地啃上他胳膊不丢。
古璃两排牙齿磨了几磨,才抬起头,瞅见那地方两排红莹莹的牙印,是她自己的作品还粘着湿液,微微心疼,却突然就气自己昏了头了,微微红了眼,抬头瞧看一脸笑意的他,道:“以后我们再不要为这些小事生气了,可好?”
绵绵软软的声音,让他心情顿时好了不知多少,他微微异样道:“好”
“我们回王府,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叶竞帆眸珠动了动,玩弄着她的一缕长发,低头道:“好,说过的,要白头偕老。”
“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你当时先救她必是有你的道理,可下次,你要先救我,还有啊,我喜欢的东西,你不能再给弄丢了!”
还在计较小乖之事情,他笑道:“不会再有下次。”
“那我今晚就随你回去。”
“都由你”
青朵忙着收拾东西,当初带来的衣物和包裹好多还没来得及拆开,又连带着王爷这几日送来的药材和兔儿笼,满满当当地收拾了她们的半个马车。
门阶前,子骏瞧着被叶竞帆抱着上车的小妹,欲言又止。
看着她眉梢好不容易舒展开,不见了几日来的那股子郁气,他心里却是隐隐忧上心头,对她道:“小璃,若是过的不舒心,还来哥哥这里吧。”
霎时,圈住她的大手却着了些力道,紧了许多,古璃胳膊被挤着了,微微疼痛。皱了皱眉,可瞧着子骏关怀她,她眼圈还是微微酸热,对子骏点了点。直到两辆马车驶离了府门不见踪影,子骏才转身回府。
傍晚了,青朵正拿着巾帕给古璃擦拭着湿湿的头发,张了张嘴却还是不敢说。
青朵刚去了趟北苑,瞧见春笄苑的门子上缠着红绸子红灯笼还贴着红红的双喜大字和纸花。
那院落很漂亮,可自打三年前建府,一直以来都没人住。她微微纳闷儿的是还有四个俏丫头踢着沙包,追逐嬉闹。青朵拉了一丫鬟,那丫鬟恭敬有礼地给她说教了一番。
她听完。感觉这事儿闹大了。
才三日,王府便多了位侧妃。若是王爷不重视的女人都是关在北玡苑里的,眼下瞧来,这女子是不一样的,是侧妃。那便也是王爷的女人,也算是个女主子。
她忙去寻了叶小年,小年支支吾吾了半天,给了句:“昨儿就嫁进来了,虽然说是半个残废,可那也是金玉之躯。再说了还能养好的,还有那…那…不是还能动么?昨儿王爷没去人家那儿,今儿宫里便派了个侍人来传话儿。陛下和皇后要王爷今晚和张侧妃同房。那刘侍人现下住在东厢,明儿一早就去侧妃那里收红卷回宫复命…”
青朵当即愣住了,冷水浸了四肢百骸。
怪不得她一回府,就感觉气氛不大对,大家交耳接头窃窃私语的。原来是这回事儿。
王妃不知这事儿,若是知晓了。估计还得再搬家。
更何况,那女人还是朝中元老的女儿!
青朵很忧心,连带着帕子也抹到了古璃的脸上。
微微麻疼,古璃扭了扭脑袋,拍了下她胳膊道:“青朵,怎么心不在焉的?可是想于我说什么?”
青朵忙摇头,道:“没,没,王妃可是困了?青蕾,去再端些药来,王妃,要不您先睡吧,今日坐了马车,胳膊定难受吧,王爷现下在书房,不知还要忙到什么时候。我看不用等了…”
王爷疼王妃她是知道,可她怕的是,王爷今夜要是入了那院里,若是渐渐喜欢上那女子,那王妃日后多了个争宠的,不知还得生多少怨气?
该不该告知王妃?青朵慌神儿。
虽说都是丫鬟的命,可此刻在春笄苑里,小丫鬟们却是心思雀跃,比昨日更多了分热闹。
张诺儿贴身的大丫鬟贞儿垂着脑袋,时不时抬头偷瞄着这俊王爷,自家姑爷似乎周身都环着份仙气儿,俊雅的更自家小姐正好是一对儿。
小姐是顶顶不错的,真是好伴侣,这福气是靠着小姐自个儿的脑袋挣回来的,贞儿便愈发恭敬地为张诺儿散好了发,点了对儿红烛,领着几个小丫鬟,阖上门退守在外头儿。
叶竞帆坐在桌旁若有所思,张诺儿桃花凤眼,眼角入鬓处,眉梢微微上挑,端的是艳丽无比,虽然卧床几日,可面色却连羞带怯的红润可人,她白皙的脖颈扭过一个角度,被子微微上提了提,朝着叶竞帆道:
“殿下不必在此,王妃才刚回府,殿下应该去陪着她才是。臣妾眼下也算得上是半个废人,赛马本就是诺儿大意,奈何父亲非坚持让殿下负责,拖累了殿下和王妃,等臣妾好了,必然会好劝说爹爹一番…红卷…妾身刚已经备好,明早让贞儿交于刘嬷嬷复命便可,王爷您还请走吧,切不可让王妃误会了去。”
叶竞帆眸子动了动,点了点头,“张小姐早日安歇,大可在王府好好养伤。”
他转身正欲出门儿,却扭头道:
“张小姐是王府贵客,日后不必妾长妾短,其它皆可随意,有何需要,找徐总管即可。”
张诺儿脸色微白,急急道:“殿下请留步!”
叶竞帆扭头问:“还有何事?”
“没、没了,只是明儿一早殿下还是来这里一趟吧,毕竟刘侍人收红卷时殿下若是不在也不太合适…”
被褥滑下,露出白皙的肌肤,她慌忙提了提被子边儿,偷眼窥了他脸色去。
却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