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澈听了长歌话,面色一白,心中不由觉得苦涩一片,却还是问道:“是之前那个黑衣男子么?”
长歌听言一笑,没想到于澈竟然都看出来了,她和即墨野之间的感情,有那么明显么?
见到脸上带着羞涩笑意的长歌,于澈心中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荡着一般。原来,她早已经就心有所属了么?他还以为他们现在不在一起了,自己便有机会了,却不想,完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如果,他早些开口,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如果,他能够勇敢些,直白些,今日长歌会不会因为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
这样想着,于澈不禁嘲笑自己,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如果,有的,不过是错过罢了。
于澈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么,他待你好么?”
长歌听言一笑,随后说道:“他待我是极好的。”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于澈看着长歌说道:“如此就好,大哥祝你幸福。”
从始至终,于澈都没有来得及和长歌表达自己的心意。守护的三年的女子,到最后,他也只能说一句,祝你幸福。
长歌不知道于澈的心意,自然也不会知晓他的纠结和痛苦。
于澈走了之后,长歌便将所需要的药物都整理好,随后带在身上。弄完之后,长歌便坐在椅子上出神。那人说即墨野重伤,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样的伤?
长歌想到当初见到的即墨野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突然一阵心疼。她不希望再在即墨野身上见到那样的伤口,她只希望,他能够一直好好的。
待收拾好了东西,长歌将袖中的尸魁取出。
自从小家伙上次吞了花蜘蛛之后,它便一直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一次。它睡得时间似乎是格外的长一些,而这次难得的,在它的身上竟然发现了一丝的变化。它漆黑的身上,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丝的鲜红。
那一丝鲜红的感觉很是突兀,似乎是一条红线被黏在它身上一般。长歌见此,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它在成熟的标志,墨老之前曾经说过,它若是成熟,整个的身体应该呈现出红色。这红色的出现想来应该不是坏事,这样想着。长歌再次将尸魁放到了自己的袖中。
又是清晨,长歌早早起身,等待那男子的出现。
良久。男子仍然没有出现,长歌的心中多了一丝的忧虑。
正在这时,敲门声忽的响起。
长歌起身开门,外面的是一个黑衣男子。他虽是穿了一身的黑衣,却不是昨日的那个男子。长歌见他面生。不由微微皱眉。
男子见此说道:“他来不及赶回来,因此派属下前来。”
见长歌似乎仍然有所顾忌,男子继续说道:“王爷的伤势耽搁不得了,小姐还请先上车。”
长歌到了车上,见到车厢的配置完全不似即墨野的风格,心中的不安不由加深。随后问道:“你可知,王爷是收的什么样的伤?”
男子听言说道:“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长歌再次说道:“王爷身上的伤口可有止血?昨日听那人说王爷现在的伤口止血不住,很是危险。”
男子说道:“有军医在。自然是能够止住血的。”
长歌昨日根本就没有听那人说什么止不住血,昨日那男子特意说明王爷不让人近身,因而,仅仅两句话,长歌就判断出了这男子不是即墨野的手下。跟昨日出现的人,完全不是一起的。听言右手一动。就要将药粉洒出,正在这时,脖颈处猛地一痛,失去了知觉。
一封简简单单的信件被送到了军营,即墨野的营帐之内。
即墨野身上难受的厉害,陷入昏迷一天一夜,醒来之后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信件。当下一边揉着头一面打开信件,随后面色大变。
正在这时,雪雕也飞入了营帐之中,即墨野从雪雕上取下密信,读完之后整个人的面上露出冰凉的表情。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九阳的人居然敢动长歌,龙有逆鳞,既然动了他的逆鳞,别怪他下手不留情面!
副将被叫入了营帐之中,所得到的命令只有一句话,“全面进攻!”这短短的四个字,却让副将激动不已,要知道,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整整四年了!
众将士开始集结,随后准备彻底与九阳开战,之前的小打小闹,早已经使大漠的士兵觉得不过瘾了,此时,正是他们可以彻底一展身手的机会了!
而正在这时,即墨野带着一队亲卫军,从一侧悄然的离开了军营。
这一队亲卫军共有十二个人,都是即墨野亲手带出来的,武艺头脑都是非同一般。
他们追随即墨野多年,对于即墨野有着全然的信任与忠诚。甚至可以说,他们忠诚的不是大漠,而单单是即墨野这个人罢了。
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他们早已经习惯即墨野的命令,此时即墨野的命令下的莫名,却没有一个人质疑,而是全速跟着他赶路。
众人一路狂奔,却丝毫不见人烟。
跟随着即墨野,他们不断的向草原深处延伸,从草原,到了戈壁,最后到了沙漠之地。
他们也是在这片地方呆了几年了,却不知道竟然有这样一条路,能够如此快的便进入到沙漠之地。
大片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断,人在其间,顿时显得那么渺小。 无边无际的沙漠像黄色的大海,太阳照在上面,万点光亮闪耀。 在烈日的烘烤下,沙漠上升腾着一鼓鼓的热气,使面前的景物呈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