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邵炎去洗澡的功夫,落遇给李津雅打电话。落遇结婚,大学室友一个都没来。丁魏清被毁容,不好露面。陈葭自从上回闹翻后,还没有和好。李津雅说人在外地,赶不回来。反而是大学里平时没怎么聊过的同学,来了有十几个。
“落遇,恭喜恭喜!新婚之夜,给我打电话干嘛?向我请教房事?哈哈哈。”李津雅狂笑道。
“你能托你朋友帮我查查,我现在是已婚还是未婚吗?”落遇压低声音。
“哦——好,你等会。我一会给你回电话。”李津雅收起笑,说。
落遇留意着邵炎的动静,怕他突然洗完澡出来。幸好,李津雅很快就回电话了。
“已婚。”李津雅说。
“什么时候登记的?”落遇问。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四月份。”李津雅回答。
四月份?
应该就是当初登记那天。
“谢啦。等你回来,请你吃饭。”落遇松了口气。
“好,不打扰你——们,拜拜。”李津雅说。
“拜拜。”
挂了电话,落遇想着,这下总算是名正言顺,可以啪啪啪了。
她迅速卸好妆,去敲浴室的门。
“干嘛?”邵炎惊慌失措的声音。
“亲爱的,你洗完澡了吗?你让大爷我等得好心焦哇。”落遇扯着嗓子,调戏道。
“咳咳咳”邵炎一阵狂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被什么附体了吗?”邵炎回答。
“亲爱的,你好聪明!我被sè_mó附体了,现在好空虚好寂寞好想吃了你——”说到这,落遇赶紧捂住嘴。她被自己的声音恶心地差点吐了。
“……你是不是也想洗澡啊?主卧有卫生间,你去那吧。”邵炎回答。
“好的。记住,人家洗白白在等你哦。”落遇抛下这一句,去主卧。
等落遇洗完澡出来,邵炎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卧室的空调调到二十度,邵炎用浴巾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在床上半躺着,看落遇扭扭捏捏,一步步朝他走近。
“刚才是谁在叫嚣来着?怎么眨眼间,又变得这么扭捏了?”邵炎似笑非笑,看着落遇。
落遇也用浴巾把自己裹个严实。半干的头发凌乱,平添了几分性感。她冲邵炎眨了眨眼睛,说:“你把自己裹那个严实干嘛?**一刻值千金哦,难不成想让我来给你扒?”
“对啊。我就等着你来吃我!”邵炎厚颜无耻道。
落遇倒是害羞了,停住不动。
“喂,咱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又不是十七八岁,至于这么藏着掖着吗?老婆,快,我数一二三,咱一起扔浴巾好不好?”邵炎给自己,也给落遇鼓劲。
“不好。”落遇回答。
“那——”邵炎不知该怎么办。他双手紧紧抓着浴巾,一副小媳妇要被人欺负的紧张样。
落遇玩心大起。她利索爬上床,伸手就去抓邵炎的浴巾。
“你干嘛?”邵炎大叫。
“捂那么严实干嘛?热不热啊?”落遇贼笑。
“你——你别乱来!”邵炎慌不择言,叫道。
落遇笑得快岔气了,捂着肚子去抓邵炎的浴巾,说:“我就要乱来,怎样?”
邵炎一个劲往外躲,手都抓到床沿了,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是个男的。
这种时候害羞,传出去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邵炎瞬间猛男附体,落遇掀开他浴巾的同时,他掀开了落遇的浴巾。
落遇正想狂笑,却发现身子一凉。她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捂浴巾,可惜来不及了。
两人面面相觑,愣了好一会。
“你怎么穿着衣服?”两人异口同声问。
邵炎穿着四角裤,落遇穿着睡衣。
落遇穿着件淡紫色的情趣睡袍,重要部位若隐若现。
邵炎咽了咽口水,说:“老婆,你真好看!什么时候买的?”
落遇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她扑过去关了床头灯。
黑暗中,落遇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邵炎的大手覆上。他的手掌有点粗,暖暖的,很有阳刚之气。
“遇遇,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邵炎低低说,猛得把落遇揽入怀中,吻了上来。
落遇见过不少描写chū_yè的文字。有些人说,很痛,一点都不美;有些人说,很美很幸福;有些人说,痛并快乐着。落遇只感觉到,温暖和充实。好像心缺失的那一块,被补上了。
雌雄、男女,大自然选择的结果。为了能让万事生生不息,所以,情爱之事,才会让人着迷。人为什么要谈恋爱、结婚?为了不孤单不寂寞,为了老了有伴、有依靠?都是,不全是。在落遇看来,人是高级动物。他再怎么高级,始终是动物。动物活着的目的,是生存、繁衍子嗣。所以,有些条件好、自控力差的男子不停地播种,似乎也能理解了。
完事后,邵炎搂着落遇躺在床上。
“老婆,你在想什么?”邵炎问。
“我在想,既然两性结合,主要目的是为了繁衍子嗣。为什么在选择对象的时候,过程会那么艰辛复杂。”落遇说。
“大家骨子里,都想找个不逊于自己的基因吧。只有这样,才会让子孙有更好的明天。”邵炎想了想,说。
“为子孙而活,可是现代人最忌讳的,被批判的。大家都认为,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精彩,而不是把希望寄托于孩子身上。”落遇说。
“当然,我也觉得把希望全寄托于孩子身上不好。一则孩子压力会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