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落遇每天都是笑呵呵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展晓白就住在隔壁小区。
如果想见的话,就可以相见。这种感觉很美很妙。
“落遇,你是不是恋爱了?”有一天下班收拾东西,黎清问。
“没有啊。”落遇说。
“那你每天乐呵个什么劲?”黎清撇嘴。
落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有吗?”
“每天跟捡了钱似的。我哥可急坏了,你都多久没回他微信了?”黎清说。
“谁?”落遇傻乎乎问。
“邵炎!”黎清叫道。
“哦,我最近没登微信。”落遇说。
反正展晓白不太更新微信,她也懒得登了。
“哎,你是不是恋爱了?”黎清凑近来,朝她眨了眨眼睛,说,“要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落遇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小孩子家家,胡说什么?”
“什么?真有喜欢的人了?谁啊?”黎清差点跳起来,叫道,“难不成,是新来的那个主管?”
“拜托你别一惊一乍行吗?他长啥样我都不清楚。”落遇提起包,打算走人。
“你反正是一个人,要不我们去吃香辣虾吧。我上次都没吃尽兴。”黎清说。
“你请客?”
“我请就我请。”
“行啊,不吃白不吃。”
两人一拍即合,说走就走;半个小时后,在西门的香辣虾店内落座。
落遇刚坐下,就看见邵炎笑眯眯迎面走过来。不知是不是错觉,邵炎衣服里面的肌肉,似乎小了些。
“好巧啊。”他笑着过来,自顾自坐下。
落遇皱了皱眉,没有搭话。不用想就知道,是黎清捣的鬼。
黎清不敢看落遇的眼睛。她嘿嘿笑着,说:“哥,你怎么知道这家的香辣虾好吃?”
“你还好意思说啊。上次你在你姨家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搞得我口水直流。”邵炎回答。他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茶壶,想给落遇倒茶。
“我自己来。”落遇说。
邵炎犹豫了下,把茶壶递给落遇。他拿起菜单,说:“落遇,你喜欢吃什么?”
“都行。”落遇说。
这里的香辣虾,是先吃虾,再涮火锅。所以,除了点虾,得再点菜。
“那我点了,你补充。”邵炎说。他点了香菇、豆腐皮、娃娃菜,把菜单递给黎清。
落遇的心忍不住动了下——这三个都是她最爱吃的。看来邵炎还真下了不少功夫。
黎清笑嘻嘻说:“哥,今天你请客吧?”
“那当然。”邵炎说。
黎清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说:“那今儿个可要大点特点。服务员,来一份肥牛、一份肥羊、一份虾饺……”
“你们上次同学会好玩吗?”邵炎看着落遇,问。
“还行。”落遇说。
“你最近,很忙?”邵炎问。
“还行。”落遇说。
“我们新来的主管可帅气了。”黎清点完菜,插话说。
“多大了?”邵炎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三十五六了吧,”黎清说,“听说还是未婚呢。”
邵炎有些紧张,说:“有多帅?比我还帅?”
“那当然,比你帅一百倍!”黎清夸张地叫道。
“真的假的?”邵炎的脸都要扭曲了。
落遇忍不住笑了,说:“邵炎,你多大来着?”
难得落遇这么主动问自己的信息。邵炎大喜,说:“比你大一岁,今年虚岁三十二了。”
“还真别说,就差那么几年,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们那会,计划生育刚开始实施。比我们早几年,哪个家里不是有好几个兄弟姐妹。所以那批人,比我们成熟懂事多了。”落遇说。
邵炎有些失落,原来问年龄是为了打击自己。
“要那么成熟干嘛?幼稚挺好啊,说明年轻。”黎清帮着说话。
“你想找个幼稚的男朋友吗?”落遇问。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生活中乐趣会更多啊。”黎清说。
“那你会跟幼稚的人结婚吗?”落遇问。
黎清一愣,说:“没考虑过。”
“我哪里幼稚了?”邵炎委屈道。
“谁说你了?”落遇跟黎清难得异口同声。
“自作多情!”黎清加了一句。
邵炎摸了摸鼻子,无奈道:“你们就欺负我吧。”
这顿饭,吃得挺欢快。黎清本是个快乐的女孩子,邵炎也不乏幽默。落遇送黎清回家的路上,黎清问:“落遇,你觉得我哥哪里不好?”
“挺好啊,”落遇岔开话题,说,“你什么时候认他当哥的?”
“也不是认吧。上回我妈听见我当面叫邵炎名字,回家骂了我好一顿,说我没礼貌。我叫你落遇,你不介意吧?”黎清撇嘴说。
落遇摇头,说:“你们两家很熟,在一起蛮好的。”
“我也觉得挺好的。可惜啊,男人比女人更执着,”黎清故意叹气,说,“我哥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听说他看上谁了。”
“他长这么大,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落遇惊讶道。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是同性恋?
“据我所知是这样。他家其实家教很严的。以前如果有女同学去他家玩,他爸妈都要把门关起来,审问他很久。”
“真的假的?他爸妈很恐怖吗?”
“也不是。我哥——邵炎长得帅气,家境又好,他爸妈怕有不三不四的女同学勾引他。而且还是学生,当然要以学业为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