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眸,秦风也有。他那样定定地看着你,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免不了想多了而脸红耳赤。
如果女人中有天生尤物,那么这样的男子,应该叫天生猎手吧。
猎物入眸,少有脱逃!
老天爷赏饭吃,没办法。
“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毛恩说;脸颊上已飘上两朵粉红色的云,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落会你好,我叫翟成,是所里的副主任。老章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们所有你加盟,如虎添翼!”翟成伸出手,公事公办的样子。
落遇犹豫了0.01秒,也伸出手。她已经很久没跟人这么正式地握手了。她说:“翟副主任您好,我刚过来这边,很多情况都不清楚,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应该的!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翟成说。
两个人的手,轻轻握在了一起。
落遇的手,柔若无骨。翟成的心头,爬上异样的感觉。
水样的女人!
翟成心说。
两人松开手。
落遇见翟成盯着她看,以为他也要按指纹,便挪开视线,让开位子。
“小毛,给落会输指纹。完了带她去小瞿那领办公用品。”翟成撂下这话,抬步离开了。
他走路四平八稳,身板挺直,肩宽腰细。一看,就知道平时喜欢保持体型。
他身子一动,搅得周围空气涌动,一缕似有若无的清香钻入落遇的鼻孔。
爱臭美的男人。
落遇暗想。
“姐,我们头帅吧?”毛恩心情大好。
她抓过落遇的手,帮她录食指指纹,说:“还是未婚呢。真不知什么样的女人,能收了他。”
输好了,她盯着落遇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了两秒,松开手。她在考勤机上点保存,说:“好了,你来试试。”
“多大了还没结婚?”落遇伸出食指试考勤机,问。
“男人嘛!”毛恩说,“成了!走,我带你去瞿花那。”
“瞿花?”落遇疑惑道。
不是瞿生吗?
“姓瞿的花痴!”毛恩解释。
落遇笑。这比“金大妈”“善良”多了。
瞿生的座位,正对着翟成的办公室。
“不知道的,还以为瞿花是我们翟副的私人秘书呢!”毛恩吐槽,“她的办公桌原来在那边,跟我的在一块。她非搬到这来。幸亏我们翟副见多识广能扛得住。不然,这么一大花痴像守门神似的一天十小时盯着自己看,还能不能正常上班了?非告她个职场骚扰不行!”
落遇笑。
“姐,你以前见过那么大胆泼辣的女娃吗?”毛恩压低声音,“她们究竟是不是女的啊?是不是投错胎了?”
落遇又忍不住笑了下。
“我耳朵一直在痒。老毛,你是不是又在坏我名声?”远远地,瞿生不快道,“你羡慕嫉妒恨就羡慕嫉妒恨好了,躲没人的角落哭去,背后嚼耳根算什么本事?”
“谁稀罕说你了?”毛恩恼羞成怒,说,“要不是翟副交待,我才懒得过来!人我带到了,你爱咋说咋说。”
“切!多大的屁事,看你那急眉瞪眼的小家子气!光你能说别人,还不让别人说你了?”瞿生说。
“我说你什么了?”毛恩怒道。
“说我花痴,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呗,还能说啥?”瞿生不以为然。
“哟,你还有自知之明啊?”毛恩阴阳怪气道。
“那当然!我又不是脑缺!不过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爱倒追怎么了?你管得着吗?又想矜持又想钓金龟婿,你这人真够矫情的,不怕人格分裂吗?”瞿生说话挺不客气。
“你说谁人格分裂呢?”毛恩吼道。
“你啊!怎么被我说中了,面子上挂不住了?”瞿生大大咧咧的样子。
“滚犊子!”毛恩骂。
落遇很想擦汗。这是什么单位?还上着班,就互掐开了。
“当着新同事的面,你俩害臊不?”有男同事走过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菜市场呢!”
他说着话,笑眯眯看着落遇。
落遇冲他淡淡一笑。她识得这嗓门。这家伙,就是瞿生说的,嘴贱的男同事。
“要你管?!”瞿生跟毛恩异口同声。
两人互瞪一眼。
外敌当前,先卸下私人恩怨!得同仇敌忾!
“贱人,怎么哪有美女,哪里必有你啊?”毛恩说,“你也不看看清楚,人家戴的可是婚戒!”
“小孩子家家,一开口就骂人,懂不懂礼貌两字怎么写啊?叫哥!我认识认识新同事怎么了?”那男子说。
他伸出手,热情地说:“美女你好,我叫王——”
“王大贱,比王小贱还贱三个等级的王大贱!”瞿生拍掉他的手,说,“又想占人便宜!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贱呢?你爸妈实在太明智了,给你取了这么贴切的名。”
“就是就是!叔叔阿姨不是一般的明智!”毛恩笑着附和。
落遇暼了眼那男子胸前挂的名牌。好家伙,还真是王——大建!
“不跟你们小女生一般见识!”王大建摆了摆手,好脾气道。
他冲落遇笑,说:“美女,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叫我。我的座位在你边上。我现在去找翟副,我们一会再聊。”
“好,多谢!”落遇说,“我叫——”
“我知道,你叫落遇。落叶的落,遇见的遇。很高兴遇见你!”王大建冲落遇摆了摆手,推门进翟成的办公室了。
“落会,那我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