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被人问是谁,让落遇有了一秒的晃神。
对啊,我是谁?
落遇!
那么,落遇是谁?
除了跟自己打过交道的,谁能知道落遇是谁?
“落遇”不是什么名人,谁能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是你们陈老师的大学室友落遇。”落遇开口解释。
“哦。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你打我电话干嘛?”费镕问。
落遇刚想问人人的事,眼睛瞥见上有新的留言:学姐抱歉,其实我是费镕的大学室友任夏。费镕暗恋陈葭老师快四年了,我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我很久没有跟你们陈老师联系了。今天打你们陈老师的手机号,无法接通。人人上有人告诉我,你是她的学生。我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在不在学校。”落遇解释说。
“今天陈老师没课,她在教师公寓休息。”费镕说。
“你确定?那她的手机怎么无法接通?”落遇问。
“她手机掉水里了。”费镕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费镕。”落遇说。
“如果你有时间,希望你能多关心关心陈老师。她生完宝宝后,精神状态不太好。”费镕说。
下一秒,他补充说:“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是这么感觉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费镕。再见。”落遇说。
挂了电话,落遇松了口气。
那么,那个陌生的电话是谁打的?他还问自己跟陈葭是什么关系,这是几个意思?
落遇把那个号码弄上搜了搜,发现那个号码是很偏远的一个省份的号码。
下班回家,落遇把这事跟邵炎提了下。
“我明天跟我爸妈讲下,这周我们不去家里了。我们去看看陈葭吧。”邵炎说。
“好。”落遇有些感激邵炎的这份体贴。
“对了,叫上我表哥,”邵炎笑着说,“他这人跟博士最聊得来。”
“不太好吧?陈葭不喜欢陌生人。”落遇说。
“傻了吧你!”邵炎拍了拍落遇的肩,说,“你不是说,黄宇再婚了吗?陈葭迟早也要再婚啊。”
“你不会是想撮合——”落遇直摇头,说,“陈葭以前跟我说,她离婚了就不会再结婚了。”
“试试又没错。陈葭当你的表嫂不是蛮好?反正我觉得,我表哥会喜欢她这种类型的,”邵炎说,“回头你联系上陈葭了,问问她意见吧。”
周五,落遇联系上陈葭。听见陈葭的声音,落遇的眼眶居然湿润了。
“前两天打你电话,怎么无法接通?”落遇故意这样问。
“人背起来,喝水都塞牙。黄宇再婚,我他妈居然把手机掉水里了。”陈葭说。
落遇第一次听陈葭爆粗口,有些不习惯。
“喂,你死了?怎么不说话?”陈葭说。
落遇干咳了两声,说:“你说话风格怎么变了?”
“我需要释放!”陈葭说,“你晚上有时间没?我们出去乐呵乐呵!”
“去哪?”落遇有些傻眼。
陈葭压低声音,说:“我们去画海吧……”
画海,锦巷的酒吧,越阳市最出名的酒吧。大学四年,落遇她们嘴巴嚷嚷了四年,终究没能去成。“土包子,连酒吧都没有去过”,是上学时她们相互调侃挂在嘴上的话。
“去那干嘛?”落遇问。
“你就说,去不去吧。你要是不去,我就约别人了。”陈葭说。
“去去去。几点?”落遇问。
“我下午没课。你几点下班?我去你们单位接你。”陈葭说。
“你买车了?”落遇惊讶道。
陈葭哈哈笑了,说:“黄宇偷偷把他现有的积蓄全转给了我。我就用那钱买了辆车。见面细聊。”
挂了电话,落遇第一时间给邵炎打电话。
“你们两个女的去画海?”邵炎皱眉。
“当然了!陈葭肯定心里憋了很多话。你跟你表哥在,她怎么开口?”落遇说。
“那好,注意安全。”邵炎说。
落遇笑着说:“怎么,你还担心我被别人拐走了?”
“哪里哪里。我是怕你把别人拐走了!”邵炎低笑,说,“我这边有事,不聊了,挂了。”
下午五点,落遇的手机就响了。
“我在你们楼底下了。”陈葭说。
“不是跟你说,我们五点半下班吗?”落遇压低声音。
“喂,你可是邵家的媳妇。你们所靠你吃香的喝辣的。你早退一会,他们会耐你何?你要是现在不下来,我就去你们单位叫你了。”陈葭说。
“好好好,服你了。”落遇无奈道。
“你别开车了,坐我车走。”陈葭说。
“为什么?”落遇问。
“你那车开出去撑不出场子。”陈葭说。
“……”落遇满头黑线。
陈葭带着落遇,驱车直往东沣国际。
“我们来这干嘛?”落遇问。
“置办行头啊。就你我这身打扮,能有帅哥请我们喝酒吗?”陈葭说,“黄宇给了我一百万。我花了八十万买车,还有二十万不知该怎么花呢。这样,今天所有的开销,都我来。”
“黄宇中大奖了?”落遇问。
“谁知道呢。他自己说,是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如今再婚了,他怕职场快失意了,就把钱都偷偷给了我。”陈葭说。
“他跟谁再婚了?”落遇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好了,我们今天尽情购物,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