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容要结婚了。
某天晚上,落遇跟邵炎窝在沙发看电视,董月容打来电话,邀请邵炎周末去参加她的单身party。
邵炎挂了电话,说:“老婆,小容要结婚了,后天办单身party。咱一起去吧!”
“她邀请我了?”落遇问。
邵炎迟疑了下,说:“咱俩是一家的,邀请我就是邀请你啊。”
“又不是结婚,跟是不是一家有什么关系?单身party,邀请的全是自己的好朋友。我跟她不熟,去凑什么热闹?你自己去吧。”落遇说。
“那好吧。那后天你自己吃晚饭。”邵炎说。
“嗯。别担心,我可以找吃货黎清一起共进晚宴。”落遇随口说。
“清清应该也会去参加小容的单身会——”邵炎提醒。
落遇一愣,随后笑了下,拉长声调,说:“对哦——”
邵炎搂了搂落遇的腰,高兴地说:“小容要结婚了。老婆,这样你以后就可以放心了!”
“笑话!她结婚,我放心什么?”落遇不快道。
邵炎回答:“你不是老拿小容说事吗?她结婚了,你就不用再担心她惦记我了。”
“喂!我什么时候说我担心她惦记你了?”落遇的声音一下子飙高几个分贝,“我才不会为这种无聊的事伤神呢。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再说了,要是你真跟她发生点什么事,我巴不得;趁我还年轻,说不定还能找着好一点的下家。”
“那是!陈浩淼正像哈巴狗那样流着口水、眼巴巴等着呢!”邵炎冷冷说。
“你能不能别老提陈浩淼?咱俩结婚,他都随了一万八的礼。你还想怎样?”落遇恼火道。
“他又不是你的亲哥哥,为什么随礼那么多?还真当我是傻子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知道什么?”
“他不就是想给你留好印象,一旦咱俩出什么事,他好下手吗?”
落遇猛得推开邵炎站起身。她指着邵炎,说:“你要真这么想,我们的日子就没必要过下去了。”
邵炎站起身拉她,说:“你又发什么神经?”
“又”字,成功地刺激了落遇的神经。她甩开邵炎的手,说:“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喜欢乱发神经的人?”
“难道不是吗?咱俩结婚都不满一年,你都提离婚提了多少次了?你这样是安心跟我过日子的人吗?”邵炎说,“婚前还跟我说什么结婚要慎重,结了婚就一辈子都不会离婚。说话跟放屁一样!”
落遇听了这样,扭身就走;“嘭”得一声,卧室的门被她狠狠甩上了。
邵炎气呼呼地坐回沙发。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一口气灌下一整杯水。他深吸了几口气,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独坐了会,他端起茶几上的果汁,走过:“老婆,我错了。我不该——”
他的声音停在半空;他发现,落遇在收拾东西。
“你在干嘛?”他惊讶道。
“既然你觉得我不是安心跟你过日子,那我走总可以吧?”落遇冷冷说。
“老婆,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不该惹你不开心。你打我骂我都好,求求你别离开我。来,喝口果汁,消消气。”邵炎过去拉落遇。
落遇猛得一甩手,果汁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杯倒汁流,把床前的那块白色地毯染黄了一大片。
落遇的心中闪过一丝后悔,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可是她的后悔,很快就被邵炎的吼叫声压了回去。
邵炎指着落遇的鼻子,大声吼道:“落遇,你别给脸不要脸!”
落遇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强装镇定,说:“你给我什么脸了?”
“我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最讨厌女的动不动说分手,动不动说离婚了。这是不成熟、不负责任的表现。你都多大了,还玩这套?”邵炎鄙夷地说。
“哪套?”落遇红了眼。
“女人的那套!”邵炎不屑地说。
“女人哪套?”落遇追问。
“欲擒故纵那套!”邵炎大声说。
落遇冷笑,说:“我擒什么了?你?”
“我都跟你说几百回了。如果我跟小容有机会,还有你什么事?可是你呢,但凡有一点机会,就在我面前提她。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对我有一丝丝的信任吗?”
“你别讲别的。我就问你,欲擒故纵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跟你说离婚,是闹着玩,过过嘴瘾?”
“你不就想让我跟你说,我很爱很爱你,离不开你,求求你别离开我吗?”
“我跟你提离婚,是想让你多花时间来哄我,讨我欢心?”
“难道不是吗?”
落遇听了这话,呆愣住。
“难不成,你还能真的跟我离婚?”邵炎冷笑一声,说,“像你这么处处要面子的人,会让自己变成一个离婚女人?”
落遇呵呵笑了,说:“原来如此!难怪你觉得我给脸不要脸。你肯赏脸哄我一次两次,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我却那么不识趣,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你的底线。”
“我——我——我刚才是急了,口不择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都是聪明人,咱们不要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小容跟我,以前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我向你道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