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如一愣,随之歪着头想了想,笑得有些抱歉的样子,说:“说哦,这里的衣食住行,说的是基本的生存条件。那么这里的衣,应该指的是能蔽体。落姐,你语文学得真好。”
“落遇可是我们班出了名的才女。我们念书的时候,她的文章是范文。”展晓白笑眯眯说。看向落遇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赏。
“哇,落姐,你真厉害!你语文那么好,怎么后来去学的是理科啊?”苏夏如好奇道。
她怎么会知道我是理科生?
落遇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她正想回答什么,展晓白替她回答了。
展晓白说:“小如,你忘了理科也要考语文吗?”
苏夏如吐了吐舌头,自嘲道:“哎呀,我今天是怎么了啦,怎么连着出错?sorrysorry,让你们笑话了。”
听苏夏如这么说,展晓白哈哈笑了。他伸手拍了拍苏夏如的胳膊,眼神中透着宠溺。
去海参大酒店的那五分钟路程,苏夏如的嘴巴一直没停。她说着各种各样的趣事。展晓白微微笑着,时不时宠溺地拍下她的胳膊。
因为有事情要谈,所以进入海参大酒店,展晓白要了个小包间。
进入小包间,点完菜,苏夏如就停下说话。她安静地坐在一边,用茶水细细地帮展晓白冲洗着餐具。
“我们打算把‘寓言’更名为落遇的‘遇’、邵炎的‘炎’,所以——”落遇开口谈正事,解释说。
“你不必解释,我能理解。我要是资金充裕了,也希望能自己全资;那样更省事。你把文件给我吧。”展晓白说。
就是这么顺利!
展晓白就是那么爽快!
落遇心里猛夸着自己看人的眼光不赖,正要伸手掏文件。
苏夏如突然插话说:“晓白,先吃饭嘛;都上凉菜了。”
展晓白笑了,说:“好好好,先吃饭先吃饭。落遇,我一会再签字。”
吃饭的时候,苏夏如一会帮展晓白夹菜,一会帮展晓白舀汤。落遇想,如果自己不在,只怕苏夏如会帮展晓白喂饭呢。
画面太温馨,落遇发觉自己整个就是一电灯泡;为了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闷头吃饭。
展晓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一直在说:“小如,你吃你的,我自己来。”
饭毕,落遇松了口气。她从包里掏出文件递给展晓白,说:“你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
“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我们之前都在电话里讲好了的。”展晓白接过文件,说。
“晓白,我觉得你应该依落姐的。你再看看,不仅仅是对你自己负责,更是对落姐的尊重。就像落遇姐如果还你现金,你也得当着她的面,把钱再数一遍一样。这不是说你不信任她。相反,是为了给双方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苏夏如柔声说。
这女孩有点意思。
落遇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如,你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们早就已经在电话里谈妥了,而且前两天,我就已经收到落遇的转账了。”展晓白说着话,翻开文件要签字。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下。
落遇明白,他是发现自己没有带笔。
落遇已经把笔准备好了,递给展晓白。
“哎呀,你不看,那让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正儿八经的合同呢。”苏夏如笑嘻嘻地,伸手把文件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呀你!”展晓白接过落遇递给他的笔,冲落遇抱歉一笑。
小女生,好奇也是难免。
落遇笑了笑,没有说话,看苏夏如细细看着那几页纸。
“落遇,听燕子说,你回原来的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了?”展晓白没话找话。
落遇点了点头,说:“我发现自己还是做跟专业有关的工作,才有成就感、归属感。”
展晓白呵呵笑了,说:“我换工作后很长一段时间,也觉得特别特别失落。”
“你现在没做本专业的工作?”落遇惊讶道。
展晓白学的物理,从本科一直念到研究生。展越曾提过,展晓白的理想是当个科学家;他还想等以后经济条件好了,去读博、博士后。
“穷人家孩子,耗不起。”展晓白苦笑道。
“那,你现在从事什么行业呢?”落遇问。
“瞎弄。”展晓白回答,似乎不想多聊这个话题。
落遇识趣地闭了嘴。
苏夏如看完,把文件推给展晓白。她开玩笑般说:“要是我呀,真舍不得退股呢。”
不等落遇、展晓白说什么,她继续说:“落姐,你眼光真好!”
“哦?”落遇一愣。
“有个吸金高手在,一辈子都可以随心所欲了,”苏夏如说,“不到一年时间,就能打下越阳市婴儿服装的小半边江山。假以时日,想必整个华夏国都是你的了。”
落遇笑了笑,说:“晓白,你眼光真好!你看小如多会说话啊。”
展晓白签完字,把文件和笔还给落遇,说:“她呀,就是话多。”
苏夏如吐了吐舌头,说:“落姐,我想向你请教个事。”
“说请教会吓坏我的。说吧,什么事?”落遇往包里装文件,说。
“你们去哪里度的蜜月?”苏夏如问。
“啊?”落遇一愣。
苏夏如用胳膊肘碰了碰展晓白,带点不好意思,带点娇羞,说:“他呀,之前结婚的时候,把积蓄全用完了;蜜月就欠着了。托你的福,这会有钱了,他说要弥补我,春节带我们去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