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府的老夫人到底还是姜是老的辣,在她看来,如今的沈悦儿自然早就不同于以往,所以这对待的方式与态度自然也得有所不同起来。
先不说自己这宝贝孙子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对一个人这般好,单论沈悦儿现在那种打死也不会吃亏的性子来说,不到万不得以自然还是莫一下子将事情给做绝的好,免得最后又与以前一般,没捞到半点好处还惹得一身的腥。
这样的道理连她这个老婆子都明白,偏偏她那个向来自负的大儿媳妇却反倒是被猪油给蒙了心,成天一幅恨不得将人给往死里整才舒服的模样,连做个样子的忍性都没有,十足十的越活越回去。
不过这一切老夫人也懒得再多说,于她而言,如今府里头种种闹剧本就不少,再多点少点她都懒得去管太多,当然,这前提必须是得不能够影响到整个侯府的名声!
正因为如此,所以老夫人才明知侯爷夫人这次又是针对性极强的想要找沈悦儿的麻烦,却也没有多加理太多,只是尽到她自己的职责先出面将流言一事问个清楚再说。
沈悦儿很是明显的感觉到了老夫人态度的转变,不过却也明白如果今日自己不能够给老夫人给侯府一个交代的话,侯府这一关却也不好过。况且那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侯爷夫人以及张画媚存在呢!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待老夫人说完之后,沈悦儿自然也表露出相应的重视与认真,朝着老夫人沉声说道:“老夫人所言句句在理,此等大事自然是得说个明白彻底解决才是。悦儿回京路上的确已经听说了流言之事,即使老夫人今日不提此事。本也是打算要找个机会解释清楚的。”
沈悦儿的态度坦诚而不卑不亢,三言两语中亦充分的表露出了对老夫人主持此事的肯定与理解,如此一来,单从这份态度是便让老夫人不由得点了点头,而其他几房的人见状更是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幸好没有那么快的两头摆,就凭沈悦儿那一份淡定从容,只怕这事还真不是流言所传的那般。
流言这种事虽然说是无风不起浪,不过里头有多少可信的东西却还真是不好说。各房夫人虽然平日里也是最喜欢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倒也不会傻到完全失去判断能力。
沈悦儿前段时间是一直跟着国师身旁转没错,孤男孤女的在一起当然是免不了被人猜想说闲话。再加上因着祈福一事两人关系比普通人要亲近一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出门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什么的都极有可能。
可就凭这些,那彩灵郡主便活生生的把沈悦儿说得都已经爬上人家床了一般,那是要多恶毒有多恶毒。莫说是沈悦儿的名节,就连整个安阳侯府都给搭了进去。
所以就凭这一层,在众人看来沈悦儿便是绝对不可能如此无知的,更何况男方还是大盛国一向救国救民,高洁伟大的国师。退一迈步来说沈悦儿有这样的心。以国师的秉性也是不可能做出这般下作之事来的。
而沈悦儿这小姑娘的厉害各房夫人都是见识过的,变了个人后向来不吃亏的性子摆在这里,如今又怎么可能任由人如此诋毁?怕只怕不论用什么手段,到最后那兴风作浪的人一个都跑不了。也正因为想到了这一层,所以这一次哪怕流言私底下传得再凶,各房的人当着沈悦儿的面却都一个个老实得很。完全没打算被卷进这滩浑水之上。
侯爷夫人这会神情并不好看,一旁的张画媚似乎也意识到了沈悦儿这是早就有了准备。因此故意哼了声,想要打断沈悦儿那种所谓淡定从容的气场:“行了。什么时候起,咱们侯府的大少夫人也开始学着说客气话了?不是心中有鬼的话,什么时候你这种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还会这般收敛?”
张画媚的话明显带着挑拔意味,同时亦是故意想要激起沈悦儿的怒火,坏她的气场。只不过这一招对于旁人来说可能还有用,对于沈悦儿来说却是完全不够档次。
“人敬我一寸。我敬人一丈,老夫人摆事实说道理,我沈悦儿又岂是那种不知分寸无理取闹之人?”沈悦儿朝着张画媚毫不客气地说道,“倒是画媚小姐字字句句都不怀好意,凭白无故的这般无礼的对我这嫂嫂说话,不知道到底是何居心?所以对老夫人我自当客气有分寸,而对于五小姐这种无事找麻烦的,还是麻烦侯爷夫人带回去多加管教吧,否则如此心性,日后怕是难找婆家!”
这些话当真说得极其不客气,张画媚当声便黑了脸,伸手指着沈悦儿气急败坏的大声说道:“你这个女人说话真是恶毒……”
话还没说完,沈悦儿却是好笑地打断道:“恶毒吗?五小姐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毒蛇再毒你不去踩它又怎么可能会被咬?记恨责骂别人之前先好好想想为何要惹事生非、自取其辱!我沈悦儿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当然没理由心慈手软!我因祈福一事离开侯府不过短短二十来天,难不成五小姐就以为我变成了任欺任辱的无知软包子不成?”
紧追而来的这番话顿时说得张画媚一时间哑口无言,几乎都气得快要跺脚,又看到一旁其他几房的人个个看好戏的神情嘲讽似的打量她,更是恨不得将沈悦儿给乱榻打死都好。
她情急之下,只得求救于自己的母亲,而此刻侯爷夫人的神色却是并不会比张画媚好到哪里去。
“行了媚丫头,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