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笑,身下的炙热膨胀得难受,他狠狠撞击在这紧致的温柔里,或许只有此刻他们才能够探进彼此的身体,或许这会是最后一次。
“我宁愿死。”她断断续续说着,痛苦地挣扎,却只败在他轻而易举的钳制里。
她好像在咬自己的舌。
他冷笑:“怎么死,咬舌自尽?那只会变成哑巴,死没那么容易。”话落,他的舌滑进她温热的口腔中,占据了她的主动。她没有一处是可以还手,可以招架的。
他将所有都挺身倾泻进她的身体里,最后紧紧搂住她纤细如蛇的腰,不让她扭动躲闪。
她以为就要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你放手!”
他只是趴在她身上喘息。
七月的风并不那么凉,她却一直在颤抖,“让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不是要我死吗。”
她以为的结束不是结束,而是再一个开始,他直驱而入,半分温柔都没有。
“啊……”忍不住的伸吟逸出口,她猛地咬住了他的肩,血腥之气蔓延唇齿,她的恨有多深,唇齿的力道就有多重。
夜空星辰在头顶望着他们,她不住地在说恨他,“你欠我的太多,陆玦,你欠我的太多,下一世做牛做马你都要还回来,还我的双亲,还我的儿子和女儿……”
话落,凌钰缓缓闭上双目,一手揽住他的脊背,一手拔下发中的木簪。她颤抖着握紧了簪子,只是木簪,不会有多锋利,然而狠狠扎进人身体里却是致命的。
她颤抖地一点一点挪到他背后,那是心脏的位置,她握紧了簪子。缓缓睁眼,他炙热的气息吐在她耳中,温热的舌吻着她侧脸。她的手猛一抬高——
时间在这一刻凝结,她一动不动望着夜空中的星辰,北中.央的宸星最最明亮,它折射的光足矣盖过满满一片夜空的所有星辰。她的手缓缓落下,却又停住,她一直在颤抖,不住颤抖。
缓缓闭眼,她的手再无力气,木簪从手中掉落,落在了地面。
他在她耳侧吐着炙热的气息:“纪凌钰,我也恨你。”
历经那么多的伤害,原来她到了最后还是下不了手。这个生命里唯一爱过的男人夺走了她所爱至亲的生命,可是她还是软弱地下不了手。
这一夜她像躺在冰冷的地狱,周身骨头都快散架,黎明终于来了,晨曦微光照亮了夜空,他也终于停下了。
他抱她去小屋中。因为许久不来,这里已经有了尘埃。他将她放在床榻上,盖过被子,披了衣物转身离去。
“你是想让我自己从这里跳下去吗。”不是想要她的命吗,那么此刻是时候了吧。
他的背影一顿,“等我战败的消息传来,你再从这里跳下去。”他走了。
他走了。背影只剩寂寥,没有爱恨。
她下不了手杀他,而他同样如此。
泪水缓缓滑出眼角,闭上眼,她的心每跳一下都是疼的。
她苦笑:“玺令在庭院中的相思树下埋着,不过我知道你不会想到那里。”因为他不再信她对他的爱。不过他已经走了,听不到她的话了。
顺远二年八月,陆天子只领十万援军参战,而魏比顺远多了四十万精兵。两军悬殊已经明显。惶惶百姓悉数逃窜至魏国偏远之地躲避,只待魏军取得胜利的时刻。
卞耶王宫,纪元淸对前来找她的陈郢惊讶说道:“你也知道凤华宫是空的,夫人没有住在哪里?”
陈郢小脸沉重,点了点头:“小臣守在那里一个月了,没有宫人往里面送饭。”
“我也是啊。我也观察了十几日,惊讶怎么没有人给夫人送饭。”
陈郢垂眸沉思一瞬:“小臣应该知道夫人在哪里。”
“在哪里?”纪元淸脱口问道。
“摘星台。”
“不可能。”她马上否认,“那里根本没有人镇守。只有几个平常看楼的宫人。”
“可是天子离开前一日,那里突然多出一些工人,他们说是加固楼层,但你不觉得可疑么。战事在即,天子怎么会有心思先管这里。况且小臣试探了好几日想走通往摘星台的那一条道都被守卫拦截,他们只道危楼出了问题,不得接近,却又没有再派人来修理。”
纪元淸双眸一亮:“是了,我记得夫人曾经说过想去摘星台看一看!”
两人对视一眼,谋略已在心中。他们没有权势。只有小小的把戏。
九月的夜空亮起了无数盏天灯,纪元淸道用这些天灯可以给天子祈福,虽然后.宫中的女子都不喜与她为近。但却都同意她这样方法。纪元淸引她们到凤华宫附近放灯,当数盏天灯飞入宫殿上空时,她们都闭着眼,合上十指许愿。
夜空中倏然窜出箭羽,数盏天灯被射得急急坠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凤华宫忽然失火,红光火苗直窜夜空,照亮了这半座王宫。
纪元淸大惊失色与众女眷跑去,急声命令那些侍卫扑火。
所有人都在急着救火,纪元淸退出人群,行去了摘星台,陈郢等在那里,他们二人对着眼神往摘星台的方向跑去,大呼走水救火。
摘星台只留了五六个宫人在看守,他们一听走水脸色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