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示意小太监可以走了,男人打开衣柜,取出一件白色的丝绸睡袍扔在床上,转身准备去外室。
沐小鱼拿起睡袍在身上比划着,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住都绰绰有余,情知这是慕容冲的睡袍。
“太长太大,穿着怎么走路?”
“早市就让人买。”男人说着。回转身弯腰提溜起睡袍的下摆,嗤啦一声,撕掉一尺长短来。
“非礼勿视,你女人我要脱衣服了。”似乎是为了下定决心,并不等凤皇离开,她就解开身上睡袍的带子,肩膀一抖,袍子滑落脚下。男人的双脚就像被粘在地上,下意识地垂下眼眸,乍然看到两条笔直的长腿,不由自主的顺着往上看,着男装显得颀长纤细的凤凰公主,竟然珠圆玉润,丰胸傲然挺立,一瞥之下,慕容冲差点狂喷鼻血。
“我在外屋。”慕容冲显然已经心神大乱。撂下这句话,逃也似的窜出内室。
几个小时前还在狂傲的宣称,我是他的女人,这会儿怎么临阵脱逃,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还是,他对女人根本就接受无能?若换了独孤狼,只怕早厚着脸皮跳进来和她一起泡药浴。
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
恍惚中,忘了胸前还有伤口,倏然没入水中,伤口被药水浸泡。疼得她反射性的呻吟出声。
“嗷呜……”
男人在外室听到惊叫声。立刻冲了进来,沐小鱼正好从水里钻出来,赤裸裸的身体水光潋滟,不由愣住了,想要退出去,双腿却像灌了铅似地,再也挪动不了半步。
“都怨你!”沐小鱼下意识的双臂抱胸。想起自己的决定,觉得自己太过矫情,立刻又坦然地挺直身子,对男人耍小性子道:“大男人的竟然有洁癖,明知道本公主胸前有伤口,不能见水,还硬逼人家洗澡,难怪昨晚上连床都不愿上。趴在床边装可怜,感情是嫌我脏。怕被我身上的异味熏到。”
“很疼?”男人的喉结深深地蠕动了一下,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以免她滑倒,空着的手拿起搭在桶沿上的手巾,轻轻蘸干她伤口附近的水渍。
强抑着心底的骚动,男人有些小委屈,若不是你的睡相太狐媚,若不是……担心你的身体承受不起,我早上床搂着你睡了……
“很疼?”男人再问,手指在伤口周围温柔地摩挲着,男人的手指修长,很白皙很漂亮,若非感觉到指腹上的薄茧有些粗糙,会让人忽略他是习武之人。
“不……很痒……”沐小鱼的脸倏地燃烧起红晕。
呼吸猛地一窒,男人想说,自己也、很胀很痒……
男人的动作很轻,暖暖的感觉,完全不像他平时的冷酷。
直接忽略了白天被他用强的羞辱,这应该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密接触,沐小鱼惊异的发现,自己非但没有生疏感,她甚至觉得一切是那么自然,倒像他们是前世的情侣再度相聚。
“这里……是血渍。”看清楚并非创口,男人小心地洗去血渍,他的表情不是很冷,而是相当严肃的正色道:“没必要。”
“……”她眨巴着桃花眼,显得又呆又萌。
慕容冲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却并没有像白天那样强迫她,托着她软倒在自己臂弯里的身体,认真地查看她的伤情,除了毒龙锥细小却很深的伤口,手臂和小腿上被马蜂蛰伤的地方已经完全消肿。
“没人伤得到我。”他淡淡的解释道,沐小鱼这才悟出他言外之意,你没必要替我挡住毒镖,换句话说就是,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别再添乱。
“嗯?”凤皇的爱抚,让她的情绪倏然好转,竟然促狭地调侃道:“你希望我看到你有难无动于衷吗?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博得你的感激,而且,我并不知道那暗器有毒,因为没有意识到风险才对你施恩,这个答案会令你感到失望吧?”
金童毒王的暗器,怎么可能没有毒,她既然认出了他的身份,依然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推开,以至于她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这份情谊自是无须质疑。
修罗凤皇的表情越发凝重,注视她半响,突然俯下身来,捏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嘴唇上霸道地吻了一下,毫不留情地训斥她道:“说谎!”
不等他的嘴唇移开,她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轻轻一带,他的唇就重新覆盖上来,和她的樱唇吻在一起。
男人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搂在她的腰侧,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流连不去,那是彩凰胎记的位置。咬着她的耳朵低语:“我也有。”
“什么?”凤皇大人,能不能多说几个字,你可真是惜字如金呀。
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脯上站稳,然后,脱掉自己的上衣,洁白的外套,洁白的內衫,露出他健美结实的胸脯来,蜜色的肌肤上,赫然有一只白色的凤凰,因为和皮肤的颜色反差不大,所以,沐小鱼以前并没特别注意。
显然,这也不是纹身,白色的凤凰,淡蓝色的眼珠子,似乎在引吭高歌,又像是在呼朋引伴,整个画面栩栩如生,那只凤皇犹如马上就要飞出来一样。
“胎记。”男人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的凤凰上,出人意外的说道:“它和你的,是一对儿。”
白色的凤皇,精美而又霸气侧漏,那种骨子里的王者风范,和慕容冲一样,浑然天成。
“世人困惑,我身经百战,却从未穿过盔甲,近身搏击,也只攻不守,没有人知道,是因为,身陷秦宫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