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姑一愣,随即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又问了一遍报喜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老爷以前可是中过举人的,虽然说生了一场病,但也不至于考到第二百名吧,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同名同姓弄混了?”
报喜人又仔细辩认一番才肯定道,“没错,此次童生考试,只有一个叫李恒之的,不会有错的。”
姚红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张悦娘拉住,她朝着她摇头,然后让平安赏了报喜人一两银子,可把他乐呵的。
他到人家去报喜最多得几十个铜钱,没想互张娘子出手这么大方,竟是一两银子,今天来来回回五趟,在一品香得到的赏银加起来就有好几俩银子。
这好几俩银子相当于他三四个月的俸禄了。
“多谢张娘子,小的就恭祝府上五位在三月后的秀才考试中再获佳绩。”
“那就承你吉言了,到时候如果真中了,再重重有赏。”
报喜人欢天喜地的去了,张悦娘等人也满怀喜悦的回府里了。李恒之虽然说吊了榜尾,但总比落榜好呀。
李恒之听到消息后,激动的跟个孩子似的。
他可没有什么异能什么金手指,他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死记硬背,把有些书籍抄了好多遍才记住的。
虎娃这次博了个好名次,喜儿也很开心,暗地里抹眼泪,又想起方氏来,不知道娘现在何方?
她有心想托张悦娘替她打听打听,但是想起以前方氏做的那些事儿,她也没脸提,只得暗自放在心里。
倒是李严氏注意到喜儿最近几日神情蔫蔫的,做事有点心不在嫣,便将她喊到前头问话。
喜儿吓的赶紧跪在地上,连声道再不敢犯错。
没想到一向待下人刻薄苛刻的李严氏这次竟一反常态。“人无完人,谁不会犯错呢,我也不是想要罚你,只是想问问你。可是心里装着什么事,如果真有,不凡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到你一二。”
李严氏虽然说的言词肯切,但姚喜儿却不敢信。
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近几日的平静,对严如烟的凶狠,实在有点不太像李严氏怠
李严氏或许是有什么大的动作才对。
她只怕李严氏自己的弱点后,会把这个弱点变成利器,伤害到夫人。
夫人对自己兄妹恩重如山。她不能做这样的事儿,是以眼圈红着,死死的忍住了,只说是兄弟高中,高兴的。别无其它。
李严氏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既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你想通了想要告诉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定帮你。”
自家娘是什么样的人,姚喜儿比谁都了解。自私自利,任何时候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料想也没什么大事,左右现在窝在哪个地方偷懒。
虎娃虽然中了童生,但青峰县童生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算不上什么。还是等虎娃中了举人之后,在县衙里头挂了虚职,有了自己的住所,到时候再让虎娃派人去找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她才定了定神。认真做起手头的事来。
因三个月后,即将迎来秀才考试,所以张悦娘特意辟出一个院子,让他们住吃一起,好好复习,互相探讨学问。
李恒之之前不好意思向虎娃一个小孩子讨教,但是现在人家考了前三十名,的确有些本事,他狠了狠心,也能做到不耻下问了。
虎娃很聪明,用很委婉的方法告诉李恒之,他之前那种抄录书籍的方法,只是囫囵吞枣的将东西死记硬背下去了。
秀才考试可是又难上一层的,如果李恒之还想用一样的办法,恐怕是不行了,现下只有三月时间,他建议李恒之不要再抄录新的书籍,而是将已经能够出来的书好好的回忆,好好的理解一番。
李恒之想想他的话亦有道理,便照做下来。
但是毕竟一个是古人,一个是今人,就算是同一句话,理解想法都不一样,这时候李恒之都能认真的听取虎娃的意见,并且适当的添加上自己的见解,让虎娃和平安等人大呼过瘾,连赞李恒之不愧是中过举人的,见解就是独到。
因为家里有五个人即将备考,是干不了活的,张悦娘再度忙碌起来,新铺子旧铺子何家村三头跑。
公孙淳最近的行踪有些神秘,而且还把吕五借走了。
张悦娘有些无语,好不容易买辆马车,结果还弄了个爷回来,有马车比没有马车时还麻烦。
吕五是皇上派来的人,是皇上跟前的暗卫,官居四品,连陆自在见了他都要行礼,她可不敢让他给自己驾车,是以也很快想开,就当自己家没买马车吧。
转眼就到了三月下旬,吕五也在前几天回来了。
天气渐渐温和下来,何春赶着牛车过来送菜顺便说些事儿。
田里的秧已经长的差不多了,水田也都用牛犁了出来,放了水,现在平的整整齐齐的,何大爷的意思是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把秧就插下去了。
张悦娘想着那五个童生老爷,天天窝在书房看书,看的都快傻掉了,干脆决定带大家出去散心,接触农事,顺便也活跃下脑子。
虎娃是从小就读着书的,平日里只要有书看就觉得快乐,只是苦了李恒之,一听张悦娘说要去何家村散心,也算是踏春,当即跟个孩子似的跳起来,惹笑了大家。
平威也憋狠了,平忠等人日常和他一起练功一起玩,现在平忠要专心看书,他少了玩伴,每日除了练功外,只能看着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