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尘带着那柳雪倩,辞别飞蝗道人,一起下了山,和柳雪瑶会了面,送她们二人回到雪莲宫,然后才独自回到修罗剑宗。
且说醒尘御着飞剑归来,修罗剑宗的人全都出来迎接,若迎接仙人显圣。可他们脸上却是一副悲戚的神色。
细算起来,醒尘已经离开修罗剑宗半个月的时间。
就在这十多天的时间里,修罗剑宗,变化很大而且怪事连连。修罗剑宗,竟先后死了十多人。那三大堂主,陆云被削掉了一只耳朵,俞金鹏被刺瞎了一只眼睛,叶翠山被割掉了一个手指头。
醒尘若是回来得再晚一点,可能还有更多的人伤亡。
三大堂主见醒尘回来,都一起跪在修罗殿前诉苦,一个个哭哭啼啼,整个殿内呜呜咽咽,一片愁云惨雾。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一个上前说给我听,陆云,你先说。”醒尘坐在大殿上方,对陆云道。
那陆云上前几步跪在地上,拱手道:“启禀宗主,三日天之前的夜里,我刚吃来夜宵,带着几个弟子在殿前巡逻。突然殿顶传来踏瓦的脚步声,我一个纵身,飞到殿顶,却不见一人。我正欲抽身返回,一道剑气从身后袭来,我的耳朵就被削掉了,醒得我当时就倒下了。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俞金鹏跪上前道:“禀宗主,我也是差不多。那天我让弟子们挂了灯笼,准备在阁楼上练剑,只听一阵奸笑,狂风袭来,那刚挂上去的灯笼都被风吹到了地上,我本想去拾灯笼,却有一道剑袭来,直插在我眼睛上。由于疼痛,我便昏迷在地上,待我醒来时,我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
“宗主,他们见到的事,还不足为奇,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更为离谱!”
叶翠山上前拱手道:“那天我在大殿里盘坐修炼,只见有刀剑交击之声,我出去看,却无一人。待我转身,一道剑气从我身后袭来。我急忙抽剑格挡,那飞来之剑一下子削掉了我的手指,然后从窗外飞了出去,再无踪影!”
醒尘沉思良久道:“我修罗剑宗,是一个小宗派,自开宗立派来,与其它门派素无瓜葛,为何有人暗中伤我弟子,意欲何为?”
殿内,修罗剑宗的弟子都默默不作声。
这时,那赤眉和王良两兄弟突然慌张地跑上殿来,对醒尘道:“不好了,宗主,殿外的一颗树上挂着我们的弟子,上面还有一封没有署名的战书!”
“那弟子舌头被割掉了,说不出话,我们也不知道这谁干的,所以前来禀报宗主,望宗主能快点解决此事,不然我们修罗剑宗上下,人心惶惶。”,赤眉伏跪在地上说道。
“你们将那战书呈上来给我看一看!”醒尘说道。
赤眉慌忙将一封叠折很整齐的战书呈上。那战书上沾着血,这血不知道是谁的血,也可能代表着仇恨,醒尘展开战书一看,上面寥寥几个字“醒尘兄,今夜月升之时,我在残月岗等你。”
“宗主是否要去迎战?”赤眉凑到他身旁问道。
“去,当然得去,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能不出去跟他们会会面。他现在是暗中伤的你们,说不一定哪天暗中来伤我!”醒尘一怒,使了一个道火,将那战书烧成了灰烬。
月亮初升时,醒尘来到了残月岗,那残月岗离修罗剑宗有四五里远,只是一个铺满落叶的土丘而已。
这个地方荒凉,却有死亡的气息,很多有名气的修士喜欢选择这里决斗,所以,几十年来,这残月岗死的修真者,不少于四十个人。
醒尘看了那战书上写的字,字他不知道是谁写的,但称呼却是叫醒尘兄,说明那人的年龄与醒尘相仿,而且以前认识,这人莫非是令狐壮。
当醒尘真正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猜错了,那个人不是令狐壮,而是萧浪。
萧浪在谪仙剑会后,自削一臂,醒尘以为他会成为一个废人,没想到他却还敢来向醒尘挑战。
醒尘见到萧浪的时候,萧浪背对着他,直到醒尘走近时,他才回过头,他的眼中挂着泪水。
萧浪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眼泪!”醒尘答道。
“不,这不是眼泪,这是仇恨,你知道吗,我已经寻了你很久,我想杀你!”萧浪手握着剑,带着怒火和杀气。
醒尘微微一笑道:“我和你本无仇恨,为何你想要杀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在谪仙会武上得了第一吗?其实我想告诉你,那一次我本不想赢你,因为那五彩修罗剑,出了点意外。”
萧浪摆了摆手道:“我和你的仇恨不是因为剑,而是因为情?”
“情?”,醒尘更为这个字迷惑,他和萧浪除了谪仙会武上见了一面,他们之前素不相识。
萧浪缓缓说道:“我和程蝶衣自小青梅竹马长大,我喜欢她,她也知道,直到我加入灭仙门之后,我们的接触才逐渐少了。但我和她还是经常在一起玩,自从她认识你之后,她变了,她不再和我说话,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没有责任心的人。”
“我又是如何没有责任心?请你仔细说给我听听!”醒尘问道,这一番话,醒尘还没听明白。
萧浪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怒道:“要我说得明白点么,那程蝶衣怀了你的孩子,你却不理他,离开了她,你还真不是个男人!”
“她怀了我的孩子?”醒尘感到特别吃惊,若真是这样,他就成了一个负心的男子了。
“不过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