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天魔见那剑狂装上黑铁手臂后这般厉害,心中欢喜,这时一个摩天教的弟子走上殿来,到那浮屠道人身旁耳语了几句,然后退出殿去,只见浮屠皱着眉头,焦灼不安。
噬血天魔见状便问道:“方才那个弟子入殿来,都说了一些什么?”
浮屠道人正了正色,抖了抖袖,拱手说道:“回禀魔尊,方才那弟子说他们在山下和大悲寺的和尚发生冲突,死伤了好几个兄弟!”
噬血天魔微微一笑道:“又是这大悲寺的秃驴,想来他们是念了几天经,吃了几天斋,却找不到耍事,活得有一些不耐烦了,太岁头上也敢动土!而今暗血谷和灭仙门都被纳为我们摩天教的管辖之内,我们三教可以联合起来,进大悲寺,将好僧众一网打尽,杀得一个不留!”
那浮屠道人听他这么一说,摇了摇头,叹气道:“唉,我屡攻大悲寺败,如今却让我再去进攻那大悲寺,却是没了那勇气,心中早已经怕了。”
噬血天魔摆手道:“这次攻打大悲寺,却不由你去,你就待在山上,我让剑狂领人去攻那大悲寺便可,你只须等取胜的消息。”
浮屠道人本来以为那噬血天魔要他去买命,现在听噬血天魔说不让他去,心头稍安,又说道:“那大悲寺中,而今只有两个人难对付,一个是菖蒲大师,另一个是菖薏大师,他们二人佛法高深,惯使法宝,各有神通,若有他们二人在大悲寺一日,我们主没有拿下大悲寺的胜算。”
噬血天魔闻言点了点头道:“若要拿下大悲寺,他们二人,必须得死,我虽不让你带弟子进攻大悲寺,但拿下他们二人的任务,就交给你去办了。”
“让我去杀他们二人?”浮屠道人心中大惊,便是他知道噬血天魔的脾气,若是不从,就只有死路一条。
噬血天魔一怒,杀人如堆山,血流成河,浮屠道人不想死,所以不得不从。
“你不要害怕,那和尚厉害,本尊也不会让白白去送死,我这里有一个法宝,想来你也见识过它的威力。”噬血天魔坐在座上,轻轻地抚着椅背说道。
“什么法宝?”浮屠道人听噬血天魔说要给他法宝,心中一喜,但不知那噬血天魔会给他什么样的法宝,心中疑惑的问道。
噬血天魔两手一摊,一件金光闪闪的法宝出现在他的手上,浮屠道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弯刀刀鞘,噬血天魔暗暗一笑道:“这神秘的刀鞘虽不知道是什么古怪的法宝,但是它能吸噬别人的功法,再厉害的人,也伤不了你,就让那帮秃驴受死吧!”
浮屠道人将那弯刀刀鞘捧在手里,如获至室,心想:“你把这么厉害的法宝交给我,难道不怕我反了你?不过我虽有了这法宝,却不能到那大悲寺里去叫战,不如写一封战书,将那和尚引到外面来下手!”
第二日,大悲寺中,天刚蒙蒙亮,那打扫寺院的年轻和尚打了一个呵欠,来了禅院之中,却发现那禅院之中,坐着一个黑衣之人,这人一身黑衫,戴着遮盖面目的斗笠,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他黑发肩,一看就不是寺中之人,也不是为求佛拜菩萨而来,这家伙却有目空一切的眼神,杀人逼人。
年轻和尚唬得退了一步,跌倒在地上,口中不敢吱声。
“起来吧,小和尚,我不杀你!”那黑衣人摊了摊手,表示他未拿任何兵器,那年轻和尚呆望着黑衣人,哪敢起身,他知道这种人即使不用任何兵器,也可杀人于瞬息。
黑衣人又问道:“小和尚,你们住持在不在,我是他的故人,我有一封书信要交给他!”说罢,只见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放在石桌之上,然后笑了几声,身子一纵,一道光闪,消失不见。
那年轻和尚又在地上坐了一会,才起身走向那石桌,那石桌上果然有一封书信,上里题着一行小字:“菖蒲大师,亲启。”
年轻和尚丢掉自己手中的扫帚,拿了那封信,慌慌张张的向那菖蒲大师的禅房奔去,刚至禅房外,只听一个苍劲的声音喝道:“站住,你要去哪里!”
年轻和尚这才回过身来,见那菖蒲大师一个飞身落在他的身前,原来这菖蒲大师起得早,在外面纳气练功哩,年轻和尚将那书信递到他手上道:“住持大师,方才我在打扫禅院时,发现一个可疑人闯进禅院,他说是你的朋友,留了一封书信便消失不见了。”
菖蒲大师匆匆接过书信,拆开一看,大惊:“这浮屠道人,如今又给我下战书,意欲何为?”
这时,那菖薏大师也来到院中,他看到菖蒲大师愁眉不展,走上前笑问道:“呵呵,菖蒲兄可有什么心事么,这般苦着脸。”
菖蒲大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与那摩天教又停战数月,没想到那浮屠道人却贼心未死,又来下战书,想灭了我们大悲寺哩!”
菖薏大师捋须颔首笑道:“那浮屠道人的狼子野心,也是众人皆知的,不过如今好像是那噬血天魔在背后指使他,他自己却无主动权,若是想灭我们大悲寺,那定是噬血天魔的主意。”
“师弟,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去不去和那贼人一战?”菖蒲大师问道,因为如今,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请菖薏大师定夺。
菖薏大师在院中来回起了几步,沉吟半晌,回头说道:“若是不去,那定是低了我们大悲寺的名头,人家还以为我们怪他,若是去,定会中那贼人的奸计,遭到他们人暗算,唉,说来这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