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信任,让她愠怒。本来以为多年夫妻,还有个女儿,他不会质疑他们之间的情分了,却不料他竟然带着怀疑的口气说这些话。
“对不起——”上官霜竹恍然掩了掩口,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南宫妇好沉默,气氛一时凝滞而尴尬。“不过,还需要你负荆请罪,届时我会把南宫木兰带回来。”难成大器的朽木啊。
“真的?”能带出女儿,上官霜竹自然是爽快答应:“那别说负荆请罪了,就是配役流放我也愿意!”他开心的欣慰笑了。
南宫妇好本想生气,却又怕他觉得自己多心了,所以只得忍气说道:“明日,你自是先去金甲卫带着陈情书,负着荆条请罪,我会命人带着御旨陪你接出女儿来。”
上官霜竹应了声,又追问道:“你不去?”听他这么问,南宫妇好犀的抬头,知道他又要多想了,方才慢慢回道:“明日,我要去祭奠郑太守。”
想起当初救郑沅出大牢,仿佛就在昨天一般。可是却不想已经是多年过去了,高龄的郑太守辞官的请辞表刚递上,就驾鹤西去了。
上官霜竹这才默然,南宫妇好也觉得潸然。只得草草告辞,命人好好收拾了冷室一番。
她苦笑着离开,上官霜竹亦是如此: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紧张到了说话都要敏感的地步了?
次日,自然有内侍和辰文雨带着上官霜竹去金甲卫负荆请罪。而南宫妇好早早就淡妆素服,掩停鼓乐只带了玲珑和玉璧,由蓉珮护驾早早启程赶去郑沅的太守府。
郑沅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为官后半段基本就在山清水秀的郦城养病支撑了。
今日溘然长逝,全城百姓自发的披麻带孝,缟衣素服,如同哭丧自己的父母一般为郑太守举哀吊唁。
南宫妇好的马车低调到达时,看到的就是这么感人肺腑的一幕。为官至清正,自有万民拥。“郑大人一辈子恪守不渝,也算是能青史留贤,名声流传后世了。”
蓉珮轻轻感慨道,南宫妇好则是一言不发。到了太守府,已经是一片银白的世界:
白灯笼,白缟素,迎宾客吊唁举哀的司礼。包括正在灵堂守着的亲眷,和陆陆续续赶来上香洒热泪的旧友故交。
“陛下驾到——”内侍一声道喝,众人纷纷扑通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妇好命人送了冥礼,又亲自免礼众人方才起身恭敬垂手两侧,给南宫妇好让路。她行至灵堂前,含泪给郑沅进了三次香。
由于她是君,郑沅是臣。所以她不能哭,只能执了郑沅遗孀幼子的手,好言抚慰。
“郑卿生时为国尽粹而后已,今日骤然仙去,寡人心痛不止,惟愿夫人保重身体,秉承先人意志,扶养幼子,传志长盛同德。”
一边说,一边有热泪盈眶。郑沅的遗孀一面劝南宫妇好止泪一面躬身一礼道:
“妾本荆钗布裙,蒙先家夫恩爱不弃,同牢共室,今日骤然生死分离,本应追随同去,然幼子需怜,又蒙陛下亲临抚佑,定当不负所托,传承家楣。”
南宫妇好听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安言几句,也就告辞离开了。众人自是跪送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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