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甲卫统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森冷道:“哼,你也的有那个本事才好。[t]既然没有陛下的旨意,那恕难从命了!”他一边吩咐戒备,一边注视着他的举动。
只要上官霜竹有所举动,他就会下令射他。那金甲卫统领低声下令:“注意他的举动,不必射的太准,射伤他就是。”
早就有人去禀报了南宫妇好,彼时南宫妇好正在和辰文雨说话。她正在跟南宫妇好讲解着边关的苦寒与见闻,还有一些民情风俗。南宫妇好听得很是幸然,微笑着侧耳。
听闻上官霜竹竟然敢去闯金甲卫,南宫妇好十分生气。她看也不看的抓起一个果盘,就扔了出去。
整个果盘里艳红诱人的樱珠,劈头盖脸的就冲着跪下报信的内侍砸了下去。那内侍吓得话也不敢说,只是生生的忍着被砸下去的疼痛,战战兢兢。
“陛下还是先去看看情况,若然两方僵持起来,事情闹大就是麻烦了。”还是辰文雨,首先开口劝。南宫妇好这才暂时忍了忍火气,一叠声的换来玲珑,备马。
又转头对辰文雨说:“爱卿略微留一留,与寡人同去看看。”辰文雨只得应了声是。南宫妇好走的风风火火,辰文雨也不敢怠慢的跟上
“怎么了这是?”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冷千霜和沈寒妆一边给南宫妇好下跪问安,一边確着南宫妇好的神色看她背后同样一脸凝重的辰文雨。
“是凤王邸下,他为了接大公主出来,擅闯金甲卫的军营了。现下正跟金甲卫在门楼岗哨前对峙呢,唉。”辰文雨摇头:这几年她不在金凰,竟然也发生了那么多事
“怎么会?”沈寒妆颦眉,她看了看冷千霜,冷千霜也表示懵然。不过作为史官的沈寒妆自然是要记录下来的,冷千霜对着辰文雨颔首。
辰文雨就追着南宫妇好远去的背影慢慢离开了,冷千霜突然自言自语道:“真可惜了,希望以后二公主不会也如此无用吧。”沈寒妆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冷千霜却默然
当南宫妇好催马扬鞭,疾驰赶到了金甲卫的营地前时,正看到上官霜竹狼狈的躲过了一次箭雨。他原本俊逸的脸庞上布满灰尘,绿衣上也划开了几道口子。
此刻的他一挥长矛,狼狈的挥开了又一阵的箭雨。他骑的骏马已经被射伤,所以上官霜竹此刻已经下了马,险险的躲到了箭雨的死角喘息着,好像要积蓄力量再次硬闯。
此刻的南宫木兰扒在另一侧带着铁蒺藜的栅栏边,看着父亲的处境,从一味的委屈哭喊,变成了担忧的啜泣道:“父亲——”
南宫妇好此时也到了金甲卫的营地外,她远远的立于马上,大喝一声:“都住手!”听到她的声音,金甲卫统领下令住了手,上官霜竹也颓然的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
看到南宫妇好,在场的诸位呼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妇好一抬手,虚虚做了个动作示意大家起来。她身后的辰文雨立刻上前牵马
南宫妇好翻身下马,因为并不是正式宣见辰文雨,所以南宫妇好没有穿衮服带旒冠。而是只穿了一件妃色齐腰绣九凰的襦裙,肩批绣凤穿牡丹图案的披巾。
故而发髻自然也不是束发戴冠,而是梳了个华丽繁复的朝仙髻,簪着扇形衔珠钗。并两只长的凤头步摇,额间贴金箔花钿,淡扫娥眉,耳坠红白双色明珠梅花坠。
金甲卫诸位一直少见红妆婉约的南宫妇好,不由得贪看,一时间变得寂静无声,唯有旌旗烈烈,在风中飘扬着。
那金甲卫统领不敢多看,立马命人开了门,规规矩矩的下了门楼岗哨,给南宫妇好施礼道:“请陛下入内处置。”他只一味垂头,看着南宫妇好的软缎镶明珠的凤头履。
南宫妇好看了看哭的像个小花猫的女儿,又看了看正在小声哄着她的庄锦程。方才转头唤声对那金甲卫统领说道:“不必了,今日之事,将军无错,且只是尽职责罢了。”
那金甲卫统领连声应诺,南宫妇好便摆摆手:“此事寡人自然会处理的,将军带人先关门回营吧。”
她丝毫没有提要带走南宫木兰的事情,那金甲卫统领有些迟疑的问道:“那,大公主——”提起南宫木兰,南宫妇好一肚子火气,只能强忍着说道:
“当然是继续在这里待着,你忘了当年寡人和国相大人在这里的例子了?”听南宫妇好语气不好,那金甲卫统领也不敢多言,只得带了人返回营地,又关门闭户。
南宫妇好这才转头去看一身狼狈的上官霜竹,上官霜竹看到南宫妇好眼睛里带着一些失望,但是依旧不卑不亢的看着她,慢慢的施礼道:“臣,上官霜竹,叩见陛下。”
南宫妇好嘴角的肌肉抽了抽,沉默的示意他起身。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之中的,南宫妇好突然抬手,对着上官霜竹的左右脸颊各打了一巴掌。
“啪,啪。”清脆的两声下去,上官霜竹俊秀的脸颊上登时多了两个红红的五指印,他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可是他还是淡然的看着南宫妇好,只是眼神里却带着疏离和彻底的失望,冷然道:“陛下,还准备怎样处置臣?”
见他如此态度,南宫妇好气的咬着压根,身体也有些哆嗦,她颤声一字一句的低语,清晰的重重说道:“来人!把凤王给我带回去!关入曌宫冷室!”
曌宫和天宫一样,没有冷宫,只有破旧的宫殿,荒僻的被当做冷宫,阴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