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公玉武丁在金凤翎宫门前真的弹了一天的箜篌。t那天,上官霜竹别扭着心里的疙瘩,一天也没有跟南宫妇好说话。
那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大太阳转换成夕阳时,彩霞满天。公玉武丁微微翘起嘴角,负手而立对着慵懒窝在南宫妇好笑道:
“尊驾,我弹完了、你说可以考虑下我们的婚事么?”他的手藏在袖子里,有些哆嗦。南宫妇好懒散的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好。”
公玉武丁这才长舒一口气,握了握拳头对南宫妇好行礼:“告辞。”南宫妇好冷冷的点头,公玉武丁转身离去、上官霜竹在边上轻轻的长长舒出一口气。
他又看了看公玉武丁有些颤抖的背影和拢在袖子里的手,转而对南宫妇好轻声嘟囔了一句话:“我去送送他。”南宫妇好没有表态,上官霜竹也就自顾自的去了。
他出门时,看到了拓跋秦亦和赵易之到了金凤翎。他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继续坚定的追着公玉武丁的脚步而去。
“他是第十一个吧,陛下。”拓跋秦亦蹲身在南宫妇好身边,戏谑的看着南宫妇好的脸庞说道。南宫妇好没理他,赵易之体贴的给南宫妇好捶腿捏肩膀。
“嘘——”赵易之体贴的对拓跋秦亦竖起了手指,示意他噤声。他看了看南宫妇好合上的眼眸,比了个手势、然后和拓跋秦亦转身到另一侧的偏殿内。
“你可真够贴心的。”拓跋秦亦冷冷的带刺讽刺的说道,赵易之弯了弯嘴角、没有反驳。他自顾自的倒茶,喝茶。不在理会把玩着自己腰间玉佩的拓跋秦亦,一时间偏殿里流转着诡谲的尴尬气氛。
此时??曌宫的某处小花园中
“手还好吧。”上官霜竹追上了公玉武丁,也看到了他藏在袖子里不停痉挛的双手。弹奏了一天的箜篌,他的手怎么可能正常?
公玉武丁慌张的把手背到背后,掩饰性的笑道:“没事儿,我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他一点也不想让上官霜竹看出来。
“你还是那么的——”上官霜竹刚想说什么,却又想到自己并不适合像以前一般关切公玉武丁。他苦笑着,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
硌的生疼的指甲,嵌进肉里提醒着他的身份和立场。“怎么,你想关心我?”公玉武丁似笑非笑的斜乜着上官霜竹,玩世不恭的说。
“怎么,也算是一起相识相伴了那么多年么。”上官霜竹不以为意的顺口说道,他当然了解公玉武丁、能让他舍弃三座城池,请求来娶南宫妇好,定然是有利可图。
“那么多年?”公玉武丁夸张的诧然道,“我们何时相伴那么多年来着?”他的演技真好,好的让不明所以的人会以为是上官霜竹刻意拉关系。
“恩,也许没有吧。”上官霜竹不想戳穿他的话,于是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君侯殿下是我金凰城的客人,作为主人自然是要关心客人的、就算是我关心一下您也是很自然的。”看来,那一次是真的伤他太深了。
正当他们说话之时,一枝竹箭响着呼哨声,直奔上官霜竹而来。上官霜竹好像习以为常的灵活闪躲,略微有些狼狈的躲过了袭击。
此刻的公玉武丁也顾不得手抖郁闷了,他紧张的仔细打量着上官霜竹、直到确认他没有事情后才长舒一口气道:“没事吧?”
刚才那惊险的一幕,简直是让他的心都揪到嗓子眼了。虽然他在金凰城里有眼线,但是宫闱之内的地方、因为离南宫妇好太近所以他不方便安插眼线。
“没事。”上官霜竹淡定自若的重新束发,这种袭击一点都不是稀罕事儿。金凰后宫十一个人,凤王凤夫之间经常有或明或暗的斗争。
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来一次,但是他没想到,公玉武丁刚来就开始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花园里就放冷箭,他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公玉武丁不悦的扶着上官霜竹的肩膀说道:“我有些后悔,当初同意你来到她身边。”天下可以在打,可是把他放在危险里这种事情、是怎么也挽回不了。
“我反而感激你呢,”上官霜竹幽秘一笑:“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有个清秀能干的高贵妻子,马上又要有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了。”说道后面的时候,他一脸的幸福满足。
能干?公玉武丁只觉得心里的刺又扎的深了一分:“变态的能干吗?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呢。”
当然,他不会告诉他、求国婚的真正原因。上官霜竹盯着公玉武丁仔细看,看的他心里有些发毛。“武丁,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他终于问出来了,公玉武丁松了口气、他一直等着上官霜竹问他。以他对他的了解,这话他是一定要问的。当然,他已经想好了怎么样去回答:
“当然是为了江山美人,只要两家成秦晋之好,我这两样都能得到。”嗯,他当然不会说是寻找真正的无界棋棋谱、解开江山谣了。
上官霜竹不信,但是他了解公玉武丁、所以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看天色有些暗了,公玉武丁站起身对上官霜竹说道:“走吧,我们去金凤翎里。”
金凤翎内 侧殿
正殿是正式接待来宾的地方,所以南宫妇好没有安排在正殿见公玉武丁。公玉武丁进去的时候,南宫妇好已经安排随从公玉武丁一起来的那些人,住进了城中官家驿馆。
她已然答应了公玉武丁的求亲并收了聘礼,剩下的细节自然是由大臣们去处理。庄长风本来也在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