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陵兰岛。
笼外越来越嘈杂了,嘈杂声中,突然有一阵演讲声传来。
李森长长出了一口气:jeen终于开始演讲了。
演讲者jeen热情澎湃,言辞激烈,用不是很熟练的格陵兰语陈述海豹也需要自由!将海豹关在笼子里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你们可以和我们的动物保护者一起来体验一下,关在笼子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但李森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快点讲啊!上天呀,快点结束吧!
jeen慷慨激昂:海豹也是上帝的子民!它也拥有追求自由的权利!
快呀!快说结束语!
jeen几乎声泪俱下了:如果我们这样对待海豹,总有一天,我们人类也会遭到自然界的报复的!
好了,终于结束了!
笼子门打开了,但李森已经站不起来了。
人们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姑娘扶着腰艰难的展开她的四肢,一个关节一个关节的打开,慢慢的,终于站了起来。
现场寂静无声,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寂静,是他们最庄重的表达敬意的方式。
jeen走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倒的李森,然后帮她把面具摘掉,现场"哇"声一片。
这个为保护海豹作出了这样大的牺牲的小姑娘,居然这么漂亮!
但面具一摘掉,李森就立刻闭上了眼睛,因为积雪的反射光太刺眼,她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jeen给她披上大衣,用手保护她的眼睛,扶她上车,用同样不大熟练的中文在她耳边嗔怪地说:"本来说好我来扮演海豹的,现在知道被关在笼子里有多不容易了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动物保护组织的成员的?走吧,我们上车!"
李森在jeen的搀扶下向车门走去,她的身后是热烈的掌声。
李森在震耳的掌声中上车,车门上是"ion(国际动物保护组织)"的标志,车身上挂着一个条幅:"de foet?kke falige kaakte(与马戏团相比,海豹更喜欢危机四伏的冰海)!"
今天的抗议活动,圆满结束。
港城。
郎天慎感觉自己在这间隔离室里已经度过了一个世纪,闷热、烦躁、冒冷汗,这些现在都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刘冲这小子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他现在真的怀疑刘冲把他给忘了,或者,刘冲是不是因为出什么事了所以不能来了——车祸?火灾?吃口香糖时塞住了?在浴缸洗澡时不小心睡着了淹死了?
只有刘冲知道我在这里!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现在郎天慎正在拍一部犯罪心理的戏,他在其中演男一号,一个心理强大的高智商罪犯。
戏中有一个情节,这个罪犯被关在一个山顶小屋里,蒙上眼睛,堵住耳朵,既看不到又听不见,长时间的关押终于让他心理崩溃了!
这个镜头拍了很多遍,但是导演都不满意,于是,郎天慎决定真正的体验一次幽禁的感觉。
这间隔离室是在荒郊野外的一座废弃的工厂里,方圆十里无人烟,刘冲不知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然后把郎天慎送到这里,给他蒙上眼睛,然后把门锁死,他就离开了。
现在,郎天慎感觉到了巨大的恐惧!
他的嘴唇已经泛白了,他的手上也没有了血色。
这一刻,他怀疑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他把蒙住眼睛的黑布拽了下来,四周是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呼唤了一声,但这次,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了——死一般的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
他开始撞门,大声呼喊,歇斯底里——
不知多久之后,有车灯的光亮照了过来,接着,刘冲的车出现了——救命菩萨终于出现了!
"在这儿待了十个小时,还好吧?"黑暗中,刘冲走了过来。
"什么?十个小时!怎么会只有十个小时?!我在这儿待了快十年了!"
郎天慎声音沙哑,这沙哑的声音吓了刘冲一跳!
刘冲忙凑上来细细的打量,这一看,刘冲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怎么变成吸血鬼了?就是为了一个镜头,你也太拼了!"
不知多久之后,有车灯的远光照了过来,接着,刘冲的车出现了——救命菩萨终于出现了!
"怎么才来?"
"不是事先讲好十个小时后我来接你吗?在这儿待了十个小时,还好吧?"黑暗中,刘冲走了过来。
"什么?十个小时!怎么会只有十个小时?!我在这儿待了快十年了!"
郎天慎埋怨着,但声音沙哑,这沙哑的声音吓了刘冲一跳!
刘冲忙凑上来细细的打量,这一看,刘冲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怎么变成吸血鬼了?就是为了一个镜头,你也太拼了!"
郎天慎推开他,跌跌撞撞向车里走去。
刘冲忙跟了上来:"你还能拍戏吗?片场那边现在正在布置,要不要通知他们今天拍戏取消,明天再拍这个镜头吧!你需要休息!你还应该去医院看看!"
郎天慎拉开车门一下子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去片场!"
刘冲坐到驾驶座上,但是却半天没动。
"开车!"
车还是没动。
郎天慎推了他一下。
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刘冲突然说:"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我知道说起这个话题你心中会很痛,所以我从来不提这件事,但今天我不得不说:每次她离开了,你都不正常:上次是飞车,这次是禁闭——"
"不许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