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大雷音寺。
漫天佛音祥和慈悲,佛莲盛开在这梵音弥漫的圣地中。一派佛家的慈和与悲悯气氛,有明明灭灭的佛灯给这宽敞的大殿带来光明。
暗地里黄皮老鼠闪烁着狡黠的眸光,从殿中的一处跑到另一处,嘴馋的将油灯中的灯油舔一口,然后囫囵吞枣的咽下去。
金黄色的光芒笼罩在黄皮老鼠的身上,让他身上一片光亮。但这大殿宽敞,它所在的地方也不过一处无人注意的偏僻阴暗之处,也无人发现。
漫天神佛围绕中心那尊万丈巨佛而坐,面色沉静祥和,豁达与智慧从他们的身躯由里而外的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忽然,中心那尊万古永存,伟岸滔天的巨佛微微一颤,睁开了自己的双眸。他浑身若被黄金浇铸,散发着金色的光明,宛如一尊太阳。
随着他这一睁眼,面前的空间以不可发觉的速度生灭无数次,恢复稳定。周身所在,都在扭曲着。这一刻,仿佛他默然静身不动,却已经被身下的莲台带着旅行无尽旅途,穿越了天地洪荒,从现在跨越时空,去了过去,又从过去抬步行走,来到了现在,去往未来。
他具有这世界上最伟岸,宏伟,雄壮,古老,磅礴的力量。他的智慧贯穿古今,无与伦比。他可以不动一下,却已知道你的前世今生,食指稍倾,便将你的命运定下。
他是这世间所有佛的祖,是万佛之祖,如来佛祖。
此刻,他眸子明亮,周身融入虚空当中。似乎方才已从不知名的时空归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智慧。
“取经人,已做出了决定。”
如来佛祖威严宏伟的声音传遍佛庭,满天神佛眸子一凝,聚精会神的盯着他,期待万佛之祖的下一句话。
“自东土而起,往南赡部州大雷音寺,其间九九八十一难,路途遥远,坎坷不断,取经人非大毅力,大智慧,大执念不可完成。”
“此举,功德滔天,利在千秋。”
“不日,吾将开坛讲法,定下这取经人。”
如来佛祖语气平缓,声音沉稳有力,扫视在做佛菩萨,眸中智慧之光熠熠。满天神佛行礼点头,面上带着聆听的恭敬。
随后,众佛便见如来佛祖再度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当中。表面上看是沉睡,而在做之人却都知晓,他们的佛祖早已不知穿越了多少时空,前往了哪一个大千世界,去经历磨难,提高修行。
佛光仍然明亮,隐藏在暗处的黄皮老鼠眼睛闪烁着看着这里的一切,露出疑惑的沉思,似有些不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他思考了一阵,却不得其所以然,又悄悄的离开这里,回到了自己的洞中。
这一日,佛祖沉睡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如来从无尽空间中踏步归来,这一次归来,他眸光深邃,扫视在做神佛一眼,尤其是在其中一道身影上看了一眼后,开启了佛口。
“昔有盘古开天地,造化万物均,有一道来自虚空,自称鸿钧,游历万古洪荒,聚集天下气运,开道场,授道法,自此,天地开教化,万物衍灵智,知道教,懂礼仪,定人伦,掌天地。”
“众人皆知世间有佛,然何谓佛?”
如来佛祖声音低缓,吐字极其缓慢,但他口涌金莲,每一字出口都化为遍地金色的符文,是这天地中最精明,最接近道的佛义。所有神佛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将这一个个佛义所化的符文,深深印刻在心底,留待之后慢慢理解。
这场佛义,如来佛祖讲的时间很长很长,足足讲了有三年之久。直到一日,如来佛祖不断开合的佛口忽然住口,漫天佛音顿时一消,如星辰般的佛文符号缓缓暗淡,随后消失。
“历时三年,本尊将佛为何讲了个大概,你们可懂?”如来佛祖缓缓道。
满天神佛一静,却不应声。佛义高深,岂是他们一时半刻能够理解的。佛祖在讲,他们也在底下拼命的记,但说起理解,那便不可能了。
“金蝉子!”如来佛祖忽然开口,看向座下那年轻的和尚。
“啊?在!”年轻和尚眉清目秀,生的一副好皮囊,若是走出去,必然能吸引万千少女。看起来有些天真,却又在这天真中有些历经万世的沧桑。
“你也听了本尊三年佛义,可有何收获?”如来佛祖问道。
“禀告师尊,金蝉子有收获。”金蝉子恭敬的答道。
“哦?你且说说。”如来佛祖眉毛一台,面上有笑容问道。
“师尊三年里先是讲述了万物的起源,道的根由,之后又讲了何谓佛,佛者,历经千山万水,跋涉山海湖泊,面临种种大恐惧丝毫不胆怯,是有大力量,大意志,大勇气的不畏,豁达,强大之心。”
“佛者,舍己救人,祥和慈悲,关爱世人。”
“佛者,救苦救难,行走世间,是天地的苦行者,却又是世间最幸福的人。”
金蝉子的确悟了很多,他声音清朗,悟性惊人,将何谓佛有了自己的理解,说得头头是道,旁边无数盘坐的菩萨佛祖都暗暗点头,很是欣赏这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如来佛祖的面上也露出笑容,他的徒弟中,金蝉子不是最强大的,但他的悟性,却是他最满意的,有朝一日,这个年轻的弟子终也将踏入佛的境界。
“然。”如来佛祖点点头,又开口问道,“你所言很是不错。但,本尊问你,这佛者之行,你又做了多少?”
“世间疾苦,你又了解多少?”
“民生多艰,你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