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杀阁的主座上少年手握一块血玉,仔细地端详着,眼中流露出不解与疑惑。不错,他就是血煞,被隐族长老召回去暗杀曲珞汀的人,不过是个少年,手上却布满了老茧,想来刀尖上的生活并不如传说中那般洒脱。
左右的人都不能理解老大为何要私自放了那个小女孩,如今又坐在那儿一言不发,血衣按捺不住情绪,他很气愤,隐杀阁的活动从未失败过,而今被一个小女孩破了惯例,他的心很不爽,同时也很气愤血煞的行为,以及此刻的神情。
“煞,你该给我们兄弟一个交代。”血煞虽然是隐杀阁此刻的老大,却不是真正的主子,他们效忠于隐族的至高权力,如今不过服务于长老,隐族内部权力牵掣,最高有八大长老、族长和圣女,而隐杀阁听命于隐族圣女,确切的说是圣女手中的凤型血玉,就如此刻在血煞手中的玉佩,不过那块血玉是在曲珞汀身上顺手牵过来的。
“血衣,你还记得我们初入隐杀阁所接受的教训吗?”血煞突然开口道,这些少年不过是一些年纪尚轻的小孩,却个个都是杀人的利器。那名为血衣的少年亦是一愣,血煞的话没头没尾的,让他很难接下去。
“这些年来,隐族内部分裂,谁都想坐上第一把交椅,而我们隐杀阁始终服务于圣女,如今圣女下落不明,血玉也不知在何处,如今族中八大长老掌权,对我们隐杀阁更是处处排挤。”血煞讲得情况很严峻,他们就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血衣的脸色亦是凝重。
“这是在那个女孩身上找到的。”血煞扬起那块血玉,光透过血玉发出奇异的光泽,“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这是假的。”
“不过,煞,那个女孩并不是血眸。”血吟出言提醒,那个女孩的眼神中仿佛住着个死神,不过她没有隐族独有的血眸,就像这些男孩的眼睛一般,妖异的血眸,“我在和她交手的时候见过,眼睛是很漂亮的黑色。”
“可是拿着血玉过来找我们的人也有不下百人。”血衣急忙提醒道,冒牌货是在太多了,他们无暇顾及每一个企图冒充圣女的人。
“别忘了我们的使命。”血煞淡淡地说了一句,红色的眼眸中满满都是惆怅,自上一届的圣女失踪,他们便群龙无首,如被抛弃的孩子一怕,三人皆满脸惆怅,他们很怕圣女在族中的地位被八大长老所侵占。
“那个女孩真的那么厉害吗?”血衣出言道,他还是无法从行动失败中释怀过来,他并没有参加这次活动,所以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小女孩要出动隐杀两大主力以及十个黑衣人,但是最终还是没达成目的。
“很厉害,若是从小培养,血煞的天下第一杀手估计得让位。”血吟玩笑道,不过他的确还在畏惧曲珞汀,末了,加上一句,“她的武功招数很奇怪。”
“煞,暗令是从宫中来的,是药娘下的,我想她应该已经知道结果了。”血衣道,隐杀阁只执行来自隐族内部的命令,若非圣女不在,不然也不会受制于八大长老。
“她可是个难缠的老女人。”血吟轻声道,无奈这句话被飘入屋中的黑影听到了,来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背部略弯曲,看不清容颜却仍然能感受到一股苍凉无望的死亡气息。
“血吟小儿,还是这么喜欢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哈哈。”那般阴森的笑容回荡在整个屋子中,药娘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品着那杯早就备着还未凉了的茶。
“不知药娘过来有何要事啊?”血吟调侃道,他很不屑同这个老女人说话。
其实药娘并不老,不过爱穿黑色的衣裳,脸上总是带着不一样的人皮面具又很奇特的带上面纱,背部伪装如老太太一样,嗓音也学着耄耋老农一般,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往而立奔,是八大长老中最年轻的。
“堂堂隐杀居然失败了,还败给了一个小孩子,这传出去多么好笑。”
“隐杀阁不问事情的缘由,长老们也无法对隐杀进行任何追究。这个道理你该懂的。”血煞盯着眼前这位爱装神秘却心狠手辣的女人,说她落井下石一点不为过。
“谁说我是来问罪的,不过是看会热闹。顺便下个通牒,隐杀不能完成的事我药娘手到擒来,让你们这些小娃娃看看,哈哈哈。”药娘此刻隐在面纱下的神情是充满挑衅的,隐族分裂,各部如今都不合。世人皆传,得隐族者得天下,殊不知隐族也在渐渐地衰退,一如那双血眸,若是无法治好这血眸,恐怕隐族会在自己人的手中葬送。
血眸者,圆月之夜便会嗜血躁狂,他们不得不变自己锁在暗格中,不然互相残杀的后果是整个隐族的灭亡,族内不养无本事之人。
“你……”血吟早就看不惯药娘了,她是离他们生活最近的一位长老,所有的隐族人都未将真面目现于其他人,行踪亦是隐秘,而药娘潜藏在皇宫之中,同隐杀又是最常联络的,隐杀的孩子们将他们对于长老们的不满都宣泄给了她。
“顺便让大长老明白,他将任务给予你们是多大的错误,隐杀阁养得都是一群废物。”言罢,化作一道黑影,快速地离开,她的话语还在空气中回荡,“那个小女娃的脑袋在她脖子上呆不了几天了。”
“煞,难道放任药娘如此行径,让我隐杀人的颜面存于何处?”血衣怒道。
血煞的心中想的并不是如何将功补过,而是曲珞汀是不是隐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