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一个二层小楼的附近,临下车之前,雪狐叫住了我。他从副驾驶座上拿了一个白色纸袋子递给我。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做戏做全套,我家老爷子,喜欢抽烟,但是喜欢用烟斗,这个是我托朋友买的。”说完把纸袋子又往我这边递了递。
我接过纸袋子,低头看了眼,里面是一个木头盒子,盖子是缕空的雕花,一看就价值不菲。
“景致,你叫我阿元,我的家人都这样叫我的。我全名是唐志远。说起来,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我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出了那码事,你也不知道我叫宋景致不是?”说完不在理他。我深深吸了口气,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端起我高贵的淑女范儿,然后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车外的四个人,看见我,有些惊讶,样子还是老样子,但是气质完全发生了变化。雪胆偷偷的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毕竟是在雪狐家门口,他不敢做的太明显。
我冲着他微微一笑,如同三月的日头,暖暖的,却又不热。
雪狐关好了车门大步走到我身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不变。
在越南的那段时间,我和他常常在做着亲密的动作,我并不排斥他的碰触。
还没等走到门口,门边打开了。雪狐的母亲早早的站在了门口,笑着对我们说,“听见汽车声,我就从窗户往外看,一看是你们,就来开门。都是阿元的战友吧,快请进。”
雪狐的母亲很热情的把我们迎进了门。我们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她招呼着保姆端了茶和水 果放在茶几上。眼神一个劲的从我身上瞄过。临坐下之前。我冲着她微笑,甜甜的喊了一声, “伯母。”
她连忙欢喜的说,“呦。这姑娘长得真标志,阿元,也是你战友?”
雪狐拉着我坐下,“妈,这是景致,文工团的。”
伯母眨眨眼睛,“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文工团的呀!”脸上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内心喊着要命,脸上装作害羞的微微低下了头。估计旁边的四个人在心里要笑翻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伯母就要到厨房去准备晚餐。我认命的站起身,一面心里叹气一面笑盈盈的跟在后面准备去厨房帮忙。雪狐偷偷的冲着我做了拜托的手势,我不动声色的挑挑眉。
做饭什么的,可能不太行,不过用刀的技术不错。切菜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鉴于我表现不错,伯母很高兴,拉着我的手亲亲热热的进了厨房,一边走一边跟我说着雪狐小时候的糗事。我偶尔附和两句,故作优雅的掩口而笑。
我在厨房帮着切菜洗菜,一手熟练用刀技巧引得伯母频频称赞。雪狐站在厨房的门口,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伯母推了推他。指了指客厅的方向说,“快出去陪你战友去。我吃不了人。”说完自己抿嘴笑了。
雪狐脸上漾起了一圈红晕,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伯母见此,笑容更胜了。
伯母做菜颇有架势,最后我在她的指挥之下,也像模像样的做了一盘虾仁扒油菜。卖相和味道都很一般。但是伯母却不住的直点头,嘴里称赞着,“现在女孩子,特别是漂亮的,都爱美。厨房里的事儿是一点都不沾,像你这样踏踏实实的不多见了。”
我低头继续装害羞腼腆。
我们开始端菜出去,雪狐见状,进来帮忙。还没等全端出去,门边被打开了。走进三个人来。等我看清楚走在中间与唐家老爷子微错开半步的人是我父亲的时候,我有点呆愣。他看见的时候也是楞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喊出口,“景致?是景致吧!”语气中有一点点的怀疑,更多的是肯定。
“爸!”我高兴的什么都抛到脑后去,大步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我瞄了雪狐一眼,才回答道,“战友爷爷生日,我们来祝寿,你呢?怎么在这里呢?”
“新出炉的西南军区副司令。”唐家爷爷笑呵呵的说着。“原来上次军演揍倒特种兵战士的小姑娘就是你呀。果然是虎父无犬女。”
“您夸奖了。”父亲连忙接话,“这孩子就是有点爱动,平时就练些拳脚功夫,当不得这样夸奖,只是为了锻炼身体。听说您家的孙子才是身手不凡。”
两个人一边互相谦让一边进了客厅。我回头一看,感觉伯母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想起我这个文工团的艺术兵居然有如此的身手让她有些诧异。
几个人互相退让一了一番才入座。我挨着父亲坐下,雪狐紧紧挨着我,右边挨着的是其他的几个战友们。
雪狐一改狡猾的本色,整个人文质彬彬起来。席间对我和父亲照顾有加,夹菜倒酒,又不冷落身边的战友。
父亲显然心中有了什么想法神色带着微许的探究从我和雪狐身上划过,笑呵呵的和唐家的两个长辈聊天。
雪狐从凳子后拎起纸袋子递了过去,“爷爷,这是景致送你的生日礼物。”
唐爷爷接过去拿出来一看,高兴的说,“是我老头子最喜欢的烟斗,小姑娘,有心了。”
我谦虚的说着,“您喜欢就好。”
唐爷爷的眼神从我和雪狐身上扫过,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我低头吃菜,总能感觉时不时有人打量着我,或者是唐家的老爷子,或者是雪狐的父母,或者是我的战友们。
父亲这次是来办理专职手续的,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