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简与晴宛上马车时,琴?公主已经在马车中端坐,眼神微凝,略显失落地看着韩简与晴宛牵手而入。
晴宛看出了琴?公主眼神中的落寞,也感觉到韩简将她的手握地越发紧了,她不敢有半句言语,只得随着韩简入马车,静静地与韩简相邻而坐。
没多久,马车前行,马车中无人言语,显得甚为安静,气氛甚至有些尴尬。韩简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琴?公主叹了口气,稍稍掀了帘子,任清风拂过,吹起额间的发,露出了额间勾画的那多精致的莲花。那莲花清新秀雅,栩栩如生地跃然琴?公主的额间,更衬托出琴?公主那一张俏丽而温婉的容颜,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让琴?整个脸庞越发显得轻灵可人。
晴宛呆呆地看着琴?公主许久才收回眼神。一路上,韩简素淡地低头望地,似在想些什么。原本这车厢里也会一直这般尴尬下去,倒是琴?公主的婢女忍耐不住,时不时瞪着晴宛,一脸嫌恶的模样。
“咳咳……”一阵冷风吹过,琴?公主突地一阵咳嗽,她身边的婢女紧张地起身,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公主,将帘子掩上吧,小心着凉啊!”
琴?公主转了头来,眼神轻轻扫过韩简,见韩简的眸中满是担心,冲韩简淡淡一笑,便听了婢女之言将帘子放了下来。
帘子放下之后,马车内依旧无人言语,更显得马车内极为安静,气氛甚为紧张。
那琴?公主更是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晴宛又看了看韩简,许久,似是挣扎了许久才轻声道,“韩简哥哥,不知这位姑娘是?”
韩简似是早就知道琴?公主会有此一问,紧了紧握着晴宛的手,浅浅一笑道,“这位姑娘与微臣共过患难,正是微臣的知己红颜!”
琴?听韩简如此一说,虽说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明显一惊,失落地道,“知己……红颜……”
“正是,要不是这位姑娘,恐怕微臣没有机会回到?戎国境!”说着,韩简不忘对着晴宛温柔一笑道,“一路上辛苦你了!”
晴宛看着韩简的眼神顿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若是男子对她说此番话,或许她会觉得感动,可是她知道韩简是女子,女子对女子这么说,她只觉得有些恶心。但是她也看出来了,这琴?公主喜欢韩简,可惜琴?公主不知韩简是女儿身,奈何痴心错付啊,晴宛也知道韩简如此做,不止是拿她做挡箭牌,更是想借此可以绝了琴?公主的这些心思,这样想来对琴?公主来说恐怕也是一件好事,所以晴宛极其配合地做娇羞状,低头浅笑不言语。
这副模样,倒是让琴?公主看了越发失落,整个脸都耷拉下来,晴宛心里愧疚不已,可是她和韩简总不能告诉琴?公主,韩简是女人吧。
晴宛这般一想,对琴?公主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绝了她的念想,这对韩简也是好事,她才决定帮韩简一把。
娇羞地一笑,伸手便挽住了韩简的胳膊,低下头去,倚在韩简的肩上,低声道,“韩大哥,您这么说,晴宛可不好意思了呢!”
韩简瞬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眼眸一滞,完全没想到晴宛会来这么一下,刚想将她推开,可看到琴?公主越想失望的眼神,韩简顿时明白了晴宛的用心。
韩简顺势替晴宛抚了抚额间微乱的发,含情脉脉地看着晴宛。
琴?公主的眼神再不敢放在两人身上,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徒添悲伤,唯有掀开帘子,令冷风吹拂着面颊,这才能够冷静下来。
直到入了?戎京都冷都,整个马车都无人言语。
一入?戎都城冷都,韩简就安排人将晴宛和紫霄送回了丞相府,并吩咐下人去请太医为紫霄会诊,他则与贺展廷一同护送琴?公主入宫。
这?戎的丞相府建在冷都的中部,与皇宫相距不远,这丞相府比起大芫太子府是小的多了,但是看上去中规中矩,也甚为正气。
晴宛与紫霄被安排在了西厢的客房里,一路上晴宛也无心观察丞相府里的建筑构造,只是十分担心紫霄的伤势。
焦急地随着下人入了客房,回到客房,晴宛就替紫霄把了脉,一时之间不由眉头深锁,之前在路上条件有限没有药材供应,所以她无力替紫霄医治,现在在丞相府里,许多药材应该是能够弄到的,她正思索着要如何开药时,韩简让人去请的太医便入了丞相府里。
晴宛暗自退到一旁,心想且听太医如何说。
太医拿着药箱,看上去一把年纪了,入了屋,就被晴宛请了进来把脉,太医将药箱一搁,便到了床边替紫霄把脉。一把脉,那太医捋了捋花白的长须,一双眼始终紧闭,晴宛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里依旧复杂混乱。
不久太医缓缓道来,“头部遭受重击,又受了严重的风寒,经脉混乱……”
晴宛暗暗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见那太医蹙了眉,缓缓睁开眼,“头部这重击,伤得厉害,里面淤血恐怕难散。”
太医说着,看到晴宛一脸担忧,拍了拍晴宛的肩膀道,“姑娘,做好心理准备啊!”
晴宛一听,甚为担忧,她何尝不知道紫霄伤重,只是关心则乱,她一时之间真的想不到该用哪一味药可以尽快治好紫霄,她连忙起了身,来到紫霄身旁,眼眶湿润起来。
太医又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道,“姑娘,待我开了药方,你赶快去替她抓药吧!”
“嗯!”晴宛应下,看太医拿着纸笔在纸上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