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轶玄轶斯他们跟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后面跑去。一路尘土飞扬,前面的马车依旧没有病情好转的迹象,他几次在人群中有惊无险地闯过去以后又几次急转弯,再一转眼又看不到车影了。看着那不要命的马车人仰马翻的人群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秩序,但也都抬起头看着诅咒着这该死的人。
马车转了几条街又一次以逃命的架势朝南边的住宅区驶去。方文清和轶玄轶斯喘着气停了下来,虽然前面的马车跑得够快,但就那速度对他们来说也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方文清和轶玄轶斯他们俩对视了一眼之后就绕着转到了边上的小巷子里,嘿嘿,是的,你走你的大路,我走我的小巷,还不知道到时候到底谁先到达目的地呢。
就在方文清他们跑了十条八条巷子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那辆不要命的马车跑到哪儿了。马车里的主人也真是有意思,这里也没有药铺啊,您这么急着又不是救人,至于这么不要命?
方文清他们站在巷子口看着那辆马车停在了一处院子门口,这院子不大,也不是很豪华,就是一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院子。通往院子的门也不是什么红漆大门,外面也没有守卫主人的石狮子。就在这时,黑色的小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趴在门外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看是否有人注意到他们。他看了一下,并没有见到可疑的人之后才算是放下心来地走了出来迎着马车里走下来的人。
马车前面车辕上驾车的马夫走了下来。他的小短腿跑得可真快,几步跑到后面掀开帘子让马车里面的主人出来。马车里出来的是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女子。这女子跳下马车步态轻盈几步就随着开门的那个男人进了院子。而驾车的车夫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这才又把马车往墙边角落里停了停,这才没了动静。
站在这里巷子里看着那面情况的人眉头皱了皱。这女子很漂亮,不仅衣服漂亮,人也漂亮。按照正常来说若是几个大男人盯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看着,那一定说这几个男人不是君子。可是现在不一样,因为他们三人的脸上表情很严肃。
轶玄转过头来看着方文清和轶斯:“你们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嘿嘿……”看他那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看出来了,轶斯扁了扁嘴:“有什么好得瑟的。谁不知道啊。”
轶玄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你也看出来了?”
“是啊。这女子穿着打扮和咱们的新皇后差不多,上次咱们见到的那群进京的番邦人也是穿着这样的衣服。还有,她们的身上都有一股异香,即使他们不穿红衣服我也知道她们是谁。”轶斯笑着说着。
轶玄翻了翻白眼:“就你能。”
轶玄说着脚下用力就要往前走,方文清一把拉住了他:“不可轻举妄动,这些人不简单,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
轶斯也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就是就是。他们个个都是狐狸,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着了他们的道。”
几个人说着,又看了眼这处院子才不得不转身回去了。
话说这院子里到底住的是什么人家?
红衣女子跟着那人进去以后就走迷宫似的进了屋,又转身进了一个厅,随后又打开一扇暗门这才又走了进去。进去之后里面另有一番天地。这里的装饰无比奢华低调,所有的装饰都用心雕琢。很是大气。
红衣女子对这里的装饰并不关心,她径直地往里面走,好像轻车熟路一般。
红衣女子进去之后一直有往前走了大概二十来步,最后才停下来低着头很是恭敬地说道:“主公,属下有急事禀报!”
“什么事儿啊红英?”说话的是一道很慵懒很苍老很尖细又很有魅力的女声,从这声音听上去,它的主人应该不年轻了。果然,在这名叫红英的姑娘刚站了一会儿,那苍老的声音刚出现,声音的主人就已经走出来了。
首先出来的是一双白云丝绸子纳的鞋面。鞋面上海绣着好几朵祥云莲花。这双脚不大,或许只有三寸。随着这双脚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一根棕黑色的拐杖,这拐杖可真厉害,就光看着那油亮油亮的表面就已经很胆战心惊了,因为会让人联想到这主人应该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红英顺着那双脚网上看着,穿着一身淡淡玫红色绣花小夹袄的老太太已经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这老太太笑眯眯的,那满嘴的牙齿好像已经掉了好几颗了。
红英连忙过去扶着老人:“主公。”
老太太看着红英微微笑着:“好,又出什么事了?”说着她已经被红英扶着坐了下来。
红英扶着老太太坐好之后就退了几步到了几步之外。她抬起头看着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又连忙低下头说道:“主公。不知这几日怎么了,公主的身子总是时好时坏,有点时候心脏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痛苦,有时又如万只蚂蚁吞噬撕咬一般让人痛苦不安。所以公主差红英来向主公禀报,可有什么良方为公主治病?”
“她最近怎么样?”老太太并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又问道。
红英舔了一下嘴馋,低着头又瞧瞧看着老太太很是小心谨慎地回答:“一切都好,主公尽管放心。”
老太太点点头:“嗯,那皇帝怎么样了?身体可还好?”
“皇上今日一直和公主呆在一起,除了上朝之外几乎不出寝殿。”红英依旧低着头回答。
老太太抿着嘴呵呵笑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