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玉娇娘亲自酿的酒,姜女莫名的就红了眼眶。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师徒感觉吧?只可惜,顾桦承不是玉娇娘,扶桑也不是苏荷。酒香的一切,都和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一样。
姜女看着玉娇娘她们之间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只老鼠一只在挠着她的心一样。
玉娇娘看着姜女的神色,并没有说什么,却只是让苏荷陪着姜女,好好地说说话。
酒不醉人人自醉里,看起来倒是分外和谐,而对面的酒香却已经乱的不成样子。
姜女在客栈里失踪,掌柜的一口咬定没有看到过,而九娘则守在风花楼下,死活不肯跟着扶桑回家。
顾桦承只是冷笑,却并未说出一言。扶桑无奈,挑起整个酒香的责任,每日忙着酿酒,做饭,扫院子。
偶尔看着顾桦承心情好了,才说一句便出门去寻姜女,劝九娘。
九娘在风花楼外守了整整两日,终于被胡蝶身边的那个唤作青儿的丫头请了进去。而且青儿完全遵照胡蝶的意思,将九娘从风花楼的正门带了进去。正是傍晚时刻,风花楼生意正当红火,九娘这一路上自然是又受到了各种奇怪的目光,其中还不乏一些放荡的男子,上前调戏。
九娘只是抿着嘴,一声不吭,一直跟着青儿来到了胡蝶的门前。
青儿敲了敲房门,喊道:“蝶姐姐,人已经带来了。”
屋里传来一声不甚清晰的呻吟。九娘眉头一皱,就被青儿白了一眼:“姑娘若是受不了咱们这儿的气氛,可以走啊,也没人逼着你不是?”
“进来吧。”青儿话音方落。屋里便传来胡蝶慵懒的声音,那是九娘所不熟悉的胡蝶。
推开门进去,胡蝶衣衫半褪倚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的脸埋在胡蝶的脖间,看不到脸。九娘被面前如此香艳的一幕,刺激的脸颊发红,恨不得上前一把推开那个男子,却又在胡蝶冰冷的注视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胡蝶看着九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冷冷地勾起了唇角。问道:“好看吗?”
“胡蝶。你……”
“嗯……”伏在胡蝶身上的男人似乎是才察觉不对劲似的。抬头看了胡蝶一眼,又顺着胡蝶的目光看了过去,脸色倏尔一变。一下子从胡蝶身上爬了起来:“小蝶儿,怎么你还有这种喜好?”
男人似笑非笑挑着胡蝶的下巴,目光却如刀子一般扫了九娘一眼。
九娘皱眉,毫不怯意地瞪了回去。
“哈,倒是个有意思的姑娘,小蝶儿,这莫不是新送来让你调教的?”男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站起来冷冷地扫了九娘一眼,“就这身板,呵……”
“程公子。你别这么打量她啊,她可是咱们邺城鼎鼎有名的人物呢。”胡蝶媚眼如丝,又往男人身上靠了靠。
“胡蝶,你喊我进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看你……”
“看我如何接客?呵,孟夏花你别太看得起自己行吗?”胡蝶冷笑,轻飘飘地瞥了九娘一眼,之后不顾九娘阴沉的脸色又同那个男子暧昧了一番,才哄着那个男子同青儿离去。
男人跟着青儿甫一出门,胡蝶就变了脸色。
她目光幽深地看着九娘,突然一笑:“你如今做这幅模样是给谁看呢?你难道还希望我如同幼年一般,对你百般信任吗?孟夏花,你配吗?”
“我不配。”九娘凄然,“胡蝶,是我负了你的信任,你的拳拳情谊,可是胡蝶,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折磨?”胡蝶笑着扶着桌子做了下来,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我觉得这样很好。”
“很好?胡蝶,你怎么会好,你……”
“孟夏花,你何必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呢?你不是我,怎知我过得不好?我今日请你来,不过是想问你一件事。”胡蝶垂了眼眸,令人看不清她眼中浓浓的寂寞。顿了好一会儿,胡蝶才又抬起头来,看着九娘的目光带了微微的迷惑,“我娘……她到底怎么去的?去后,她的……可有人祭奠?”
九娘怔了怔,低下头,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胡蝶,我也只是听说,你失踪之后,胡婶婶的身子便一直不好。你也晓得,下河村的人,走到胡婶婶家门口都恨不得绕路……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全身都冷了。后来,是村里几个善人,收敛了胡婶婶。前些日子我回去的时候……将胡婶婶的坟茔休整了一番。说来也是巧,胡婶婶同阿婆也算是做了邻居,想必在地下也不会太寂寞。”
“这样……”胡蝶叹了口气,微微笑了笑,举杯仰头饮下杯中酒,抬头看着九娘笑道,“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九娘点头,做了过去。胡蝶接着就给九娘倒了一杯酒,带着似真似假的笑意看着她。九娘叹气,举杯抿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
胡蝶却好像很开心似的笑了笑:“哈哈,喝不惯吗?这可还是你送来的酒,万红千窟,听起来就很淫靡是吗?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这种名字。花儿,你知道吗?我刚刚到这儿的时候啊,天天都会梦到你……花儿,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啊?花儿,为什么啊?是不是你现在过得好了,你才想着来冲着我炫耀?你要告诉我你如今过得多么好吗?花儿,你如果真的是要来救我,前几年你干嘛去了啊?啊?花儿花儿,你说啊,你告诉我啊?只要你说,只要你说我都会信啊!花儿,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九娘听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