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氤氲着熏香之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熏香太过浓烈,左丹青居然又产生了一股晕眩的感觉。
禅心放大了的绝美的容颜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情不自禁的别开了脸。
“你是怎么知道的?”左丹青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以四小姐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才是,既然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除了以身试法,禅心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禅心摊了摊手,十分无奈的摸样。
“呵呵,那敢问禅心公子为何会救下青青,难不成,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左丹青眯起眼睛,狐疑的看向禅心,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丝毫破绽。
“通风报信?四小姐想多了,在下不过是路过而已。”
“哦?是么,路过还带了那么多护卫,从那么多杀手中将我救出来,禅心公子应当不只一人才是吧。”左丹青逼问,禅心却苦笑一声,开口道:
“四小姐,有些事情,又何必计较过程。”
“禅心公子或许不知道,我这个人,相比于结果,更重视过程。”
“你啊……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禅心长叹出声,转身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左丹青赶紧翻下床,疑惑的想要将他拦住。
“去叫你那个忠心的奴才过来,你不是担心她么。”禅心推开的左丹青,大步走向门外。
这次。左丹青没有再阻拦,而是恨恨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无奈,这人还真是会转移话题。
禅心反手关上门。步伐陡然加快,几乎是飞一般的冲入了长廊里。
刚从药房出来的卫岚见到他,立马神色担忧的凑了过来将他扶住,入手处,竟摸到了一片猩红。
“少主,您受伤了?!”卫岚大惊,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八度。
禅心连忙伸出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刚刚他从那个黑衣人手中救出左丹青,近身缠斗的时候为了不让那人伤到她不小心挨了一刀,之前在左丹青的面前他一直勉励强撑。运气不让血流的太汹涌。
“我没事。小伤而已。”禅心压低声音示意自己无碍。被卫岚扶着走向房间。
关上房门,卫岚就露出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我都说了,您最近身子一直不大好。我们去就行,您干嘛还非要跟去,如果被国师大人知道了,肯定又要怪罪了。”
“你到底是害怕师父怪罪,还是心疼我,恩?”禅心靠在榻上,唇色因为失血微微有些苍白。
“您!唉!您明知故问!”卫岚无奈,转身去找金疮药。
“放心,我有分寸。”禅心看到卫珂赌气的摸样,忍不住轻笑。
“有分寸?您有分寸。可是那位没分寸啊!”卫岚大力摇头,终于翻出了一个瓷瓶,递给禅心,又继续叹气:“这回您身子这么虚,怕是又要被趁虚而入了。”
趁虚而入?听到了这四个字,禅心的笑容渐渐苦涩,说到真正趁虚而入的那人,应当是自己才是吧。
“放心,我不会有事。”
没有再理会卫岚的不满,禅心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捏住瓷瓶,示意卫岚出去。
纵使千万个不情愿,卫岚也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只好推门而出。
留下房中禅心一人,对着红烛盈盈跳跃的火光,眉头深锁。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吃力的起身,忍着腹部火烧火燎的疼痛走到桌案前,伸手拿起架子上摆放着的毛笔,蘸着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一行字,末了,扫了一眼字迹,嘴角勾起,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
摘星楼中,左丹青披着大衣坐在床边,不顾寒冷打开窗户向外看去,这里不愧是朔北第一楼,高耸的楼台直入云霄,让她甚至有一种月亮近在眼前的错觉。
“吱嘎——”白宣推门而入,见到左丹青已经醒了,立即露出笑容。
“小姐,您醒了!太好了。”白宣蹦蹦跳跳的来到左丹青身边,努力不让她看出自己带了伤。
“恩,我没事,倒是你还有山城,你们没事吧。”左丹青知道那些人不会轻易对他下手,可是她的仆人就不好说了。
“山城伤的比我重,不过禅心公子说也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没事了。”
闻言,左丹青点了点头,幸好,没有太大损失。
“我当时晕过去了,你知道禅心他是怎么出现的么?”左丹青扫向白宣,想要从她的口中得知答案。
“这个……奴婢也很好奇啊,当时禅心公子突然出现,一下子就给您从那个坏人手里头救出来了呢,他还带了护卫,简直跟天兵天将似的!”白宣一脸崇拜的说着,看的左丹青直抽嘴角,看来从她这儿是甭想听到什么有用的答案了。
“卫珂呢?还有黑山寨的那些人,他们都去哪儿了。”
“奴婢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联系。”白宣摊了摊手,她光顾着关心左丹青的安慰,压根就没顾得上其他。
“卫珂也没来找你么?”左丹青皱起眉头,奇怪,她明明说好让卫珂等着换回山城,清理了那些杀手的尸骸,卫珂不应当就这样消失才是,难道他也遇上什么不测了?
就在左丹青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谁?”左丹青敏锐的扫向门口,竖起耳朵,只听见外面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小姐,外头有人找您,自称是您的车夫。”
看来是卫珂找过来了,左丹青心下了然,却又忍不住狐疑。这也太凑巧了,自己刚醒,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