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子先生,据说你有法子让紫雨,停歇几日,不知道是真是假?”灰衣老者,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没有理会在堂下叫嚷的众人,而是望着墨千伤,不紧不慢的说道。
“什么?有法子,我怎么不知道。”浓眉老者,叫了起来,显得有些不满。
墨千伤微微一抱拳,看着宗主说道:“禀宗主,在下确实有一法子,可以让紫雨停歇几日,但最后还是要看宗主您的意思了?”。
李岩闻言,冷声一哼,冷冷道:“法子?但只是能停几日而已,那接下来怎办,还不是要死很多人,这跟没有停雨,有什么两样!”
这一句话的搅騰,堂下的十几位长老,都彼此交头接耳起来,似乎对这一看法有些认同。
把玩棍子的老者,咧嘴一笑,冷冷道:“我看还不如杀了,再将龙魂镇压,这样便可以永绝后患。”
“洪长老所言极是,在下也是这般想的,不知诸位如何?。”一位脸色白净的老者,站了起来,表示了同意。
“俺铁虎,肯定表示同意,绝不说二话。”浓眉的老者铁虎,挥舞着手臂,大声说道。
然后,堂下众人,纷纷点头同意,认为言之有理,觉得这样做,不仅可以一劳永逸,又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必然是上上之选。
似乎这么一条生命,此时在他们眼里,就如蝼蚁那般,一点都不值钱,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死一个人又算的了什么。
王宇的心情,不用说是怎样的了,看到自己的性命,就这么被人把玩,和讨来讨去的,肯定是极为颓丧苦闷。
但他能说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人问过他,也没人为他说话,就连要收他为徒的鹤大长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世情就是这样的,更何况是人性!
他想到了在《大道三千》里,看到过的一句话,这话中言意,不正是印证了吗!
墨千伤说话了,他看了王宇一眼,才发现王宇低着头,手里拿捏着雨伞,用着食指在伞柄上划来划去。
心里微微一叹,也觉得这些长老,说话实在过分了些。
他抱起双拳,向着诸位长老一拜,沉声道:“诸位这般看法,难道不觉得愧疚吗,不觉得有愧师风?”
李岩冷冷道:“我当初不杀他,就很后悔了,哪里来的愧疚,况且要不是他,哪里会生出这等事!”
墨千伤轻笑,解释道:“世间之事,本就是变化无常,而且王师弟,也并未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也是无心之过,更不应该受到你们这般蔑视和轻杀!”
铁虎长老大目光一厉,厉声叫道:“好你个玉壶子,这里哪里轮到你来说话。”
墨千伤双眼一瞪,缓缓道:“我能不能说话,也轮不到你来说教。”
铁虎一步走出,生着火气喊道:“你再说试试,看我不打碎你的骨头。”
墨千伤冷冷道:“我说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要怪也只怪你是个傻莽。”
铁虎感到被羞辱,于是挽起衣袖,作势欲打,怒声道:“看招!!”
“打什么打,眼里还有我这个宗主吗!”坐在案几后的灰衣老者,大声吼道,一下子就把铁虎给吓了回去。
灰衣老者怒声说道:“我看今日,是太多人缺乏管教了,我也不介意,动用宗法一下。”
听到宗法二字,堂下的长老脸色都变了变,尤其是铁虎长老,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往后退了一步,底下头去。
灰衣老者接着道:“玉壶子先生,是我逆道宗的贵客,你们不施礼节对待他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动手打他,这成何体统,要是被传扬出去,岂不是丢了我逆道宗山门的脸吗!!”
说道最后,灰衣老者还加重了语气,瞪着眼珠子扫视着众人!
灰衣老者继续沉声道:“王宇师弟,是我逆道宗的弟子,现在出了这等事,我们更不应落井下石,去想法设法谋害他,这样和南蛮那些巫族,还有什么两样,我看这件事,还是稍后再议吧。”
“可是宗主......紫雨越盛,不容我们停歇片刻啊,况且其他的宗门和家族,恐怕也已经知道事情出在了我们这里,相信不久就会派人过来了。”
堂下的一名红脸老者,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有人带了头,自然就会有人跟随。
“我看颜长老所说有理,就算我们想要护住本门弟子,但其他的宗门和家族,恐怕就不会这般想了,到时候若是再维护下去,岂不是与整个新水国修真界为敌?”
说话的是一名老妪,是花婆子站了起来,手里拄着拐杖,慢慢说道,神情露出凝重,一副为宗门着想的样子。
李岩也站了起来,拱手道:“宗主,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做出决定吧!”
堂下的长老,也是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向着灰衣老者劝说道,同意李岩的看法,显然他们在无形中,站到了一块。
看到这等光景,灰衣老者脸色早已阴沉,逆道宗何时曾有过,一下子被这么多长老忤逆过,而且还相当于被逼宫一般。
灰衣老者神色顿然冰冷,冷冷道:“看来你们是当真我逆道宗无人了,竟然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李岩大骇,骇然道:“宗主,你这话是何意思!”
“什么意思?你是李家大族,安插来我逆道宗的卧底,你还当真我不知道吗!”灰衣老者冷笑地说道,从案几后站了起来,紧盯着李岩,几缕白丝在老人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