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
天帝!
血石!仙雨!
覆亡数万生灵!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烁着,就仿佛有着一股魔力在吸扯,让他无法从这些东西里面,挣扎出来。
他的脑袋,随着这些东西的闪耀,嗡嗡作响,就跟要炸开了一样,痛苦万分,这是他从未感到的头疼。
他苦苦做着挣扎,想要从这些东西里面,跳跃出来,但他根本就做不到。
如果是有可能的话,他宁可去死,也不愿去想,也不愿去相信。
许久,过了极长的一段时间,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着,就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这雨随着时间的流逝,变的越来越大了。
原本只有一人身高的荷塘,在连续的大雨下,已经被大水淹没,漫到了塘边雕栏的边缘。
墨千伤凝望着他,看着眼前的这名少年,在做着苦苦的挣扎,他看得出王宇,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
王宇的脸色,一阵白,一阵悲痛,反反复复,心情复杂至极。
“要酒么?”
墨千伤的话,淡淡传来,似乎没有情感,但眼神里的关切,却是没有掩饰。
王宇缓过心神,但他没有去问墨千伤,这些话是不是真的。
他感到极度的疲惫,也感到了非常的好笑,一直让他深藏内心,视为骨肉相连的这么一块东西,竟是有如此来历,而且还能引来仙雨,覆亡数万生灵!
那岂非这样的话,整个新水国,那不得全都覆亡!
那自己不都成了千古罪人了!!
他此时此刻,听到墨千伤说要酒么,他就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来,置于自己鼻尖。
这酒,散出一股醇香的味道,仿佛天上的美女,让人为之疯狂,这是多少酒鬼梦寐以求的东西。
“喝了它,把一切暂时忘掉吧!”
墨千伤的话,依旧淡淡,仿佛在引导着。
“能忘吗?能的话我只想好好睡一觉。”王宇双目无神的喃喃自语,心神有着说不出的疲惫,也没有顾及到,他自己从未喝过酒,竟是直接仰头倒灌,大口吃酒起来。
这酒,太烈,!在灌入喉间的时候,就像是燃烧的一把大火,在灼烧着他,让他感到全身似乎要燃烧起来一样。
紧接着一股冲天的酒力后劲,从他喝入的腹间,冲天而起,直接冲入他的识海,让他感到一阵眩晕,给他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好像似乎很舒服。
“好酒!”
王宇大呼,他都忘了他从未喝过酒,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喝酒姿势,将自己上身的衣袍,尽数解了下来,光着膀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在那仰头大喝,活脱脱的,就象个老酒鬼。
此时的他,就跟在进京科举时,在客栈里的酒鬼,喝酒时的模样,相差不多。
随着烈酒的入肚,他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了,眼前的景象也渐渐看不清,就连窗外的大雨,也渐渐听不到声音......。
墨千伤将王宇的身子,安放在床上,并用他那床,已经发酸的棉被,盖在王宇身上,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望着屋外,看着灰蒙蒙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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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道宗主,一身的灰衣长袍,紧罩在身,几缕发白,从耳垂边划落到脸颊上。
他的脸色,有些蜡黄,似乎像是生病了一般,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哀痛,但又有说不出的愤怒。
鹤大长老立于殿前,手里拿着一根白掸,犹如仙风道骨的仙人。
可是在此时,他的这根毛掸,就跟他的脸色一样,黯淡无光,略失光泽,和逆道宗主一样,有着极为复杂的心事。
整个偌大的宗殿,只有他们两个人,原本应是有弟子服侍,和其他长老一同坐在这里的,但在这个雨天,他们就跟不愿出门的鸟禽一样,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小屋中。
大殿冷冷清清,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大雨似潮,有着说不出的骄横,整个落阳峰,乃至整个新水国,都笼罩在一块雨布之下,里里外外,都看不清数百丈外的任何东西,只看到迷迷蒙蒙的大雨!
在逆道宗内宗之内,李权和李媚,林诰三人,整双膝跪地,听着他们师父的劝话。
李岩面色阴沉,话语冰冷,正凝目向着他们三个交代着:
“你们三个人,拿着为师的令牌,赶紧动身到落阳峰的百里外,趁大雨还未淹没小肠峰,赶紧开启阵法,传回本族祖宅,逃离这场大雨。
至于为师,待我办完事后,自然会回到家族,与你等汇合。”
李媚咬了咬唇,犹豫的问道:“师尊,你所办何事啊,为何不跟弟子一块走?”
李岩面色冰冷,冷冷道:“王宇不死,我怎能回去,”他眼里闪过杀机,接着道:“杀了他,这是族里的密令。”
李权双眼放光,说道:“既然是杀王宇,那就让弟子去办吧,以弟子的能力,杀死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林诰同样如此,眼里有着恨意道:“弟子也愿前往!”
李岩嘴角忽然一咧,带着一抹诡异,淡淡地说道:“这事你们不用管了,还是赶紧动身吧,要是再聒噪下去,就别怪为师了。”
他的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就跟刀锋一样,还要锋冷无情。
李权和林诰,哪里还看不出他师尊有了脾气,每次他的师尊,诡异咧嘴的时候,就是杀机浓郁的时刻,于是他俩赶紧匍匐在地,恭敬一拜,然后和李媚,一同掠出房屋,直奔山门而去。
花婆子带着两个女徒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