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闻门议事堂,五大长老来了四位,除了姑离珠长老有事不来外,庄大长老、薛油条、老杜子,陆琦长老,四位长老端坐一旁,面色不喜。
老阴怪坐在大殿中间,高高在上的太师椅,硬是让他给掰掉一角,捏成粉碎,大口喘着粗气,盯着下面王宇怒声骂道:“你个犊子,你是觉得你翅膀硬了,想要出去溜达一圈,就开始变得目中无人了,我告诉你,你要退宗的事情,在我这里真是没门,你想都不要想,赶紧滚蛋的回去,别在这里碍眼碍人的,看着心烦!”
“可我还是要退宗,我已经决定了。”王宇坚定说道,语气不缓不慢,让老阴怪气得抓耳饶腮,双眼差点喷出怒火。
老阴怪啪的一声,把太师椅捏断半截,骂道:“你个白眼狼,玄闻门收你教你,现在你觉得有出息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真是痴心妄想,老子告诉你,你要想从玄闻门里走出去,就得问问老子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看到老阴怪摇晃双拳,正有耍赖风范,看来想要名正言顺的退宗,估计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以老阴怪等人的老奸巨猾,肯定想好了各种办法来开堵,比如耍赖这一方式,也就亏他想的出来了。
王宇暗暗思索,目光扫过整个大堂,既然老阴怪不肯同意退宗,那他只能来点硬招,不然还真当他是软柿子捏,怎么说也得有点骨气才行,不然去紫青宗慷慨赴死,岂不是吓破了胆!
“老阴怪,你个千年王八,就只会耍赖,我王宇摊上你这么一个宗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真他娘的为你感到丢人,简直丢到茅坑里了!”
王宇一口气把他说了个遍,也把他娘的搬出来骂了一遍,谁知雷打不动的老阴怪,坐在上面扯着张脸,乐呵呵说道:“我他娘的连自己娘是谁都不知道,你骂了也没用,而且你能骂出来,就说明你还有点不想离开的样子。”
骂人就能说明不想离开?王宇有点当场想要佩服老阴怪五体投地的冲动,不过看到他那张欠揍的驴脸,就立马自己拉下脸来,无论如何,紫青宗他必须要去,也肯定要去。
他举起薛油条桌上的杯子,吓得薛油条赶忙站起来抢了开去:“小祖宗,我们是为你好,能不能别摔我心爱的杯子?”
王宇翻了个白眼,小爷是堂堂正正的男人,要做也是做正人君子,岂会无理到要摔一个老人杯子的地步,于是猛地放在桌上,震得杯里的茶水都倾倒出来,让薛油条一阵手忙脚乱。
陆琦长老安静的坐在那里,眼见这般也无二话,庄大长老贵为玄闻门大长老,主管刑罚一事,一向铁面无私,然而到了朱二这里,也得向强者低头,再加上朱二是他弟子,也多少就含有了几分师父疼爱徒弟的心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使朱二更加目中无人。
朱二一事和老头子一事,庄大长老自问与自己脱不了关系,原本对王宇还生有愧疚,打算在某种程度上补偿一下王宇,可听到王宇和掌门老阴怪之间的对话,庄大长老实在忍无可忍,哪有弟子能骂掌门的道理,根本就是不把门规放在眼里了。
他拍了拍桌子,冲着王宇怒道:“你一个小小弟子,怎么能出言不逊,辱骂掌门,还把门规置于何处!”
王宇正愁找不到理由叛出宗门,听到庄大长老一说,立马心里乐呵起来,真是天助我也,他赶紧板起一张脸,故作气怒道:“要说门规,也得先处罚你,要不是你多次纵容朱二,他哪会到了欺压门人的地步。”
庄大长老怒道:“宗规之事,我自然会引咎退职,可在退职之前,我要好好惩罚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叛逆弟子。”
王宇闻言心里乐呵道:“有本事把我驱逐宗门,没本事少在这里瞎嚷嚷。”
庄大长老气的说不出话,板着脸欲要打王宇,可老阴怪早在那里冲他挤眉弄眼,生怕他着了王宇的道,结果一巴掌都紧贴王宇脸皮的庄大长老,硬是憋气把手收了回来,冷笑道:“你这小子还真会顺水推舟啊,老夫差点还真着了你的道了!”
王宇扯脖子反驳道:“是你自己笨,也怪不得我了。”
老阴怪闭上了眼,不忍直视,王宇现在给他的感觉,完全变得不成样子,哪有以前那般的文质彬彬,还有读书风范,可才十年不见,已是岁月变迁,就连人都变了样。
薛油条抿了抿口茶,故作不知,陆琦长老依旧淡淡坐着,不见心思起伏,而受到王宇暗讽的庄大长老,已是脸色憋青,怒极反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你要退宗就赶紧退,老夫懒得鸟你,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以后你再也不是玄闻门的半个弟子,要是敢踏入大玄山半步,老父打断你的脚骨头,让你知道玄闻门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王宇闻言大喜一拜,正欲说些感激滴零感谢大长老的真是好长老,而听到大长老气话的掌门老阴怪,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薛油条更是喷出茶水,两人同声道:“我还没同意,你休想走。”
老阴怪板着脸,怒气哼哼道:“我是掌门,我不同意你不能走。”
薛油条摔了茶杯,狠狠道:“我是你......我是你师父的半个兄弟,我不同意你就不能走!”
王宇别过头去,既然大长老已经发话,他也就懒得有在说下去的理由,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老阴怪和薛油条,更有悔青肠子的庄大长老。
“让他走吧,说再多也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