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高世曼看着沈立行笑了笑道:“我可不想拿着个花灯到处逛,麻烦的紧。”
襄城已看中一个玉兔花灯,让宫人买了拎在手中赏玩,她听高世曼说拎在手中麻烦,便道:“这有何麻烦的,不想拿了让人替你拿着便是。”
高世曼还是摇了摇头,众人又往前走,大家一片欢声笑语,在灯火绚烂的月夜,人流汹涌的长安街,高世曼又想起了前世的亲人。这么一来,便有些意兴阑珊,苏潜见她无精打采的,也不敢相问,沈立行却扯了她的手道:“是不是累了,咱们回去吧?”
高世曼点了点头,沈立行便对大家道:“诸位自行游玩吧,世曼累了,我们先行一步。”又对沈立珍道:“你跟我一道儿回吧?”立珍却不愿跟哥哥一起回去,只道:“你先带世曼回吧,我再玩会儿。”
高世曼一走,李陵便再也不想留在街上,跟秦二使了个眼色便走了。秦二见冯启真也在,兴致更高,缠在她身边说这说那的,将冯启真和一众女孩逗得直乐。
沈立行牵着高世曼穿过人流,后面几个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见高世曼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停下脚步低头问她:“怎么了,之前不是挺高兴的吗?为什么又这样了?”
高世曼苦着脸道:“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所以不高兴嘛!谁说人一定要高高兴兴的啊,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还不许我不高兴啊?”
见她来了小脾气,沈立行只能道:“好好,随你还不行吗?”
见他今儿似乎很好说话,高世曼道:“今天有个刘老板欺负我。”
沈立行听了脸一沉,高世曼接着道:“他个不要脸的,先是欺负敏之姐,后来我下去后,他竟敢摸我的胸!你说他该不该死?”她边说边抬眼悄悄观察他的脸色,如今沈立行对她喜爱有加,说不得哪天就不喜欢她了,这会儿还不趁机利用他对付那个老流氓,更待何时?
哪知沈立行皱眉问她:“你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这种人你敢近他的身?如果今儿真被他欺负了,看你怎么哭!”
“哼,他敢,我差点把他踢成太监,你不知道吧?”虽说高世曼那一脚并没把那刘显德怎么样,但那一下也够他受了,玲玉坊的人又将他丢出门外,里子面子全没了,高世曼越想越高兴。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还想把他踢成太监?你跟谁学的这下三滥的招式?以后你可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沈立行看她一脸喜色,不免有些郁闷。这小女人出手尽跟人不一样,也没一点羞赧,真不知道怎么教育才好。
“什么叫下三滥啊?”高世曼听了瞪着他,“难不成他摸我就应当,我踢他就不应当了,你们男人就是双重标准!”
沈立行哭笑不得,什么叫你们男人双重标准,真是有口难言。他上前捧了她的脸道:“别生气了,哪天我帮你修理他,让他好好尝尝欺负我们世曼的滋味儿。”
高世曼听了这才破颜而笑,她哄沈立行道:“彦堂哥你真好,有机会把常瑜宏那两口子一起修理了才好,这种人应该下地狱。”
沈立行听她这么说,看了看她,见她一脸愤恨,忍不住道:“你呀,可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儿。”他哪知道高世曼并不是爱管闲事儿,而是实在对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和蛇蛇蝎心肠的女人很不屑,在她看来,这种恶毒的基因就不该在人间延续下去,前世法律严明拿这种人没办法,不过现下她早研究透了《皇律疏议》,虽说也算得上比较完整的刑事法典,但是让权势之人游移在法律之外对付几个烂人还是没什么大的顾虑的。
沈立行牵了凌风,将高世曼抱上马背,自己也跃上去,准备回去,高世曼道:“行不行嘛?”她这算是准备使出浑身解数将沈立行哄住了,沈立行轻踢马腹,凌风信步往前走,她见沈立行不出声,扭头道:“你不理,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沈立行咧了咧嘴,又踢了马腹,马儿快步疾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