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无动于衷。
他侧身捧着她的脸儿,眼中全是企望。她突然明白他刚说他的伤好了是出于什么考量,瞪着他道:“你的伤没好!”
为了证明她说的没错,她伸手去扒他后背:“你看,这背后……”
话没说完,已被他不耐烦地堵住了唇,他隐忍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该死的刺客!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沈立行恨恨地想,见她有些拒绝,顾不得再想扒刺客皮的事儿,唇舌越发用力。
高世曼“唔唔”地抗议,他无奈停下动作,灼灼地看着她。她轻喘了两口气道:“你做什么,伤口裂开怎么办?”
“我不是第一回受伤”,他又覆了上去。
从挣扎到放弃,再到热烈的回应,如春雷滚滚,雨入旱田。她是他的魔障,走火入魔也甘之如饴,她的那声娇哼如魔音入耳,他沉迷其中不知所踪……
一切结束,她顾不得自己,忙去查看他背后的伤口,他拉着她的手道:“没事,睡吧。”
她不说话跳下床去了净房,等回来时拿了条帕子帮他拭伤口的汗,看着那条狰狞的伤疤,她竟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他吓了一跳,忙搂紧她道:“怎么了,曼儿。”
她不理他,被他这般爱着,如今越发的矫情起来,刚才看到他那伤口,只觉得心疼。他亲亲她柔声哄道:“没事了,一点也不疼。”
“你不疼我疼”,她闷闷地道。
沈立行闷笑一声再不说话,只轻拍着她圆圆的屁股,一下一下地,直到她睡去。
第二天两人一起入宫,皇上果然是为了开办军事学堂的事儿找她。她懂个屁呀,不过是占着前世接触的信息量大的优势而已。皇上跟众臣商量讨论,她就坐在沈立行身边发呆。
后来沈立行又单独跟皇上说了会儿话,出宫的时候面儿上便是若有所思的,在宫中她不好相问,一出来她便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拉着她的手,“刺客被抓了,不过都自杀了。”
“这么屌?”她脱口而出。
他不说话,拉着她的手静静想事,她也不打扰他,军中的那些事她不懂,也不打算参与,他愿跟她说就说,不愿说她也不想知道。
等书印出来,秦二只先送了一百本精装去宫中,说是等报纸上连载完结,再将剩下的送来。大家都了然,百本就百本吧,这本就是皇上的面子,瞧着这包装盒还挺漂亮,大家都爱不释手。秦二这第一版印了一万本出来,余下的都藏在库中,只等着连载完再投入市面。
皇上江这书发至三省六部以及崇贤馆,这是国家资产,任何人不得占为己有,有些头脑活络的便在公中的时候就将这书抄了下来,一时间京官私底下传抄此书蔚然成风,皇上都没法管,也懒得管。
普真公主新寡,正在宫中休养。得知此书在上流社会中很是流行,也找人弄了本看。普真公主求仁不得仁,自然对故事中公孙阅使美人计迷惑齐王、孙膑使钟离春入宫劝说、最后阴差阳错齐王疯狂爱上钟离春、要娶她为后的情节所吸引。
这故事无非也是根据历史上的齐宣王和钟无艳的故事杜撰的,不过在这种精神食粮极度匮乏的时代,这足以吸引万千怀梦的少女,当然,少妇也一样。普真公主年轻丧夫,对这种戏码更是向往又痴迷。
别看能读到这种故事的女子都是京中的千金小姐,可是并不影响大家对这种故事的推崇和痴迷。一时间钟离春的大名在京中贵女间无人不知、没人不晓,如果非要用语言来形容,用高世曼的话来说,前世很多脑残粉对自家的偶像都到了愿闻其“翔”的程度,只怕这些千金贵妇们也不遑多让。
郑景先也随着钟离春如梦似幻的命运进入京中贵女的视线。